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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六说什么也不出去,就要守在屋里看着他,江风进被气的不轻,转过头去,也不想理会江六了。
江六心系着外面的事,时不时就要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往外偷看。
平阳伯夫人带着二十多个家丁护卫气势汹汹的冲过来了,看那模样,显然也是去看过了陈兆施后,一时气怒攻心,想要来找江风进讨要说法的。
平阳伯夫人双目赤红,眼睛都哭肿了,她手里还拿着把短刀,一边走过来还一边问:“那姓江的住处在哪?”
跟在他身边的人便伸手指了指,慌张道:“就在前面,就是那间,门口种了牡丹的那家。”
平阳伯夫人红着眼对身后的家丁们道:“给我砸!”
家丁们拿着棍棒往前走过去,远远就看见封蓝柚带着十来个人正守在门口。
那些下人忙道:“夫人,那些是文昌侯府的人。”
平阳伯夫人定睛一看,见是一个少女带着十来个护卫,以及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站在那,顿时冷笑道:“这个贱人来的正好,上次没能毒死她,这次直接打死!”
封蓝柚看到平阳伯夫人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过来,默默的后退了两步,躲到了山长身后。
山长:“......”
他回头:“江少夫人这是?”
封蓝柚微微一笑:“山长,平阳伯夫人来了,劳烦您跟她摆事实讲道理,让她冷静冷静,莫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咱们在书院呢,都是斯文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像话。”
山长:“......”
说是这么说,可如今这情形,知易行难啊!
山长叹气,幽幽道:“江少夫人,你知道比起遇到不讲理的兵,秀才更怕遇到什么吗?”
封蓝柚:“山长有话不妨直说。”
山长有些悲愤道:“是女人啊!江少夫人,别误会,老夫没有针对女人的意思,老夫只是觉得这次的事情,你们女人之间应该会比较好交流......”
封蓝柚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点点头:“对,山长说的有道理,相同的群体会有更多的话题,若是让山长去与一众朝廷命官辩论,想来也定然不会处于弱势,毕竟山长也是进士出身。”
山长:“......”
封蓝柚又道:“当然,我并没有针对你们读书人的意思,山长别误会。”
山长:“......”
平阳伯夫人领着一群人已经走上前来,他们在十步远处停住,平阳伯夫人盯着封蓝柚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她恨声道:“江少夫人来了正好,今日这事,你要怎么说?”
封蓝柚挑眉,看了山长一眼。
山长嘴角一抽,无奈的站了出来,对平阳伯夫人道:“陈夫人,在下是这......”
平阳伯夫人怒而打断他:“哪儿来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谁问你话了!给我滚开!”
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山长:“......”
作为四门书院的山长,他几时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
严格来说,自从他三十岁那年中了进士之后,就没有人这样对他说过话。
山长气的胡子直抖,指着平阳伯夫人气道:“你......粗鄙!简直有辱斯文!”
平阳伯夫人怒气上脑,听到这话可气笑了:“有辱斯文?今日你们不给我个说法,别说有辱斯文,我直接打杀了你都可以的!我儿子被人捅了一刀,我便要替他讨回十刀来!你若是要替这十刀,你便站出来,怕只怕你一刀都受不住,另一条腿也得踏入棺材里去。”
山长:“......”
平阳伯夫人拿着刀一指封蓝柚,冷笑道:“不怕与你们明说,今日这事,我便是冲着文昌侯府来的,我倒要听听江少夫人怎么说。”
封蓝柚从人后走出来,看着盛怒中几乎失去理智的平阳伯夫人,她反而淡定的很,她缓缓道:“陈夫人不如先听听山长怎么说?”
平阳伯夫人一滞,山长?她狐疑的转头看向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
山长冷哼一声,怒道:“陈公子在书院中,恶意挑衅欺凌同窗,此事恶劣至极,违反书院戒律,江公子无辜受害,贵府理应赔礼道歉才是,怎么能不查清事实,就颠倒是非,贼喊捉贼?”
陈夫人“呸”了一声,更怒了:“你这老匹夫,说的什么屁话!现如今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人是我儿子!不是你口中的江公子!到底谁无辜受害,你没长眼睛是不是?”
她说着,又看向封蓝柚:“江少夫人才真是好手段,颠倒是非的能力让人望尘莫及,这才多久的功夫,连这书院的山长都替你辩白,看来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封蓝柚笑眯眯的说:“陈夫人谬赞了,不敢当不敢当。”
陈夫人脸色一黑。
封蓝柚又道:“陈夫人这般气势汹汹的过来寻仇,可是找到证据了?证明陈公子被人刺伤,不是昔日的仇家寻仇,也不是惹下的桃花前来讨风流债?而是被我们家乖巧懂事,且不懂武功的三少爷所伤?这话说出去,陈夫人你觉得有人信吗?”
陈夫人冷冷道:“有人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进的林子,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