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术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如果节目组需要4号玩家李子骞的死因,可以找人在游戏结束后补录。”
补录……还有补录?
宋书意感觉游隼把好好的杀手指控越说越乱……既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老老实实说不知道不就好了吗?她现在都不知道游隼要干嘛。
游隼把下巴搭在指节上,上半身微微前倾,看向长桌另一头的杀手。
“3号玩家金恪,你犯的两起凶杀案,到现在为止,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吗?”
金恪的手指轻叩在桌面上。“你是在向杀手求证你的指控的正确性么?”
“这不能算指控,它们都不完整。按照游戏规定,真理法庭不接受这种缺失关键环节的罪行指控。”
金恪似是稍稍想了下,笑起来道:“告诉你可以,但你要告诉我一个我愿意和你交代我这局游戏底细的理由。”
看见金恪笑,游隼不自觉向后仰了仰,好像要拉开和金恪的距离,但头绪不自觉暂时脱离了这局游戏。
他观摩过金恪怎么和别人笑,尽管游隼不太肯承认,但金恪和他比,是可能要成熟点儿。不太亲近,也不太疏远,总是文质彬彬的,容易让人有好感。
可金恪一和他说,一对他笑……就好像多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游隼早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不过上次他这么想的时候觉得自己眼睛有毛病,人家金恪人那么好,他背地里这么想他。
但自从中午金恪对他干了那事儿,游大少爷现在看金恪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勾引。
游隼心想:我有问题他有问题?
金恪问道:“我们有什么特殊关系么?”
游隼一下子回过神来。他想:金恪知道了?
不过金恪知道不知道,都已经不影响这局游戏的结局了。
“当然,如果我跟你没有特殊关系,那我刚才说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游隼洗牌似的交叉起所有文件,又掷垃圾一样把剩下的所有文件都扔进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宋书意惊呼了声,不明白游隼这是在干什么。
他完全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想了想道:“哦,铺垫这么多,也是为了便于观众们理解,这期播出去是一个完整的故事。”
他站起来,慢慢踱步到金恪椅子旁边,手撑着金恪的椅背。金恪微微侧过身,掸了掸雪茄看他。
“观众们,我先来为你们做一个介绍:3号玩家金恪,职业律师,被逐出家门的私生子,前二十年穷得叮当响,直到去军队服了兵役,退伍后突然多出一大笔钱,他用这笔钱去B城读了个法律学院的学位证,后来成了律师,专打遗产案官司,和场上每一个玩家都有人命关系。
“服兵役期间,用2号玩家黄渡冒顶军功的事敲诈了他不少钱。
“退伍后,和5号玩家钱小天给有钱人当了保镖,两个人合伙谋财害命。
“有钱后逃到了B城躲风头,又用这笔钱读了几年学。在B城期间,雇1号玩家成昆所扮演的角色和他的两个同伙去偷了三幅画,又向警察举报了他们的行踪,三个人落网,两个人死在监狱,最后只有1号玩家越狱成功。
“没几年后,娶了4号玩家李子骞有钱的堂姐,谋杀妻子后栽赃给了妻子的情夫。
“有个富有老头图6号玩家宋书意年轻漂亮,雇了她做护工,她骗到遗嘱后谋杀了老头,你收了她一大笔钱,帮她买通了法医做了伪证。”
游隼微微俯下身,敲着他椅背道:“我对你的归纳算完整么?”
金恪轻轻吐了口眼,抬眼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牌艺室的挂钟慢慢地快要走向五点五十五分,游戏已经接近结束。
游隼又倏然站直身,回头睃巡向一架架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架着的摄像头,露出笑来,好像是在进行一场演讲。
“好,观众们,还记得我放在这场讨论会最开头的规则吗?”
“玩家要想获得胜利,必须本局游戏得满六十分。
“这是隐藏在剧本里高于所有规则的总规则。指控罪行四十分钟,暗线任务二十分……但玩家剧本上还有第三条隐藏任务可供选择,这条任务可以让一个玩家单独获得胜利,不过这条任务是什么,我暂时先不说。
“我不打算让在场的两位脱罪,所以我要先向真理法庭指控:6号玩家宋书意杀了5号玩家钱小天。
“知道玩家牌的第三条任务后,我相信这是误杀。6号玩家借携带进庄园的行李中带了一瓶氰-化物,而这瓶氰-化物在庄园的行李统计名单上标注的是安眠药。
“6号玩家宋书意在12点50分到13点整之间进入书房,把氰-化物溶在了放在金恪座位上的那杯茶水中,被钱小天误饮,导致死亡。”
宋书意一下子张大眼,看上去不可思议道:“游隼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
游隼从口袋中掏出一瓶安眠药的药瓶放在桌子上:“这是那瓶毒药,可以接受法庭检查。”
宋书意一下子靠到椅子上,愣神地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