走漏风声
他的王妃可真是个…可爱的女子。
陆瑶听到赵恒咳声,这才看向他:“你觉得不妥?”
赵恒摇头:“妥,十分妥当!”
“长姐陪郑勋外放四年多,日子过的本就不易,若他真的辜负长姐,和安平伯有何分别,留他一命已是看在外甥甥女面上!”
赵恒点头不止:“窈窈说的都对!”
安平伯的事闹的,连皇上都知道了,忍不住问密探:“安平伯长子到底和小妾有无首尾?”
密探回曰:“并无!”
皇上大概觉得自己此举有损威仪,咳了一声道:“既嫡长子德行无亏,那安平伯为二公子请封世子的折子便驳回吧!”
常贵:…
皇上不是早就驳回了吗,算了,你是皇上你说什么都对。
安平伯本来刚得了个貌美的小妾,正在兴头上,却没想到才没高兴几天,人便没了。
这一腔怒火可不全冲着郑勋去了吗?
觉得这个儿子就是他的克星,才回京就把自己的小妾给克死了。
再被安平伯夫人一撺掇,就真报了官,可这报了官才知道丢了大脸。
如今满京城都知道,安平伯戴了绿帽子,还是亲儿子给戴的。
郑勋也是个脾气倔的,安平伯夫人要报官,他也不拦,丝毫不怕把事情闹大了。
这种小案子,孙天得不用去都知道怎么回事,后宅里的那点污糟事,也就安平伯是个糊涂鬼。
可楚王说了,既然人家已经报了官,那就敞开了闹吧。
如今不止京中世家,连街头巷尾的百姓都盯着这案子呢。
早上出门第一句便是,安平伯的案子查清了吗?
安平伯已经两天不敢出门了,躲在家里发脾气。
安平伯夫人也没想到大理寺竟是这样查案的。
不把嫌犯抓起来,把棺材就放在院里,还就地搭了个棚子,派人日夜守着。
这天气一天天热起来,别说隔夜的东西,就是上午的东西到了下午都要馊,更何况是个死人。
那味道…
而且还引来一群乌鸦在那里盘旋着,叫声瘆人。
“早说了在府里查清楚就算,非要报官,这下好了,伯爵府的脸面要丢尽了!”安平伯发火道。
“妾也是好心,怕冤枉了少奶奶,都说大理寺断案如神,谁知道这弄的…”
把院子里搁具瘆人的尸体不说,还派人守着,简直把伯爵府当牢笼了,大理寺可真是够气人的。
“头发长见识短,无知妇人!”安平伯拂袖走了。
待到第四日夜里,安平伯府闹鬼了,据说那个死了的杜鹃魂魄回来了。
那魂魄说自己死的冤,要找给她下毒的人复仇。
结果,安平伯夫人身边的嬷嬷就疯了,冲出屋子当着众人说都是夫人指使的,连毒药是在哪里弄的都说的一清二楚。
还说当年安平伯夫人根本不是郁郁而终,是慢性毒药…
这案子滚雪球似的越扯越大,热闹了。
安平伯夫人自然是不肯认,可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但凡进去就不可能不留下点东西。
很快,安平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也招了。
安平伯夫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安平伯悔之晚矣。
此案惊动了皇上,一纸圣旨,安平伯宠妾灭妻,天理不容,褫夺伯爵。
华清殿里皇上喝着茶,既然都是爵位给闹的,那便收回吧,如此不偏不倚最是公正。
早就看这些白吃过家俸禄的世家不顺眼,如此倒是清净了。
楚王府里,陆瑶靠在榻上看书,夏竹犹豫了半天:“小姐,是不是那日奴婢扮的鬼太凶了,害得大姑爷丢了爵位。”
好好的伯爵娘子没了,皇上还收回了封赏,以后都得靠自己拼了。
陆瑶倒是不紧不慢:“若他是个有本事的还怕挣不回来?”
“可那伯爵府的院子也收回了!”夏竹有些内疚。
在陆府时大小姐待小姐是极亲厚的,她也是好心,但看着怎么像是帮了倒忙。
“傻丫头,褫夺爵位是皇上下的旨,皇上早就想对这些勋贵动手,缺个机会而已!”陆瑶合上书笑道。
一个萝卜一个坑,总共好东西就那么点,被那些老勋贵给占着,皇上怎么赏赐自己的宠臣?
可不得削了这个,夺了那个才行吗?
再说,赵恒和郑勋是连襟,以前在外面倒也罢了,如今回了京,以后若再成了伯爷…
皇上没有放权的打算,便不会任着任何一方势力大起来。
“真的吗?”夏竹单纯道。
“真的!”
夏竹这才露了笑脸:“小姐,以后有这样的好差事别忘了奴婢,奴婢给小姐梳妆不行,可做这个最擅长!”
陆瑶:…
这丫头怕不是糊涂了吧。
晚膳时,赵恒差人回来传话,说今日不回来用膳,晚上也让她早些休息,不必等他,有公务可能要晚些。
可到了亥时赵恒还未归,陆瑶便有些担心了。成亲月余,还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一直到第二日快午膳赵恒才回来,他身上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