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部落底层洞窟之中,所有的女奴都被粗暴的推了进去,然后被关上了大门。
“砰!”
栅栏一般的大门关上了,留给女奴的,只有阴暗潮湿的洞窟。
“呜呜呜,我受不了了!”
一个女奴压抑的哭了起来,这样看不到希望,而且经常被蹂躏的日子,让她的心态崩溃了。
“我也受不了了……”
哭声是会传染的,很快,这些伤痕累累的女奴大部分都哭了起来,互相抱成一团,宣泄着心中的恐惧和无助情感。
只有一个女奴没有哭,她就静静抱着膝盖,坐在已经腐朽的干草上,甚至连身体在流血,也似乎毫无知觉。
“吵什么?都不想活了吗?”
守在门口的雕部落战士“哐哐”砸了几下门,朝里面大吼了几声。
那些女奴畏惧的颤抖着,不敢再哭了。
她们虽然大部分已经崩溃了,但是求生本能还在,即便被折磨,也不想死。
换句话说,真要是性子特别烈的,早就被自杀,或者被弄死了。
能活到现在的,除非被弄死,否则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
“开饭了!”
没过多久,从外面扔进来一些残羹剩饭,野草野菜等差到极点的食物。
就是这样的食物,还往往分量不多,不能让这些女奴吃饱。
为了活下去,这些女奴互相争抢着,抓住任何东西,拼命的往自己嘴巴里塞。
那个没哭的女奴,抢得最凶,因此她抢到的食物不少,快速的塞进嘴里,快速的吞咽,腮帮子鼓鼓的,一直在努力的嚼着。
直到所有食物被塞进嘴里以后,这些女奴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昨晚被折腾了一夜,身上又有伤口,这些女奴筋疲力竭,吃了食物之后就互相依偎着,趴在地上睡着了。
睡梦中,有不少人在低声啜泣,显然梦到了令人恐惧的东西。
只有那个一直安静的女奴,独自在角落里,抱着膝盖,把头靠在膝盖上休息,时不时惊醒之后,往门外面看一眼。
入夜之后,洞窟门口的战士换班了,因为夜里一般没什么事,门口看守的战士由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半夜时分,当女奴们都在熟睡的时候,洞窟的大门被悄悄打开了。
那个抱着膝盖入睡的女奴惊醒,外面的人朝她招了招手,女奴挣扎着站了起来,腿脚有些发麻,她缓了一会,才能忍着痛,往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之后,女奴先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的天气很好,漫天的繁星,还有一轮月牙挂在空中,洒下清冷的月光。
女奴贪婪的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然后看向举着门口的雕部落战士。
这个地方,处于雕部落大山的底层,这里除了关押一些奴隶,以低级的粗糙作坊外,几乎毫无价值。
因此,雕部落的图腾神,也不会注意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因为对高贵的雕神来说,这里就好像一个臭水沟一样,根本不值得关注,甚至看一眼都觉得嫌弃。
也正因为如此,这里被莽部落的情报队敏锐的发现了渗透契机,然后想办法渗透了进来。
这个开门的雕部落底层战士,包括那个一直保持平静的女奴,都被莽部落的情报队渗透过了,现在为莽部落的情报队效力。
“先吃点药,溪让我带来的。”
雕部落战士拿出一个小瓶子,还有一竹筒干净的水,递给女奴。
女奴接过小瓶子,毫不犹豫的打开瓶盖,然后把里面的药丸全部倒进了嘴巴里,又贪婪了喝了半竹筒水,把药丸咽下去。
“你受了不少伤,其实应该给你拿一些药粉敷的,不过敷药容易被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
女奴摇了摇头,道:“有药丸,我已经很满足了,比那些被玩死,或者受伤没人治死去的人,已经好多了,不是吗?”
战士点了点头,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地方,活着,已经是幸运的事了。
“把你昨晚看到的和听到的都告诉我吧,我再把消息带给溪。”
女奴于是把豺部落首领、蚁部落首领、以及雕部落首领聚集玩乐的事说了一遍,又把他们偶然说的话,也尽量全部复述给这个战士。
直到女奴觉得没有一丝遗漏了,这才停止了述说。
图腾战士的记忆力比普通人强得多,他把女奴的话全部都记了下来,一遍遍的在脑子里加深印象,直到感觉全部记住了,才松了一口气。
溪跟他说过,干情报工作,任何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都可能隐藏着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不能错过。
“我会把所有的话都转速给溪,你先回去吧。”
女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山洞里走去。
走了两步,她又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战士,低声问道:“溪说的那座城,是真的吧?”
城池,对女奴来说,是很陌生的词语,但是溪给她描述过,甚至画了图,因此她知道城池大概是什么样子。
“是真的,我问过很多人,莽部落确实有那样一座城,城墙非常的高大,好像山一样,莽部落的族人都住在里面,非常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