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有一天竟然会出来一个读书人,靠科举入仕。
总之他病了这一遭,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
那两个混账小子竟然也出息了,听说那个喜欢捧戏子的大女儿对挣钱很感兴趣,都开始管理侯府的产业了。
一个个不省心的,突然变的这么上进听话,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思来想去,这也都是那位世子夫人的功劳。
他感叹的说:“封家小姐变化很大,你们刚定亲那会儿,我都没看出来她有这么能耐。”
看来他这些年来看人的眼光并不咋样啊,竟然看走眼了,以为对方是块石头,结果是快璞玉。
老侯爷都忍不住说:“咱们江家运气还不错。”
江别钰看他一眼,有些无奈。
若是运气真不错的话,老侯爷现在就不会余毒未消,只能躺在床上无法走动,他们侯府也不会危机重重,杀机四伏。
而他更不会连娶了个媳妇,却连媳妇的门都没能进了。
当然,人不能太贪心,现在的文昌侯府,比之一年前,确实要好很多。
老侯爷示意了一下江总管,江总管便从一边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来。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玉珏;
玉珏只有半边,上面刻着江家的族徽,触手生温,这是他们江家暗卫的令牌,一共两块,用来统领他们江家的两队暗卫,其中一块早在三年前就交给了江别钰。
如今这一块,老侯爷也要交给他,意思很明显,他是要将整个侯府放手交给江别钰的意思。
虽然那些暗卫江别钰也一直在用,但是有了这一块令牌,意义又全然不同。
江别钰不愿意收,他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动:“父亲,还是你收着吧。”
老侯爷摇头:“如今侯府的事,我有心无力,今后可就交给你了。”
江别钰皱眉,沉默着没说话。
不过最后,他还是收下了那块玉珏。
老侯爷如今的身体状态,及时有痊愈的机会,也亏损太多,无法恢复到以前,今后他不仅无法再上战场,估计也不能练武了,侯府的事,确实不能再让他操心。
晚上的家宴,老侯爷自然无法出席,而江研也没有来。
虽然封蓝柚不待见江研,但她连个借口都懒得找,直接没有来,就有些奇怪。
封蓝柚让王嬷嬷去江研的院子里看了看,王嬷嬷回来说:“二小姐说没什么胃口,就不打扰大家的兴致了。”
封蓝柚问:“她脸色如何?该不会是病了?”
王嬷嬷摇头:“脸色不太好,荣大夫说前三个月没胃口很正常,让大家不用担心,不过他这个月还没有给二小姐诊过平安脉”
封蓝柚皱眉:“为什么?”
王嬷嬷:“说是二小姐不让他去。”
封蓝柚看着王嬷嬷,心中狐疑,按理说,像江研那个性子,为了嫁入靖宁侯府,连孩子都能搞出来,应该对她自己的肚子十分上心才对,这一个月都没有诊脉,她自己心里不着急?
不管怎么说,江研自己没有提这事,封蓝柚也就不管了。
既然她不来参加家宴,那便不来吧。
侯府的几个少爷小姐们这些年来,难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实话说,都挺不自在的。
平时都是在自己院子里,各吃各的,逢年过节也是分桌吃,还从来没有一张桌子上坐着吃过饭。
江霖年纪最小,倒是表现最自然的一个,一来的就抱着封蓝柚的大腿,展开个甜蜜蜜的笑,声音软糯糯的说:“大嫂,我可不可以坐你身边?”
封蓝柚点头说:“可以呀。”
江霖于是开开心心的坐到了封蓝柚身边,封蓝柚的另一边是主位,那是留给江别钰的。
脸上还带着伤的江风仪走进来,一眼看到个小屁孩眉开眼笑的靠着封蓝柚,当即走过去,一把拎起江霖往旁边一放,凶她:“这个位置是我的,晓得没?”
江霖被他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愣了一下,对上江风仪那张带伤的脸,嘴一扁,眼泪就被出来了。
小姑娘被他吓哭了。
江清婉没能占到好位置,又没江风仪不要脸,此时嫉妒的不行,对江风仪说:“你这人在外面混就罢了,怎么回来了还欺负小孩呢?”
江风仪瞪她:“我连她手指头都没碰一下,这能叫欺负?”
江清婉翻了个白眼,对封蓝柚道:“大嫂,你看他。”
封蓝柚无奈极了,说:“不要吵,都找位置坐下。”
几个人这才停了。
江风进最安静,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江清婉有点怂他,离的远远的,隔了两个座位,跟江霖紧紧靠在一起。
为了让这些兔崽子们能够好好联络感情,封蓝柚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张大圆桌!
结果呢,大家竟然都在排斥江风进,江风进算是他们当中最乖的崽了,又听话又乖巧,不像江风仪那样总是冲动惹事,也不像江清婉那样咋咋呼呼的,多好的一个孩子,竟然被孤立了。
封蓝柚推了江风仪一把,道:“起来。”
江风仪不可置信,一脸震惊又受伤的表情:“大嫂,你要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