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提刀就要去把花辇上的两个女人砍了。
张屠夫却出声叫住了胡不虎,捋须道:“她们是受几大门派的人胁迫,不得不这么做,你何必为难她们呢?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去,赏她们每人一百两银子,让她们给将士们舞一曲。”
“——”胡不虎不禁哑然失笑,心头的怒火被张屠夫三两句话搅得烟消云散。
驾!
一个将士从军营里策马冲了出来。
花辇上的两个女子脸上顿时布满凄惨之色,以为驾马怒冲而来的将士是来杀她们的。
将士冲到花辇前把银子往辇上一扔,喝道:“大将军知你二人是被恶人胁迫,所以不怪你二人的冒犯之举,并赏你二人白银二百两,命你二人给将士们舞一曲。”
两个女子闻言不禁喜出望外,死里逃生的喜悦和对张屠夫的感激同时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急忙叩头谢恩道:“多谢张老将军不杀之恩!”
可是她二人话音刚落,她们头顶上空突然落下一道剑气,噗的一声将她二人人头斩落。
咚!咚!
两颗人头自花辇上飞下,滚落在传令将士的马蹄前面。
传令将士不敢相信地盯着地上的两颗人头,他看见她们的眼角还挂着喜悦的泪水,可是她们却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怒火霎时间冲上传令将士的脑门,他觉得这两个女子死的冤。
空中落下来一位身穿红色锦衣的中年男子,他手执长剑站在花辇上,砰砰两脚把两个女子的尸身踢到地上,嘴里喝骂道:“大胆贱婢,竟然敢在三军阵前搔首弄姿扰乱军心,死不足惜!”
“你是何人?!大将军已经饶恕她二人罪过,你为何杀她二人?!”传令将士怒视红衣男子喝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问我姓名?”红衣男子轻蔑地扫了传令将士一眼,然后往大营望去。
因为大营是扎在一个缓坡之上,男子处在坡下,抬头仰望上去,恰能够望到张屠夫的帅帐。
“张老将军,晚辈渡缘楼卢飞鸾,恳请老将军指教一二。”红衣男子的目光在大营里寻到了张屠夫的身影,朝其拱手作礼。
“大将军,末将能不能干他?”传令将士回身望向大营,向张屠夫请示。
他非常愤怒。
“哈哈,就你?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卢飞鸾斜睨传令将士不屑讥笑道。
传令将士不理卢飞鸾,他手握战刀刀柄,目光热切地望着张屠夫,只要张屠夫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冲卢飞鸾拔刀。
张家军从不会因为敌人强大而畏惧,只要他们心中觉得值得,他们就敢豁出性命一战。
此时此刻,传令将士只想一战,为两个死不瞑目的青楼女子豁出性命一战。
“回来。”张屠夫命令道。
“末将……遵命!”传令将士心有不甘,但不敢违抗命令。
“哈哈,张屠夫,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这样一口气你都能咽下去,晚辈实在佩服!”卢飞鸾冲张屠夫大声嘲笑道。
张屠夫理也不理。
“张屠夫,可敢出来一战?”卢飞鸾见张屠夫不吭声,愈加放肆起来。
“师父,让我去把这贼囚捏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快要憋出内伤了。”胡不虎望着卢飞鸾的嚣张模样,气得咬牙切齿。
“师父,我和不虎的内伤调养的差不多了。”甲仲谋也受不了这样的气。
张屠夫摆手道:“让他们叫吧,再叫唤几天他们就叫唤不动了。”
“张屠夫,可敢出来一战?!”卢飞鸾再次挑衅。
“哎——”
胡不虎郁闷地长叹一声,他这辈子都没有像这几天这么憋屈过。
张屠夫佯装不在乎地闭上了眼睛,可他心里早已是满腔怒火,已经不止一次对北疆几大门派动了杀念,想率大军把他们推平了,但每次又都被他强压了下去。
张家军主力驻守北疆边境,调动不得。
玄武军团随时待命,准备支援东征西讨大军,也调动不得。
他手里就只有跟前这五万张家军可调动。
再者,他已经许诺苏翰林,有他在北疆就安稳无虞,所以这口气他忍不了也得忍。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南边官道上传来一串急促有力的马蹄声。
因为那马蹄声快得就像马上要飞起来一样,所以众人听见后都抑不住心生惊讶,目光不自觉地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只见宽敞的官道上,一匹红如烈焰的骏马在飞奔,身后扬起一道长长的尘土。
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人,正低着上身俯在马背上,他的身体随着烈焰骏马的飞奔有节奏地轻轻摇摆,给人一种和烈焰骏马合为一体的感觉。
黑衣年轻人突然轻拽马缰,烈焰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