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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蓝柚见老夫人过来了,便赶在老夫人开口之前,先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来的正好,我们文昌侯府收到白露宴会的请柬,高高兴兴的带着弟妹们前来赴宴,却没想到贵府的赵二公子如此目中无人,上来就将我三弟推倒在地,伤了胳膊,敢问这便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
正带着人气势汹汹想要问责的老夫人:“......”
她愣了愣,看了看江风进,他的袖子撸起来,正好露着受伤的胳膊。
老夫人便又去看赵元朗。
自家宝贝孙子表面看着好当当的,浑身上下没见有伤,手里还拿着块石头,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拿着石头是要砸人吗?
老夫人气的走上前去,一把抢过赵元朗手里的石头,气道:“你拿着石头做什么?”
有理都变无理了!
赵元朗见到自己祖母来了,顿时哭丧着脸,道:“祖母,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刚刚就随手推了他一下,根本没用力,他不可能受伤的!”
封蓝柚冷笑:“你意思是我三弟这伤是装的?”
赵元朗一对上封蓝柚就气弱,嘟囔道:“或许他自己摔的,反而赖到我头上。”
封蓝柚白他一眼,去看老夫人。
老夫人眉头皱紧,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偏袒太过,只能问:“你果真推他了?”
赵元朗不情不愿的点头:“推了;”
然后他又不服气了,气道:“推了又如何,男人之间,推一下也要找家长吗?丢不丢人?”
老夫人:“......”
这个孙子果真是被她们宠坏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敢推对方,对方又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怎么能说推就推?
老夫人气的骂他:“还不快给江三少爷道歉!”
赵元朗不可置信:“道歉?祖母!凭什么给他道歉!他个骗子!”
老夫人恨不得给他一棒槌。
王新月无奈的低声道:“二少爷,这儿人多,还是先道歉吧?”
赵元朗梗着脖子,怒道:“我就不道歉!我又没做错!”
赵元朗没想到自己的祖母也如此逼迫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他道歉,气的眼泪马上又要下来,觉得自己特别丢人,他转身就跑。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封蓝柚见赵元朗跑了,佯装大度道:“老夫人也别为难赵二公子了,左右我们三弟的伤也无大碍,回去敷点药很快就好了。”
老夫人赶紧道:“小孩之间的玩闹罢了,江少夫人可千万别在意,我们家那混小子平日里被惯坏了,性子难免骄纵了些。”
封蓝柚立即表示没有关系,两人又虚假客套的说了几句。
封蓝柚便提出告辞,要带着三弟回去看大夫了。
老夫人留不住,便任由人走了。
等人走后,老夫人才沉下脸来,对一边的丫鬟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去找个知道的,一五一十给我说来!”
明明来的时候,说被打的是二少爷,怎么来到现场之后,被欺负的就变成江三少爷了?
等听完此事的前因后果之后,老夫人气的当场砸了手里的茶杯!
“文昌侯府欺人太甚!”
众人顿时垂着头,不敢说话,老夫人许久没有感觉这么憋屈过了,这个姓封的她怎么敢!
“年纪不大,心机却挺多。”
老夫人冷冷的瞥了王新月一眼,意味不明道:“你若是能做到这般,我今日也不用受这气!”
王新月立即跪倒在地,惶恐道:“老夫人莫气,是阿月太没用。”
老夫人也不看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突然又笑了笑:“你那个表妹今日不是说要去买宅子?”
王新月垂头应道:“是,阿月知道了,我这就去找阿婉妹妹。”
老夫人点点头,挥手让她下去了。
江清婉的母亲留了丰厚的嫁妆,光是存在钱庄的现银就将近十万两,老侯爷不管女儿的嫁妆,陈夫人当年也不敢动,想动也动不了,钱庄的银子记的是江清婉的名字,只有她能去取。
这几个月来,江清婉陆陆续续在流云笙身上花费了不下五万之数。
若是今日再劝她去买个贵一些的宅子,花费个一两万,她手里剩下的钱也就不多了,钱不够了,她自然会回府去拿,或者直接变卖手上的田产。
仅靠一个流云笙,既可在江清婉手上捞钱,又可以借此损坏文昌侯府小姐们的名声,一箭双雕。
老夫人今日被气的狠了,意思很明白,她想要出这个气,等江清婉把宅子买了,她就让人宣扬出去,说文昌侯府的小姐养男宠什么的,怎么难听怎么传。
传言总是会变质的,到最后,且不说文昌侯府的小姐们了,那少夫人又是个什么货色,又有谁知道呢?
到时候文昌侯府的小姐谁敢娶,少爷们又有谁敢嫁?
后宅的女人们能想出的狠招,首要一点便是要败坏对方的名声,老夫人也不例外,她想那封蓝柚不是很会耍心机吗,不是很厉害吗,这回看她如何!
封蓝柚带着江风进出来,让他等等,然后掀开了自己马车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