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反省一下。
“……?”云梨那点开心劲儿被他逗弄得异常复杂。
明明就是一早处心积虑筹划好的,偏偏要说得像是刚决定的一样!
“也是,”云梨小脾气都上来了,难得翻起了旧账,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数落起池宴,“毕竟有些人哦,当年的绯闻可是不用买热搜,都能随便上前排的哦。”
虽然她知道那些相关词条早被清了,内容也找不到了。不管是池宴叫人清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一早就没了——毕竟她没忍住,暗戳戳搜过——但还是不妨碍她现在吃醋呀!就你能吃哦,她也行!
说完,还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刚被她放下的草莓糖葫芦,盯着池宴,嚼得糖壳子嘎嘎直响。
池宴一顿,眼梢狠狠跳了下。
小姑娘还真是,头一回在他面前翻这些……陈年假账。
云梨说完,还等着他“狡辩”呢,结果没料到,池宴却舔了舔唇,唇角弧度有些克制不住地弯起。
云梨:“?”
然后就听见他咔哒一声解开了安全扣,蓦地倾身朝她靠近,脸微错开,偏头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
那力道一点都没放轻,甚至比从前亲她时还没轻没重些。像是刻意要让她知道疼一样。
“你……”云梨懵住,嘴唇都有些发麻,带着点小小火气,含混不清地问他,“你干嘛呀?!”
池宴稍稍退开了些,眼神黏在她瞳仁里,吊儿郎当地说:“我也想吃。”
云梨心跳一滞,下意识徒劳地往后靠了靠,举起手里的纸盒子,咽了一口,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那样子像是一下子就摇起了小白旗投降,又乖又怂。
“我先尝尝甜不甜,”池宴笑,重新贴近她,“我不爱吃酸的。”
云梨:你不爱吃酸的倒是挺爱吃醋?!
“池宴!”云梨好气又好笑地偏头躲,“你怎么说不过我就耍流.氓呢!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池宴笑,胸腔低低震荡开幅度,看上去心情极好,掌心扣住她下颌和颈侧。
“这不是,”他没形没状的,脸上更是没有半点愧意,微斜着头轻咬了她唇瓣一口,低哑笑意在密闭车厢里涤荡开,缓声道,“在你面前暴露本性了么。”
“……?”云梨下意识抿了下唇,又看见他极其刻意地,摁了下车门电子锁,朝她挑了下眼梢。
手还没抬起来的云梨:“……”
“虽然舍不得你吃醋。”池宴倾着身子,温软唇瓣贴近她鼻尖,气息间是和她一样的清甜,呼吸却灼.热,“但偶尔见你吃一回……”
他话音微顿,在她鼻尖亲了下,嗓音低磁微哑,像是在回味,“还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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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师父下山时,大家就商量好了,今年是云梨第一年回家的日子,会留在山下过年。虽然这么多年的新年,她都是和师父师叔师姐一起过的,云梨很舍不得,但也同样不舍得让苏瑾和外公外婆失落。
反正年初三,池宴还会陪她回去。
小姑娘每每想起,都要满足又惆怅地轻吁一口。
譬如现在,漪园偏厅,即将落座大圆桌吃年夜饭之前。
池宴听她大过年的唉声叹气,好笑地问她:“怎么了?”
小姑娘套了件喜庆的圆领红毛衣,薄薄软软地罩在身上,趁得瓷白肤色气色极好,一点都不像该唉声叹气的样子。
云梨鼓了鼓腮帮子,一脸为难又隐隐傲娇,偏过身子靠近他,小声道:“就是觉得我现在哦,实在太抢手了。大家都喜欢我,分都分不过来。”
池宴微顿了下,接着笑开,肩膀止不住地轻颤起来,抬手捏了捏她脸。
云梨这么说,本来就带了点故意的意味,就想看看池宴又准备怎么笑话她,她好你来我往怼回去。
反正现在也是坐着等开席,没什么事情做。
结果——
“嗯,”池宴笑意未消,垂眼看着她,慢条斯理地低声同她耳语,“我们家小朋友,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
云梨微愣,耳尖一下子热起来。
啧!这下是真给自己找了点事情做做!
云梨硬邦邦地坐直,抬手揉了揉自己耳朵,凤眼溜溜地扫了下长辈们。
“……”大家嘴角的笑意,能不能稍稍收敛一点点呀?
幸好今天穿的红毛衣,脸红的话,她就硬说是反光好了!
池宴不动声色地伸手,在桌子底下握住她手,玩起她指尖。
云梨挣了两下没挣开,又怕动静太大,各位长辈的笑意更肆无忌惮,只好任由他先牵着,然后胳膊肘搭上桌面,歪着脑袋趴下去,小声对池宴说:“长辈面前,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池宴扬了扬眉,学着她的样子趴下去,唇角勾着笑,低声回她:“不能,不要,也不想。”
云梨:“……?”
他说得拖腔带调的,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云梨甚至觉得再和他探讨下去,他能更无所顾忌。
当着长辈们的面亲她一下,这男人可能也做得出来。
瞬间就不敢多话了。
上园子里跑了一圈,被管家带回来准备开饭的池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