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开始怀疑自己在做梦。
既然是在做梦,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哦。
果断抬手,做一件惦记了很久的事情。
捏了捏池宴的脸,问他:“学区房看好了吗?”
池宴一顿。
旖旎和暧昧在小姑娘一脸严肃的调侃里褪掉,池宴盯了她两秒,松开她下巴,握住她手腕低笑出声,慢条斯理地回她:“你要是这么着急,明天去看也行。”
云梨:“??”怎么又变成她着急了呀!
池宴勾着唇,下颌微偏,唇角在她手腕内侧贴了下。
温软微凉的触感贴着薄薄的皮肤,血管的跳动都明显了些,云梨瞬间气弱下来,另一只手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声道:“我想睡觉了哦。”
池宴无声笑了笑,低“嗯”了声,退开站好,顺着手腕握住她手:“走吧。”
云梨有些紧张:“做、做什么?”
这个家这——么大!不会还要和她挤一张床吧?
池宴垂眼盯着她。
“没办法送我女朋友回家,”池宴挑了下眼梢,十指相握的手抬起给她看,疑惑中带着点儿受屈似的谴责,“送她回房间都不行?”
“……?”云梨深呼吸,“哦。”
终究是她满脑子废料了。
这个家再大,从客厅走到一楼她的房间,也就几分钟。
俩人站定在云梨房门口,还真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上来,却谁也没说要做什么。
直到云梨忍不住笑起来,又怂又勇地看向池宴说:“哥哥,我相信你是第一次谈恋爱了。”跟她一样不太懂流程嘛。
池宴缓缓扬眉:“……?”
云梨捂住嘴吃吃地笑,人躲进房里,一手撑住门。
池宴却抵住房门,抓过她手腕,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手扣住她后腰,胸腔低低起伏笑出来,眉目却勾引似的垂眼看着她:“行,那我多练练。”
云梨抬手抵住他胸腔震动,心跳和热度跟着升温,小声道:“我、我真的困了。”
小姑娘气息突然软下来,讨饶似的。
喉结上下滑了下,池宴顿了两秒,克制地“嗯”了声。
直到云梨站在房间里,房门半阖上,仰脸对他说:“哥哥,晚安。”
池宴没接话,撑着门框俯下了身。
低头错开脸,轻啄了下她唇角,声音很低:“晚安。”
很浅的一个吻,云梨却唇角都酥了下,却听他延着尾音又说:
“还有,刚那话可不算求婚。”池宴直勾勾地盯着她,唇角浅翘,声息低缓,步步为营,“就是让我们家小姑娘,知道下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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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第二天早餐桌上才告诉她,下个月进组前,帮她安排了个入学考试,就在晏大附中。
他问过张校长,云梨学籍还在云濛镇中学,户籍也在云城,按理只能回原籍地上学。
但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安心,于是联系了他的老校长,沟通下,学校同意云梨挂学籍,只是有一个要求:通过他们的入学考试,达到平均分。
毕竟晏大附中的升学率摆在那儿,也不好为了人情拉低。
“正好暑假,考试过了办下手续,开学了你就算高三生。”池宴说,“但不会和学生一起上课,考试都得参加。”
云梨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小声道:“谢谢哥哥。”
池宴微斜着头,睨她,轻嘁了声。
“那我可得……”云梨扫了眼餐桌,一筷子夹住一颗核桃包塞嘴里,鼓着腮帮子闷声却振奋道,“好好补补脑!”
“……?”池宴还以为她要对自己说什么,一下子好气又好笑,伸手,狠狠揉了下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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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自己没忘多少知识点,云梨还是问池宴讨了他当年的教材,又淘了几本教辅书,认认真真在家复习突击了小半个月。
每天早上都不忘一口核桃包,一句“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晚上回来,她倒是也在客厅里,只是不是在做五三,就是在让“哥哥”放英语听力。
“……”池宴忍不住挠起眼皮,觉得自己要是再做点儿什么打扰她,就太像个拖后腿的老父亲了。
终于熬到入学考试那天。
云梨早早起来,池宴早早安排好时间,自己开车送她。
学校刚放假,接待他们的是校长和年级主任。
校长倒是认识她,老见自己外孙女捧着手机看得吃吃笑。见了云梨也笑眯眯的。
年级主任就有点严肃。
毕竟这种明星为了给自己镀个金,艹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设就要来上学,他并不看好。
云梨今天穿得就像个学生,扎着高马尾,素净一张小脸,见了俩人乖巧道:“校长好,主任好。”
小姑娘漂亮又礼貌,还没明星架子。主任严肃的脸终于松开了一些。
只是也没指望她真能留下来入学。要通过他们期末考平均分的要求,就是他提出来的,料定了小姑娘达不到。
毕竟离开学校好几年了,再聪明,知识点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入学考试用的高二这学期期末备用卷。和学生们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