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你担心什么?”费鸠靠着枕头坐着,倒是少见的虚弱。
“将军病成这样,我当然担心。好歹跟我说说是怎么了?我也好想法子,如果真的不碍事,就好叫我放心。”苏南丞道。
“罢了,就是肺上的毛病,早年冻着了。如今也不经常发作。前些时候不是倒春寒,冷着了。”费鸠是嫌弃的样子,可究竟心里是熨帖的。
无儿无女的他得了这样的关怀,怎么会不高兴?
“肺病要养,明日我再叫郎中来看。”苏南丞皱眉。
费鸠这回没说不好。
“这些时候病着,也没见你,老三忽然残了,对你倒是有好处的。”费鸠道。
苏南丞轻笑:“我做的。”
屋里反正就他们俩。
费鸠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好小子,有决断!这份狠劲儿倒是随我。”
他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
咳嗽的声音听着都疼,显然是咳嗽了好久,胸腔都疼起来。所以如今一咳嗽就下意识小心翼翼起来。
苏南丞忙给他拍着后背:“缓缓吧。”
“来人,端热水来。”
门外很快就进来人,端来热水给费鸠。
费鸠不太能喝进去,勉强喝了几口,直喘气。
苏南丞蹙眉:“程铭,你去请郎中来。现在就去。”
本来也不是不能请个太医,不过就太惊动了,太医也不见得就比郎中能干。
费鸠也没拦着,只是叹气:“几日就好了,何苦呢?”
苏南丞不解释,只是起身问他身边的人吃什么药,用什么饮食。
府里也不是没有女仆,就是费鸠不喜欢用。
所以身边伺候的人就都是男的,难免粗心。
“好歹调过来几个婆子伺候着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