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身边同伴说着什么,连正眼都没有看她一眼的宿傩,她咬了咬牙,对渡边律大喊道:“大人,不是小女子不知好歹,拒绝大人的邀请,只是,只是......”
她的面上出现了羞涩的红晕,那楚楚动人之姿惹得围观人群的心脏仿佛被什么轻轻勾了勾。
“只是小女子早已是不洁之身,配不上大人。”她泪眼婆娑的看着宿傩,眼中的深情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小女子亦曾许誓,此生对他不离不弃。”
宿傩停下与神崎枫的谈话,懒洋洋的掀起眼帘撇了她一下,那眸中的冰冷差点让她的演技崩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继续向周围人群哭诉着两人的故事。
神崎枫心里一沉,他大步踏出挡在了宿傩的面前,然后向渡边律解释道:“大人,这女人是在胡言乱语,今天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根本不可能出现她口中所说的狗屁海誓山盟,她是在拖人下水,望大人明察。”
渡边律自然很清楚她是在演戏,然而也仅仅是他们几人知道而已......
他扫了眼围观的百姓,他们都因为女人精湛的演技而深信了她的故事,并啧啧称奇,经由他们的嘴,恐怕今天这事很快便会闹得人尽皆知。
“将那男人带上。”他侧头,吩咐身边的侍卫。
宿傩看着围上来的十多人,不爽的“啧”了一声,他无视了神崎枫的劝阻,把这些侍卫毫不犹豫的尽数杀死,霎时间鲜血四溅,惹得围观的人惊叫连连,四处逃窜,亦有人不嫌事大的摸着下巴,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
跪在地上的女人眸色一亮,而渡边律则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面倒的厮杀。
“上。”他低声命令。
身后的侍卫陆续上前,然而只是一个照面,他们便被宿傩这个怪物徒手捅了个对穿,死状凄惨,剩下的人看着眼前的炼狱,即便多年来训练有紊,但面对这名嗜血的恐怖鬼神,他们依旧是丝毫不敢对上。
见身后的人开始不听从命令,渡边律缓缓启唇,淬冰般的恶魔低语响彻在他们的脑海中。
“别忘了你们那些被控制在京城的家人,我允诺,若是你们殉职了,他们的后半生仍然衣食无忧。”
剩下的人听见这句话,皆咬了咬牙,拼死压制内心的恐惧冲了上去。
然而看见这一幕的渡边律面上并没有露出愉悦满意的笑容,反倒是一面沉凝。
虽然很少,但这个少年身上的确存在着咒术师或多或少都会残留下,自身的咒术残秽。
从察觉到对方是咒术师的那一刻开始,渡边律就知道,因他的命令而上前战斗的侍卫们,将无一生还,但他还是强迫他们去了。
京中的那些老狐狸,还在关注着自己这边的动向,想要找到他的痛脚吧。
还有隔岸观火的那些人......
他注视着浑身浴血的宿傩,在不经意间对上鬼神那双狠戾的血眸时,他不禁在内心无奈的苦笑一声。
这次还真是惹了个大|麻烦,接下来的处理方式将会很困难,却不得不做。
女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高壮男人在她面前被以凶残的方法杀害,她看着那个让她头皮发麻的可怕男人,在这一刻才深深明白她是招惹了一个多么可怕的恶魔。
她强忍着内心的颤抖爬起身,想要趁众人不备悄悄爬走。
渡边律在女人动作的瞬间便把目光投向了她,他扫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这个为他带来滔天麻烦的罪恢祸首。
因为他知道,有人会比他更让她生不如死。
在解决了所有侍卫后,只一个瞬身,宿傩便来到如同乞丐般匍匐在地上,已离开打斗中心一定距离的女人面前。
本来以为成功脱离的女人面上刚露出喜色,便看见了眼前熟悉的白色和服,而这一次和服的衣摆被溅上了深红而不祥的血液,宛若在地狱河畔盛放的曼珠沙华。
历史再一次重现,女人愣愣抬头,对上的是男人毫无变化的冷漠与藐视,就像是神明看着微不足道的渺小人类,只是这次略微不同的是,那双仿佛浸染了鲜血的红眸此刻多了几分杀戮过后的凶戾,比先前更要让人毛骨悚然。
她与那双如同鬼神般的血眸对视,惨白的唇瓣剧烈颤动,喉咙深处发出了人类在极度恐慌的状态下才有的嘶鸣声,还没待她跪地求饶,眼前的天地骤然逆转,目光所及之处皆成了刺目的鲜红,最后是一片漆黑。
宿傩把手中头颅随手扔开,视线投向了最后一个站立的人——渡边律。
气质各异的两个男人静静对视,谁也没有率先移开目光,四周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就在此刻静止了下来。
在宿傩迈开脚步的前一刻,神崎枫死死的按住少年的肩膀,不让他动弹分毫。
宿傩撇了他一眼,那眸中的暴戾与不爽让神崎枫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对上鬼神的目光,但他没有放松手上的力度,生怕宿傩一个冲动把人给杀了。
青年的身份可是与刚刚杀的完全不在一个程度,哪怕只是伤了他一根汗毛,恐怕两人一生都要在躲避男人家族追杀的阴影下过活。
最终在神崎枫的极力阻止之下,宿傩只冷冷的睨了好友一眼,然后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