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提着个灯笼照明,小荔几步走过去,将地上的药瓶捡起来,递给封蓝柚:“少夫人,这是她手里拿着的药。”
封蓝柚拿过瓶子转了转,两指大的小白瓷瓶,也没有标识,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封蓝柚也没动,有些毒药闻都不能闻,保险起见,她没乱动,只是递给小荔,说:“用手帕包着,一会交给世子。”
簪花眼看着那药瓶被小荔收了起来,又听到这话,她赶紧从地上艰难的站起身,对封蓝柚说:“少夫人,那是我们二小姐的东西。”
封蓝柚打量她几眼,答非所问:“哦?那二小姐人呢?”
簪花闻言,下意识往巷子里面看。
封蓝柚:“还在里面?”
“簪花,”江研慢慢从暗处走出来:“你在跟谁说话?”
簪花忙道:“二小姐,是少夫人,刚刚婢子被......”
她顿了一下,改口道:“不小心摔了一跤,药瓶掉在地上,被少夫人拿去了。”
江研闻言,脸色神色变了变,她几步走出来,果然看见封蓝柚带着两个丫鬟站在那。
江研咬牙:“少夫人,那药瓶是我的。”
封蓝柚双手抱胸,蛮不讲理:“谁捡的就是谁的,想要物归原主,你就用语气跟我说话?”
江研心中气急,奈何又不能显露出来,她急着要拿回那药,只能忍气吞声:“大嫂,我今日身子不舒服,所以特意出来拿药,这药便是我刚买的,还请大嫂还了我吧。”
这话一听就是骗鬼呢,侯府里荣大夫那什么药没有,再说了,身子不舒服还亲自出来拿药,就江研那娇蛮的性子,谁信呢。
封蓝柚笑着看她,一脸关切的说:“这外面买来的药,哪有荣大夫的药可靠呢?若是你非得吃这个,也不是不行,一会回去,我让荣大夫先检查一下,看看这药有没有问题,若是荣大夫说没问题,我再还你。”
江研:“......”
封蓝柚:“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江研:“......”
江研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她看着封蓝柚,心里又气又恨,只能默默咬牙,想着总有一日要让这个贱人好看。
不多时,巷子里又传来人走动的声音,江文率先走了出来,手里还拖着个晕过去的人。
他走到明处,将人丢在地上。
封蓝柚借着灯笼的光凑近去看了眼,随即震惊道:“陈兆施?”
这可真是太意外了!
江文点点头。
江别钰也走了出来,冷眼瞥了江研一眼。
江研脸色惨白,后退了两步,哭着对江别钰说:“大哥,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这次出来,只是给表哥送了些银子。”
江文从陈兆施怀里拿出个布包,展开略看了眼,都是些金银首饰,以及一些现银。
众人的目光一时全都盯在江研身上。
江研又后退了两步,她不敢再说话,大哥的脸色冷沉的吓人,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冷的仿佛要渗出冰箭来。
封蓝柚无语的看着江研,道:“你说你什么也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陈兆施是个杀人犯?目前被关押在大理寺?你不知道他的案件已经证据确凿,就等判决?他今日敢这么来找你,你就敢出来见他?你没有想过,他是怎么出来的?又为何要来见你?”
江研被问的哑口无言,许久,她才低声道:“表哥说他是被人陷害的,他还说他要离开这里,这次来见我,只是来跟我告别......”
“被人陷害?”江别钰冷声问:“被谁陷害?”
江研闻言,看了封蓝柚一眼。
封蓝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她对江研道:“陈兆施杀人证据确凿,即使不判死罪,也会被流放,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为包庇,若是被大理寺和刑部知道,你可知道你会获得什么罪名?”
江研闻言,整个人愣了,她不明白自己只是给表哥送些银子罢了,怎么也要获罪?
封蓝柚:“你是文昌侯府的二小姐,却在暗地里包庇罪人,这事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只需往上一报,到时候我们整个文昌侯府,都是从犯,我们全府上下,都要被你连累,你说说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还要拉上这么一大堆人,你的良心痛不痛?”
江研吓得不行,边哭边摇头:“大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想着给表哥送点银子,我不知道会有这么严重......”
江别钰冷声道:“行了,回府再说。”
他又对江文道:“陈兆施越狱,大理寺肯定有内应,把他绑到刑部去,再通知大理寺。”
江文点点头,从腰间抽出绳子,将陈兆施绑了。
江别钰将封蓝柚一行人送回到侯府门口,才对封蓝柚说:“我去一趟刑部,可能晚些回。”
封蓝柚点头:“哦。”
回不回的,其实也不用跟她说。
江别钰看着她,没说话,只用脚尖碾着地,有些烦躁。
这个夫人哪里都好,就是不太会说话,哪有当妻子的人跟丈夫说话,来来回回就一个“哦”?
封蓝柚想了想,觉得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