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帮我向公主撒一个善意的谎言。”贺步采笑道。
张小卒露出不解之色。
贺步采解释道:“三清观观主余真人的占卜和相术闻名天下,贤弟作为三清观门下的高徒,定然得了许多真传,所以我想让你帮公主算一卦,或是观观相,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告诉她,她命里有一子,如此或许就能解开她的心结,即便不能全解开,也能让她心里轻松许多。公主的身体向来羸弱,这几年心情郁结,身体每况愈下,再这么阴郁下去非出大事不可,到时候再想办法可就晚了。”
张小卒神情尴尬,道:“贺大哥,实不相瞒,我对占卜和相术一窍不通,压根就没修习过。我拜师之后,就只学了一点符咒之术。”
“那也无妨,你只需假装精通即可。”贺步采说道,只不过他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僵硬,眼神里闪过一抹失望之色。
张小卒皆看在眼里,心知贺步采并不是单单想帮公主解心结,实际上他自己也想知道公主能不能给他生个儿子。
“可是我不太会撒谎,恐怕会被公主识破。”张小卒为难道。
若是牛大娃在这里听见他前半句话,肯定会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小时候他俩调皮捣蛋后可没少撒谎,早就练出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高超本领。
贺步采叹了口气,苦笑道:“贤弟,这种事哥哥也就只能厚着脸皮对你说,对其他人万万羞于启齿,且公主身份不同常人,万一传出什么流言蜚语,非但不能帮助公主解开心结,反倒会雪上加霜,让她更加难过。”
“那——好吧,我试试。”张小卒亦是苦笑,贺步采软语相求,他无法硬下语气一口拒绝。
事实上他对相术也非一窍不通,略微知道一点皮毛。
像周剑来等身怀高深修为的人,以他的相术完全看不透,但是像贺步采这种只有一点修为傍身的人,他多少能看出一些。
贺步采子女宫三阳平满,是儿孙福禄之相。
张小卒看得出贺步采命中应有两子,至于是不是天禧公主所生,那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他倒也想看一下天禧公主的面相。
若是她也有子孙相,那便是皆大欢喜。
若没有,那就帮贺步采撒一个善意的谎言,至于今后天禧公主知道真相后会怎样,就是贺步采的事了。
贺步采听见张小卒愿意帮忙,顿时面露欢喜,道:“贤弟稍等,我这就去把公主请来。”
“等等。”张小卒忙叫住贺步采,苦笑道:“贺大哥,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说呢。”
贺步采摆手笑道:“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无需和我事先商议,公主心思细腻,若我们事先串通好说辞,反而会被她瞧出破绽。”
“贺大哥,你说得我有点紧张。”张小卒郁闷道。
贺步采朝张小卒做了
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去,也不怕书房里有什么秘密被张小卒看见,因为他知道张小卒不识字。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贺步采携天禧公主来到书房。
天禧公主穿了一身红边白衣曲裙,头上盘妇人发鬓,嵌了两支翠绿珠钗。
第一眼看见天禧公主,张小卒眼神里露出片刻诧异之色,这和他想象的公主形象不一样。
他想象中的公主是锦衣华服,环佩玎珰,高贵显赫,似那云端的凤凰,让人不敢靠近。
眼前这个公主,精致、简约、朴素、大方,给人和善易相处的第一印象,可实际上她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高贵的气质,不给人以压迫感,却又能让人清楚感受到她的高贵。
张小卒打量天禧公主的时候,天禧公主也在打量他。
和张小卒的反应一样,天禧公主也很意外。
张小卒相貌平平,除了身躯较为挺拔匀称,劲装之下微微隆起的肌肉,以及负在身后的长刀,表露出他武者的身份外,天禧公主并未从他身上感受到杀伐果断的气势。
不过天禧公主并未小瞧张小卒,因为张小卒给她一种锋芒内敛的感觉,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锋芒内敛,绝非寻常之辈。
“张小卒,见过公主殿下。”张小卒连忙快步上前见礼。
“无需这般客气,你与奴家相公兄弟相称,喊我一声嫂嫂便是,否则反倒显得生分。”天禧公主含笑说道,声音清脆柔和,让人听着舒服。
张小卒回以微笑。
“夫人且坐下,让张贤弟帮你相一相。”贺步采牵着天禧公主的手,把她领到椅子上坐下。
待天禧公主坐下后,张小卒直接开口说道:“公主殿下命中该有一子。”
“张公子这就看过了?”天禧公主惊讶问道,她才刚坐下,都没见到张小卒看她的脸,也没要看手相,也没要生辰八字,或许就是进门扫了一眼,就相出来了?
天禧公主惊讶之余不禁怀疑起张小卒的本领真假。
“呃——”张小卒倒是被天禧公主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