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
池宴看着云梨被分散了注意力之后,小脸上的兴奋劲儿,好笑地勾唇“嗯”了声,懒散道:“马场离家不远,想去的时候告诉我。”
云梨反应了一下,搓搓小手,笑眯眯:“嗯嗯!”
——哦豁,马场离家不远,人家小情侣录完节目就要去了吧,这是好着呢,笑死。
黑子:……妈哒。
瞥了眼手环上的积分,池宴轻吁了口:“走吧。”
云梨愣了下,明白这个“走吧”,是真得走的意思了。
抿了抿唇,云梨抬手拉住他袖袍,轻声:“哦。”
校场在街市反方向,他们在来的路上,就看见海岸礁石边的小船了。而那轮“圆月”,也即将触及海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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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分开后的另两组嘉宾。
卜迈和幸苒虽然拿了符咒,可架不住屡屡穿帮。眼看双人积分久久上不去的幸苒都快急哭了。
卜迈却好像不太着急的样子,甚至说:“苒苒,要不我们就,别做了吧。”
幸苒恨铁不成钢:“不是说好了……!”
卜迈抢答:“我也想让你赢。”
幸苒懵住:“你、你不是最怕鬼了吗?”
卜迈害羞:“是你的话,那也还好。”
幸苒:(/▽\)
稽学名和卢明明倒是兢兢业业,也终于在最后一刻在他们的支线攒够了积分来到岸边。
于是此刻的分镜中:
薄幸组非常没节操地,早早找了处草坪,咸鱼躺下,手拉手悠闲观赏起星空说着悄悄话。
卢明明踏上小船。
氛围感染下,稽学名突然觉得,感情稳固地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他们往后也会面临分开的那一刻。
于是把小船推开之前,稽学名猛地扣住卢明明后脑勺低头亲了口。然后对着摇摇晃晃离岸的小船挥手,半开玩笑半感性地用他的港普笑说:“明明,下辈子还做夫妻啊。”
而最早做完任务的池宴和云梨,却还一个站在岸边,一个站在小船上大眼瞪小眼。
云梨也不说话,身后圆月没入天际,只剩囫囵一半。
池宴瞥了眼她身后,也不催她,只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唇角要勾不勾地低唤了她一声:“阿梨。”
云梨一愣。
池宴下颌微抬,指了指:“天要亮了。”
云梨:“……”突然叫她阿梨,就是为了告诉她天要亮了哦。
云梨转头看了眼,再转回头,微鼓了下腮帮子,有气无力的:“哦,那你推我一把吧。”
“……”池宴眼梢一跳,表情终于难看了点。
池宴俯身,手掌撑着木船沿,顿了两秒。长睫阖了瞬,轻吁了口,紧着指骨把船推开,慢慢直起身。
街市早更的钟声敲响,海面混沌的粼光跳跃,海风扫过耳畔。
云梨站在小船上,看着咫尺之外茕茕而立的池宴。
按照游戏规则,“小霜”即将踏上生路,“宋衙内”则会继续留在这里。只是,再也没有机会等来他的“未婚妻”。
明知道只是个游戏,是假的,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难过呢?
好像就这么走了,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了一样。
甚至,心脏都像皱起粼粼微褶来。
云梨蓦地回神,回头看了眼只剩一丝弧光的海平线,来不及去想自己是作为“小霜”才难受,还是因为别的,踮起脚尖抬手,朝始终没走的池宴猛地挥了几下胳膊,大声道:“哥哥——!”
池宴一怔。
云梨干脆双手挥舞,继续对他说:“接住我呀!”
然后快速找准几处可以落脚借力的礁石位置,小裙摆一拎,朝船尾退了几步,加速,冲刺。靠着当年勤练梅花桩的轻巧身手,踩着船头,礁石,踏浪而去。
池宴舔了舔唇,长睫轻缓开阖,唇角却压不住弧度地,逐渐上翘。
张开双臂,看着晨光交替间,一袭婚服裾摆轻沾海潮,朝他飞身而来的……小仙女。
直到小仙女幻成实质,重重落在他怀里。
云梨勾住他脖颈,额头从上而下抵着他额头,呼吸间气息还未平,长睫已轻垂抵上他视线,低声告诉他:“我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