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然细细观察康来的神情，若他打算与应雪飞里应外合，此时冷月高挂，是压制法阵最强的时候，也是他灭口的最佳时机。
若他的立场始终坚定，依旧以护一城百姓为己任，那斯然的这番话语便是让他放下防备的武器。
斯然打得一手好算盘，果然，康来怒气渐消，神态略显疲惫，他情绪低落道：
“没想到你们愿为萍水相逢的人拼死一搏，我作为身负神力、肩负守护宜阳重任的人，十分惭愧。”
闻言，斯然嘴角微微勾起，昏暗的月光下，像是一种错觉。她知道，这里的真相就要显露了。
康来仰头看向夜空，淡淡道：“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我对她是有怜惜之情，但也仅限于此。”
他转头看向玄铮、伍锋和卫然，反问道：“难道你们见她这般千娇百媚，却遭受非人折磨的样子，没有恻隐之心？没有怜惜之情吗？”
几人视线闪躲，无言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