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府今日更胜以往,人们见到老侯爷,纷纷上前恭贺,背地的人们也议论着文昌侯府的现状,猜测着老侯爷和江别钰将在什么时候夺回兵权,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
封蓝柚呆在后院中,没有出去,封夫人倒是从南地回来了,封轼因为南陵盐场的案立了大功,上面的人有意提拔他,要将他调回京城来,封轼尚未决定要不要留下,封夫人听到消息后,便赶回了京城。
因为一双儿女的缘故,封夫人原本也想着要留在京城的,如今正好,封轼也就顺势留下了。
只是他的任命还未下达,要等着与南地两州的任命同时下发。
封夫人带着武康伯府的三小姐封知雁在后院陪封蓝柚说话。
封夫人对封蓝柚说道:“以前觉得你在侯府过的辛苦,不开心,那江世子仿佛并不敬你,娘心里难受的很,如今看到你们如此这般......娘心里也就高兴,你们好好过日子,将来若有不顺心的,也要记得与娘说,不要自己闷在心里,你什么都不说,娘心里也着急。”
封蓝柚有些感动的点头,虽然不是原著,但毕竟占了人家的身体,这往后,原主的父母也就是她的父母,她是必然要替原主尽孝的。
封蓝柚道:“我晓得的母亲,你女儿我不是会吃闷亏的性子,你且放心。”
封夫人点头,这点确实。
她女儿不会吃闷亏,但以前的阿柚性子急躁,有些任性,嫁了人后可能是被磨出来了,在侯府后院吃了些苦头,如今性子沉稳懂事,遇事也不冲动了。
封夫人一时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自己的女儿,她当然是希望她永远单纯率性的,但是那样的性子容易吃亏,受人欺负;沉稳懂事些好,但是这样的转变又难免让人看着难过。
母女两说了好一会儿的体己话,一旁的封知雁则神情恹恹的,丝毫没有往日活泼的气息。
封蓝柚看到武康伯夫人今日也没有来,当下觉得稀奇。
她问封夫人:“伯母今日怎么没来?”
封夫人转头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神思不属的封知雁一眼,道:“还不是这个丫头闯的祸。”
封知雁闻言,抬起头来,幽怨的道:“三婶也觉得这事是我的错么?”
封蓝柚好奇道:“什么事?”
封知雁看着封蓝柚,欲言又止,脸色还红了起来。
封夫人便道:“她这两日吵嚷着要与我们一同回南陵去,你伯母不同意,两人便吵了起来,这孩子,直接将你伯母给气病了,上午我们出府的时候,你伯母还闷在屋子里,说头疼。”
封蓝柚更好奇了,问封知雁:“三妹要去南陵做什么?”
封知雁红着脸,也不说话,就坐在那喝茶。
封夫人笑了,低声道:“还不是因为王二公子。”
王映寒在京城这段时间,除了在四门书院上学,平时便是借住在武康伯府的,就住在封疏凌的院子里。
封知雁不知怎么回事,对王映寒情愫暗生,但小姑娘脸皮薄,一直也没敢说出口,就每日往封疏凌的院子跑,给自己堂兄送吃的,结果送了大半年,封疏凌都吃胖了几斤,人王映寒依旧毫无表示。
眼看着皇榜已出,王映寒高中了一甲进士,光宗耀祖,要返乡报喜了。
王映寒之前是打算留京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说想要回到南地去,正好南地两州正是缺人的时候,他这种本地进士及其难得,是很有可能被分配回去的。
封知雁知道了,着急了,又不知道怎么办,便找到了封夫人,想让封夫人带她回南陵。
她的小心思哪里瞒得过自己的母亲。
武康伯夫人为了自己女儿的亲事操碎了心,好好的一个伯府嫡小姐,堂姐是侯府少夫人,堂兄是进士,这样的身份谁配不上?
武康伯夫人物色人选都是从皇家开始往下筛选的。
奈何自己的女儿不争气,一下看上一个六品官员之子,还是几百里开外的南陵人士。
她早就打听过了,那王家是南陵本地人士,在京城无亲无故,祖上毫无建树,并不是世家出身。
他们这一代也就王映寒的父亲寒窗苦读十几年,中了进士后才翻了身,把老家的地卖了,入了南陵城成了官老爷。
如今他的儿子虽然争气,但寒门就是寒门,别说武康伯夫人看不上,换了京城任何一家贵府世家出身的人,也不会看的上。
京城的人对门第十分看重,谁也不例外。
封夫人虽然觉得这没什么,王二公子好歹进士出身,未来只要好好干,日子能差到哪里去?
但是这到底不是自己的女儿,封夫人也管不着,也就跟封蓝柚说了两句。
封蓝柚想到武康伯夫人的性子,不由得给了封知雁一个同情的眼神。
封知雁整个人更蔫了。
宴席从上午一直开到晚上,待众位宾客陆续离席的时候,江别钰终于得了空闲,回到了自己的麟湖院。
封蓝柚送走了封夫人后,回来便看到江别钰坐在小院子的竹椅上小憩,她走上前,轻声道:“累了?”
江别钰睁开眼睛,一把握住了封蓝柚的手,眼里带着笑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