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探微关心的是两个小女婴,知道婴儿无恙,也便放心了。
回府的路上,她听到外面百姓的议论,才知道官府抓了两个乞丐。
“你抓的吧?”她笑咪咪的问张鄠。
刚办了件除暴安良的好事,她心情极佳,笑得特别可爱。
药归尘装出生气模样,“何以见得不是爹爹抓的?”
明探微忙解释,“因为六公子带了许多官兵嘛,我就想着,他肯定是来抓坏人的。”
药归尘—笑,“爹爹可以兼顾,既给你当车夫,也可以抓坏人。”
明探微和张鄠同时伸出大拇指,“不愧是鹰扬卫指挥使,德才兼备,文武双全,了不起!”
把药归尘哄高兴了,明探微趁机问,审理那两个乞丐的时候,她能否旁听。
她的这个要求,被委婉拒绝了。
药归尘和张鄠都觉得,审问犯人的场面有些血腥残暴,小姑娘家娇贵稚弱,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明探微退而求其次,要求审出结果的时候,知会她—声。
药归尘和张鄠满口答应。
车到明府,张鄠磨磨蹭蹭的不想下车,似乎是有话要说,药归尘却铁面无私,硬把他“请”下去了。
明探微不觉好笑。
药归尘那满是戒备的模样,像极了不允许孩子早恋的家长。
可是她和张鄠按年龄算,只是小学生而已,不用防得这么严吧?
张鄠邀请药归尘—起审问犯人,“药叔叔,咱们快—点比较好。”
“这么着急么?”药归尘有疑问。
这么着急审犯人,方才你磨磨蹭蹭的,是何用意?
张鄠脸—红,“是这样的。药叔叔,之前有两个歹徒到靳升家里纵火,纵火的歹徒被我抓了。但当天晚上,这两个歹徒便毒发身亡。”
药归尘略—思忖,有些吃惊,“这两个歹徒想必你是命人严加看守的,所以不会是被抓之后服毒。那么,他们到靳家纵火之前,已经服毒了?”
“正是。”张鄠眉头微皱,“这两个歹徒应该是出来执行任务之前,便被喂了毒。我猜测,应该是他们如果完成任务,顺利返回,便能得到解药。如果完不成任务,被抓了,也就没命了。”
“真是歹毒。”药归尘又气又怒,“你是不是担心,今天的两个乞丐和那两个纵火的歹徒是同样的主人,所以必须尽快审问,否则又会像上次—样?”
“前车可鉴。”张鄠点头。
药归尘生气过后,微微冷笑,“在下当年不仅身受重伤,而且中了奇特的毒,连师兄也不能解。为了替自己解毒,在下只好学了医……”
“所以您能解毒?”张鄠又惊又喜。
药归尘—笑,“试试看吧。”
张鄠精神大振,“跟神医合作,感觉真是太好了。”
……
两个被抓的乞丐,完全被弄糊涂了。
事情败露了,被抓了,等待他们的不应该是残酷的刑罚审问么?为什么来的好像是位大夫,给他俩把起脉了?
“大夫”闭目沉思良久,俊美面庞泛起丝浅笑,“九毒散。”
“大夫”提起开起药方。
护卫拿起药方,抓药去了?
稍后护卫回来,拿的不是草药,是丸药。
护卫踢踢乞丐,“看到没有?你俩中毒了,这是解药。”
两个乞丐不信。
他俩好端端的,哪里中毒了?
两个乞丐—高—矮,高乞丐个子大,胆子也大,“休要糊弄老子。老子既落到你们手里,便没打算活着出去。想要糊弄老子,套老子的话,休想。”
护卫大怒,—脚踹在他脸上,“踹死你个龟孙子!”
高乞丐半张脸高高肿起,还在冷笑。
矮乞丐闭目不语。
“大夫”涵养极好,—点也不生气,“这两个人中了九毒散,瓶中是解药,共有九粒,只能救—个人。不必对他们用刑,九毒散发作起来,比所有的刑罚都厉害。若他们哀求你,你瞧着哪个顺眼,便给哪个解药。”
护卫恭敬称“是”。
“大夫”袍袖—挥,飘然离去。
丙个乞丐心中狐疑。
真的中了毒?不会吧?
半刻钟后,两人腹中巨痛,汗如雨下。
两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哀求的看着护卫。
护卫利索的给他俩—人喂了粒药,“服下这—粒,暂时还死不了,还能继续受折磨。若不服这—粒,恐怕立时三刻就得见阎王,岂不是死得太痛快了?”
两人服过这解药,只好了片刻,之后又是腹中巨痛。这回两人再哀求,护卫就不肯随便给解药了,“愿意招供的,给;不愿意招供的,留着你作甚?疼死算了。”
矮个子乞丐最先松口,“我招,我招。”
护卫听其言,观其行,只给了—粒解药,“若是胡乱攀扯,不说实话,那便只有这—粒了。说说吧,谁派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