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反对,是顾静砚认定了晏予疏动机不纯。
这些年他变了很多,就算用不择手段这四个字形容,都不委屈。
而且回来的时间又短,才多久,突然就跟顾布布好上了——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心?
毕竟晏予疏跟顾布布在一起,能得到的好处太多了,他怎么能不怀疑?
但今天跟晏予疏谈完后,他动摇了,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判断出错,误会了晏予疏。
顾静砚将今天他跟晏予疏的对话内容跟余知夏说了,尤其加重了令他破防的父亲节。
“哎,本来我觉得自己气势不错,但他说完这个后,我开始觉得自己像个大反派了。”
余知夏点头附和:“你后来那几句,的确很有大反派的架势。”
“然后我想起来,这几年,一些大事上,他确实常常来询问我的意见,有时意见相左,他也会听取我的提议。”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但今天像是突然被点醒,这不就是一个孩子在向父亲寻求经验帮助吗?
有些事情算是比较机密的,但晏予疏仍然会告诉顾静砚,这不就是信任依赖的另一种表现吗?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他们现在的怀疑提防该让晏予疏多受伤?
顾静砚想想就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顾静砚说:“我试图说服自己,如果他将我们今天的对话告诉布布了,那他多少有点嫌疑在身上。但到现在为止,布布也没有来找我闹,那小疏应该是没说……”
“你是大反派嘛。”
“可惜我现在是个立场不够坚定的大反派。”顾静砚揉着眉头,“现在我心里有两道声音,一道告诉我应该对此感到羞愧,一道告诉我继续熬,熬到最后结果出来。”
“那你打算听哪道声音的?”
“我不知道。”顾静砚看向余知夏,“你怎么看?”
“唔……”
余知夏也给不出回答。
说到底,他们的要求就一个,只是顾布布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如果晏予疏是真心的,那当然是最好的。
因为不管是家世相貌,还是个人能力,他都出类拔萃,跟顾布布很相配了。
家长没有理由反对他们谈恋爱。
其实自从上次跟顾布布谈过后,余知夏也挺纠结的,因为顾布布是肉眼可见地喜欢信任晏予疏。
这种情绪坚定且强烈,都能让余知夏动摇——万一他们真误解了晏予疏怎么办?真的要拆散这对小情侣吗?拆散他们就不会让布布受伤了吗?
顾静砚:“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回答。”余知夏说,“你那么恶毒的话都说了,就照着这话来吧。”
“……哪句话?有很恶毒吗?”
“你都要扒了他的皮,那还不恶毒吗,不过雪豹皮应该很罕见吧。”
“这句话也没很恶毒吧?当时气氛都烘托到那程度上了,我总要放一两句狠话的吧?”
“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你也说了,让他证明,那就先等他证明吧。”
“唉。”
顾静砚又谈叹了声气,想到那声父亲角色,内心再度破防。
“……不得不说,别提布布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想到他说把我当成父亲,再想我说的那些话,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余知夏能理解,晏予疏的八岁到十六岁,小朋友到少年,大部分时间都在他们眼皮底下。当成半个儿子对待,这句话不是白说的。
只是一跟顾布布对比,谁轻谁重,他们心里又分得很清楚。
真觉得是为了顾布布好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对。
但意识到可能是对晏予疏的误解后,零星半点的愧疚感,都足以将他们淹没。
余知夏在心里叹了声气:“别想了,先等他证明吧,就当是父亲给他的考验了。”
换个思路,格局一下就打开了。
顾静砚心里顿时好受许多。
“小疏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你这点狠话算什么……更何况,如果他不是真心对布布的,这点话算便宜他了。”
余知夏认真地说:“他要能证明是真的,我们就会同意他跟布布交往,只是开场对他严厉点罢了。”
“你说的有点道理。”
“是吧,人生总有点波折,不会事事顺利的。”
“怎么还扯到人生上去了?”
“这样想我心里能好受点。”余知夏道,“好了,睡吧,别想了。”相配了。
家长没有理由反对他们谈恋爱。
其实自从上次跟顾布布谈过后,余知夏也挺纠结的,因为顾布布是肉眼可见地喜欢信任晏予疏。
这种情绪坚定且强烈,都能让余知夏动摇——万一他们真误解了晏予疏怎么办?真的要拆散这对小情侣吗?拆散他们就不会让布布受伤了吗?
顾静砚:“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的回答。”余知夏说,“你那么恶毒的话都说了,就照着这话来吧。”
“……哪句话?有很恶毒吗?”
“你都要扒了他的皮,那还不恶毒吗,不过雪豹皮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