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沉氏那,都是做妾,人家的丫头管的服服帖帖的。
冬梅就是底气不足,觉得自己是丫头出身,不好管人。
“我的生母还是奴婢出身的呢,也没耽误我纳了你,自己立起来些,日后你有了孩子,她们也慢待你不怕吗?”苏南丞道。
“……我知道了,真的知道了,日后一定会改。”冬梅有些尴尬道。
“好了,你还病着,我不训你了。”一会喝些热汤,早些睡觉。我明日还有事,也喝多了想睡觉。
冬梅应了,两个人再不说什么,喝了热汤也就睡了。
次日一早,正是小朝会。皇帝照例‘不适’,主持的依旧是几位老臣。散了朝会,苏南丞本来要直接跟骆川贤走的。不过被人拦住,他如今这地位,时常有人要跟他说话,这一来二去的,骆川贤已经走了。
等摆脱了别人,苏南丞直奔宣镇抚司。
“小侯爷走的真快,一个错眼,就已经迟了。”
“你找我?那你也不叫一声,坐,正好今日无事。”骆川贤看起来情绪不高,但倒也不是对苏南丞。
“也许久没来了,小侯爷可好?怎么看着脸色有些差,没睡好?”
“没有,家里的一些琐事。”骆川贤说着端起茶喝了几口:“你是有什么事?说说。”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曹尚书这件事,不知小侯爷怎么看?”苏南丞问道。
“曹林最先参他,我爹跟曹林的关系你也知道,我能怎么看,也跟着参了一本。不过曹正徳这事如今也是不好说。怎么?你们苏家不是没站队么,你今日过来,别是要拉他一把?那我可难说服我爹,最多就是我自己不管了。再替你劝劝我爹。”
苏南丞一愣,他都没想到骆川贤能说出这话。这些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若即若离,当年自己只是个九品官的时候,是骆川贤上位,自己只是个跟班。
后来这些年,两个人相处的像是朋友,可也没多亲近。骆川贤这人一直是骄傲的,苏南丞就从未想过他会从心底对自己多认可。
“怎么?”骆川贤见他愣怔好奇。
“没有,只是万没想到,在小侯爷眼里,我竟还这么重要。”苏南丞感慨。
骆川贤自己也愣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能说出这话。
半晌才道:“我这人,没什么朋友。”
苏南丞摇摇头:“也罢,我倒不是要拉他,我与曹家没什么往来。只是想看看小侯爷有什么想法没有。陛下是一定要南巡,如今兵部要是有了人事变动,各处都多少有些变化。别人就算了,我肯定到时候是要伴驾的,少不了多操心。”
“你这分明是京官,这些年倒是没少出去。”骆川贤失笑。
“也是陛下信得过,没什么好抱怨的。”苏南丞道。
“李侍郎是个精明的,如今抓着机会,肯定是与曹尚书不死不休。至于我,是真不知道更多。不过他也不是一次来跟我爹见面了。你也知道,当今对我母亲并不怎么喜欢,我和我爹许多事也不好插手。”
苏南丞点头,表示明白。
“小侯爷也不必多在意这个,当今怎么想,长公主的地位也不会动摇。君义侯也是一样,包括小侯爷您不也在这个位置上不动摇吗?”
“那是你不知道,陛下想要叫人捐钱退地的事不是不了了之了?这事能怪我吗?是我进宫被他骂了一顿。”骆川贤想起来就生气:“这才几年,日后天长地久,谁知还有什么等着我。”
“也算无妄之灾。”苏南丞摇头。
“也罢,也怪我们投诚迟了。谁能想到先帝去的那么急。”骆川贤摇摇头:“倒是你啊持玉,你运气是好的。”
“是啊,我的运气确实是好的,一路都有贵人扶持。小侯爷放心吧,你们是血亲。我盼着小侯爷永远不需要我为你出力,但是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不会吝啬。”这话,也不能说的太深了。
人家是皇族,长公主之子,轻易叫你说出帮助的话,也是看低了人家。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苏南丞其实就是想打听一下消息,最近君义侯确实对曹正徳打压的厉害。这里头或许有些早年间的仇怨。
但是,他也想知道,君义侯是不是有别的人选,或者自己想要上?
不过看骆川贤的样子,应该不是。
苏南丞走的时候,遇见了方琪。
他有一年半没见过方琪了,此番见,与上一次又有不同。
方琪自打进了宣镇抚司,就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般。如同一件杀器。
此时日头当空,迎面都仿佛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苏统领?多日不见了。”方琪道。
“那可真是太多日了。”苏南丞一笑:“这是去了哪里?”
“哦,抓着几个盗贼,京兆府那边送来的,我刚去昭狱看了看。”方琪笑了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