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斐捂着自己的脸一脸懵逼,迟来几秒的疼痛让他疼的呲牙咧嘴。
他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女人,愤怒让他“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怒吼道:“你有病吧,你打我干嘛?”
路安被路斐这一嗓子也吼懵了,懵过之后就是成倍增长的怒气,她神色阴冷,不说话随即扬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就要扇下来。
路斐直接伸手截住了她的手。
但没过一会儿,路安甩开路斐的手,那一巴掌还是重重的又扇了下去。
接连没有丝毫留情的两巴掌让路斐的脸在顷刻间肿了起来。
路斐这下是彻底被激起了怒火。
当下就直接向着路安冲了上去,扬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被路安狠踹一脚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疼的五官都乱了。
路安忘了,这不是他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大部分男子根本打不过女子,便是看起来再瘦弱的女子,那身体本身的力道基础都不是男子能承受的。
路斐想动手,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他捂住疼痛万分的胸口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路安,心中疯狂咒骂。
老妖婆,老东西,怎么不去死!
这个世界的所有女人都该死!
路安迎着路斐怨恨的眼神,神色阴冷,“果然我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才对,你也不会给路家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这不是她的儿子,就是个讨债的。
尤其是刚才这逆子竟然还想对她动手,这不禁让路安心里那最后一点对这个儿子的温情都没有了。
路安整理了下衣服,声音冷漠,“我锦衣玉食的养了你十几年,不求你为家族做点应该做的事,你竟然还敢把家族往泥潭里推,看来都是我往日对你太好了。”
路斐愤恨的瞪着她。
他到了现在,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没有一点自己已经不在原本的世界里的意识。
或许也不是他没有意识,他只是不想接受,不想承认。
好像一旦承认,他便要成为这个怪异的荒诞的对他来说分外可怕的世界的一员了。
他就再也逃不开了。
“来人!”
下人快速过来,“把这个逆子带去柴房,三天不许给他饭食,不许任何人去探望,再拿一本《男戒》和《男训》让他抄五遍,派人盯着,这次如果再让他逃脱……”
五大三粗的下人架起路斐就把他往下拖。
一直怒着一张脸的路斐眼睛瞬间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路安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不能这么对我!”
刚吼了两句就被下人用一块臭抹布塞住了嘴,他呜呜了两声,奋力挣扎也挣扎不开下人的钳制。
只能不甘又惶恐的被拖了下去。
*
这件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造成的影响很大。
名声很重要,尤其是对一些人来说,例如以此为生存之道的世家大族来说。
百年清贵的名声可能需要几代人的努力,而毁掉几代人的辛苦努力维持下来的名声却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京城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大的热闹了。
一时之间,像是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连民间都有人排成戏曲来演,名字就叫做——《路家公子在惜君楼不为人知的事》。
被那么多人亲眼看见,根本就不是能压得下去的,而且背后还有人推波助澜,这件事一直在发酵。
全都是对路家不利的。
更甚至,有路家旁支已经订婚的公子被未婚妻主退了婚,言说实在不敢娶路家公子。
被退婚的路家旁支的公子整天以泪洗面,几乎没有了生志。
在这个时代,被未婚妻主退婚的男子,没有多少活路。
要不是自己有问题,妻主家又怎么会退婚?
一时间,路家所有公子,不管是未婚的还是已婚的,名声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甚至有人被成亲多年的妻主一纸休书赶出了家门。
路家旁支的族人简直恨死了路斐这个搅事精,要不是他的母亲是路家家主,恐怕愤怒到极点的族人会上路家来要求把路斐这个贱货给点了天灯或者浸了猪笼。
路安辛辛苦苦的压着族人的怒火,几乎心力交瘁。
她又何尝不想直接处理了这个逆子。
但她不能,不是舍不得。
大玄皇朝可不以孝道治国,母亲的权威虽高,但也不意味着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更重要的是,路安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她绝对会被政敌以此为借口受到政敌的疯狂攻讦。
当然,现在就已经被攻讦了。
*
太和殿,帝王与文武百官进行大朝会或国家举行重大仪式的宫殿。
太和殿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以和玺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
殿内金色的九龙宝座和屏风安置在高约二米的金色台基之上,并置于六根盘龙金柱之间,九龙宝座用楠木雕龙、髹金而成,金龙昂首矫躯,大有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