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小名叫什么?大名不要急着起,过几年再起。”
“回祖父的话,孩子还没有小名,还请祖父赐一个呢。”丰竹君道。
“嗯,这机灵样子,像极了他大伯父小时候,就叫寿儿吧。”成康侯又摸摸孩子的头。
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嘴笨,一岁多了,还不会说话呢。
不过看他机灵的样儿,也是晚一点的事。
谢过了成康侯,小家伙就算暂时有了名字。苏南丞心说我这个爹不称职,来来回回的没给孩子起个名字。
当夜也没住成康侯府,还是回了自家府上。
苏南丞抱着儿子拍拍头:“爹不好,没想着给你起名字。”
“侯爷忙着,又不是故意的。这一年多就没轻松过。是我故意问长辈讨了名字图个吉利。”丰竹君怕他多心于是解释。
“还真不是,我确实是忽略了。”苏南丞说的是真心话。
低头看懵懂的孩子:“儿子不要记仇,爹疼你。”
疼不疼的吧,孩子表示不认识,扭扭捏捏要哭了。
苏南丞不肯撒手,愣是把孩子逗得哇哇大哭才叫奶娘抱走。
委屈的孩子一边抽抽一边往回看。
“今日不早了,还去看看沉氏吗?她也快到日子了。”
“明日去,歇了吧。累坏了。”苏南丞拉着丰竹君:“娘子亲自照顾我如何?”
“……好。”丰竹君脸红,由着他牵着自己进了净房。
一番翻滚后,两个人躺着说话。
“家里也没什么,就是五嫂嫂,其实我听府医的意思是,她头一个生完就没养好。太着急怀第二个了,怀着的时候就各种不适。如今又没了一个,人也被打击的不轻,病的厉害呢。”
“明日叫太医过府,你跟去看看吧。劝一劝,是全了母亲那边的意思。”听不听都随便。
丰竹君应了。
“沉氏这一胎很好,她精神很好,郎中也说胎像稳固没什么异常。”
“又没不信你,光顾说别人,你呢?我不在家你好不好?我这可是比原计划回来早了至少两个月。”苏南丞道。
“我好着呢。”丰竹君抱住苏南丞:“你别总是怕我不好,我比谁都好。”
京城里那么多当家的娘子,没有谁比她过得好。夫君总关怀,这一点就谁也比不上。
家中琐事终究都是小事,第二天,苏南丞就派人去信阳。
不做别的,送钱。
罗家人已经是良民了,他们如今投军,想往上爬,就得想法子。
最快的就是送钱。
苏南丞直接叫人送去一笔钱给他们用。如今花钱不算什么,日后都能拿回来。
但是要从头开始爬,那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爬上去。
皇帝处置孙家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本来孙家还指望三皇子的脸面,能保住几个家里人。
结果皇帝恨极了他们,贤妃死后被废为庶人,不许进皇陵。一副薄棺装殓了,就找了个地方埋了。埋的无名无姓。
三皇子大了能不能找到都良说。
至于孙家,孙桂才就以谋害皇子意图谋反的罪过进的大牢。
孙家男丁全部斩首,诛九族,女卷三十岁以上绞杀,三十岁以下充为军妓。
根本不听孙桂才的辩解,也不管他是不是不知道他女儿所做的一切。
对于皇帝来说,他们害死了他嫡亲的儿子,三皇子怎么有资格跟二皇子比?
何况,太子的心疾也是来的太过蹊跷,皇帝一股脑全都算到了一起。都怪孙家去了。
但是对于朝野来说,才这两年皇帝杀大臣实在是有点多了。
去年的曹正徳赶到年底灭了九族,今年年初的谢岐,如今又是孙太守。
何况怀乡城没多少人牵扯进来,但是京城有啊。
与贤妃有关系的,处置了好几个官员,太医杀了六个。
宫女太监更是杀了几十个。
要说去年杀了曹正徳还有人觉得他是为了当年城破之事承担了一些责任,那如今就是无知百姓也觉得有点吓人了。
如今的人生育多,尤其是大家族,妻妾多,子嗣多。九族真不是个小数目。
盘根错节,曹家去年就杀了上千人。
谢岐好歹没落得九族尽诛那也流放了很多人。
如今孙家,又是牵连了一大堆人。杀的京城刑场血迹都流不尽。
无论皇帝有多少理由,他暴君的名声已经传开,以后也洗不清了。
同样的,苏南丞也好,骆川贤也罢,都多少有些奸臣的名声在身上。
民间对这位皇帝的传言是越来越多,越来越玄乎。
暴虐,好色这是一定的,还有就是先帝死的蹊跷,根本不是什么孔雀教的人做的,而是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