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了李楚玥:“二妹妹你也尝尝,这是今冬淮南新进的蜜橘。”
兄妹三人围着李恪行的床榻,一面吃着橘子,一面聊着闲话,屋子里的炭火烧的旺盛,暖融融的,日头渐渐西移,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眼看着天快黑了,李晚卿便拉着李楚玥一同离开了李恪行的院子,两人挽着手往回走。
行至李晚卿的院子,二房的大娘子或许是见李晚卿久久不回,早已等在了院门口。
“二伯母安。”李楚玥乖巧地朝她行礼。
二伯母似是没睡好,眼底一片乌青,眼皮发肿,瞧着像是彻夜未眠似的。
见到李楚玥,她忽然眼睛一亮,走上前来,拉住了李楚玥:“玥玥,你跟二伯母说说,陛下是真的要打压咱们李家了吗?”
“你爹爹一贯精明,不可能没
留后手吧。”
李楚玥不懂,摇了摇头:“二伯母,朝堂上的事情我哪里会知道。”
“你怎会不知,”她不信,拉着李楚玥的手又用了几分力,“你父亲不可能什么都不跟你说。”
“咱们李家要真是垮了,谁都别想好。”她眼底带着凶光,狠狠盯着李楚玥。
“都怪你那个二哥哥,没事招惹什么齐王,还敢买凶刺杀齐王,要不是有太后娘娘兜着,咱们都得被他害死。”
李楚玥抽回了手,难以置信地看向二伯母。
她一直忍让克制,因为对方是长辈,但没曾想她说话竟如此难听。
“二伯母,坊间瞎传的事情,你怎么也跟着乱说?我二哥哥究竟怎么伤的,齐王殿下又究竟做了什么,陛下自有决断,轮不着你在这多嘴。”
崔氏惊得往后踉跄了一下,气急败坏地指着李楚玥的鼻子:“你如今了不得了,这还没当上太子妃呢,架子倒是摆起来了。”
“还想着太子妃之位呢?如今是什么局面,你不知道吗?”她鄙夷地看了一眼李楚玥,自以为是道。
“玥玥,如今誉王做了太子,他得势待地位稳固之后,咱们李府必遭报复。我劝你别做春秋大梦了,不如早早洗干净脖子,去投缳。省的到时候侯府遭难,你生的如此美艳无双,到时候受辱失了清白可不好。”
“早早投缳,还能有个体面。”
李楚玥脸色阴沉下来,正欲开口,却被李晚卿抢了先。
“母亲说的也是,与其到时候受辱,不如现在投缳,女儿这就去准备白绫,明年的今日母亲别忘了去我坟头祭拜。”李晚卿学着崔氏的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一面说,一面往院子里走,高声喊着。
“快给本小姐准备三尺白绫,一把匕首,一斤□□,我不活了。”
崔氏拿她没辙,恶狠狠瞪了一眼李楚玥,连忙转身去追李晚卿:“卿儿,卿儿,你再说什么胡话,癔症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犯病。”
李晚卿不理她,自顾自的高喊:“我就是要死,你拦不住,白绫死不了我就夜里偷偷用匕首割破手腕,再不行我就拿□□泡茶喝。”
她烦透了崔氏整日里威胁父亲和她时那副寻死觅活的嘴脸,以前拿崔氏没办法,现在她突然学会了,想要制服对方,就得走她的路,比她做的更狠些。
又是一场闹剧,一直闹腾到下半夜,李晚卿实在困极了,才放过崔氏睡了过去。
但这一夜李楚玥却没睡,她将二伯母崔氏的话想了又想,只觉得她说的似乎并非全无道理,若是李府遭殃,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
次日一早,她便一拍脑门,起了身。
“青衣,去派人打听打听,太子殿下今日的行踪。”
“绿袖,快来为我梳妆,替我将珠宝匣里最漂亮的那套红玉首饰拿出来。”
*
太子府内,沈确才刚用完早膳,下属候在一旁禀告道。
“太子殿下,李大人派人送来了一幅前朝古画,说是感谢殿下前日借兵之恩。”
沈确眼皮未抬,淡淡嗯了一声。
“还有一事,李家的二姑娘今晨偷偷摸摸派人探听您的行踪,不知要做什么?咱们可要提防?”
沈确抬起眼眸,不确定地看向下属:“说清楚李楚玥?还是李晚卿?”
下属回道:“是县主。”
“哦?”沈确垂眸一笑,不自知的扬了扬眉,“县主是自己人,告知她也无妨。”
“就说,本宫今日闲来无事,去城东的庄子里泡温泉了。”
下属一头雾水:“殿下今日不是要去城西马场吗?”
沈确歪了歪头:“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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