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
——呵呵,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都那么舔,云梨撒娇也分分场合好吧?
【池宴我是你爷爷】:爷爷爱看。
——哈哈哈哈,爷爷威武!!
“补时长呢?”
云梨当然看不见弹幕,还是池宴散漫的四个字把她拉回了神。
“……?”茫然一垂眼,看着已经踩实地面的脚尖,云梨咻地撒手,退开半步,一本正经地看向河对岸。
脸上好像还沾着池宴心口的温度,热乎乎的。
至于为什么另一边脸颊也热,那肯定是因为热的传导。云梨莫名有点儿气呼呼地想。
“?”池宴也纳闷,怎么好好的走了一段独木桥,小姑娘故作严肃的小脸,居然还沾上了点儿……气鼓鼓?
池宴垂了垂眼睫,顿了两秒。
鼻腔里倏地气音一样轻笑了声,池宴不紧不慢站到云梨身后,抬手轻扣上她肩,像准备好陪她“看戏”一样的姿势,自然地俯身低问:“怕了?”
云梨一愣,依旧目视前方,却无端有些心虚地说:“怎、怎么可能哦。”
本以为池宴还要说些什么笑话她,云梨调整了一下呼吸,却听见他跟着“嗯”了声,尾音低低荡荡扫着她耳尖,慢腾腾地说:“我也不怕啊。”
云梨一怔,心脏倏地重重跳了下。
仿佛刚刚那点微褶的情绪轻易被他窥见,又被他不动声色地柔软妥帖抚平。
所以他的意思是,那些过速的心率,都不是因为害怕……
“他们在这儿!”四名家丁终于摸过来,遥遥指着坐在河边悠哉的卜迈和幸苒,凶神恶煞一吼。
俩人噌地爬起来,赶紧学着池宴和云梨后来的姿势站上独木桥。
家丁冲过来,见俩人上了桥,忿忿“呔”了声:“好狡猾的四人,居然上了情人桥!”
顾名思义,他们四个大男人都很直,所以上不去。
幸苒和卜迈一听,还没开始乐——
“卜迈你到底能不能行?!啊啊啊啊你别踩我脚啊!!”
“……不是,我看他们俩走得挺轻松的啊。”卜迈愁苦。
池宴扫过云梨轻颤了下的长睫,直起身,扣着她肩膀的指节轻轻捏了捏她肩。
云梨来不及多想,心思抽回来,看他们在桥上摇摇晃晃的,恨不得抄起小手替他们托一把。
——哈哈哈薄幸组合果然无情,我感觉幸苒想把卜迈推下去。
——呼叫池二少,你在和梨梨说什么暗号?!为什么说得梨梨都神游了?!
导演组连线指挥摄像大哥:“镜头拉过去拍一下吃梨表情。回头给他们放大!”
卜迈幸苒还没坚持到一半,小河里悠悠划来一条小船,跟料定了他们得掉下来似的。戴着蓑笠的老翁撑着长篙,早早在那儿候着了。
三名救生员也准备就绪。
果然,俩人“啊啊啊啊”,扑通。
云梨忍不住做了个捞的手势,又啪唧一掌拍在脸上。
“……”画面太美。
俩人湿答答地坐着小船被运上岸,有气无力地说:“我们赶紧去裁缝铺吧。”
河对岸明显更为繁华,街市沿河而建,招牌林立。
只是同样,多数还未开门营业。
云梨又抬头看了眼西沉的圆月,脚步倏地一顿。
池宴顺着她的视线扫了眼,没说话。
“怎么啦梨梨?”幸苒捋了捋湿哒哒的额发问。
“不对啊,”云梨指了指天上说,“就算是月亮,也是东升西落,为什么这里的月亮,是西升东落?”
幸苒一愣,也不知道是不是掉了河的关系,突觉周身一凉。
缓缓抬头,看见天上那轮越发焖红的月亮时,恰巧又听见街市暗处传来冰凉的、整体划一又机械的金属摩擦声。
仿佛……古时穿着铠甲的士兵,踏着重步朝这边走来。
“啊——”幸苒尖叫一声,脑子里闪过一百种不科学的画面,往云梨那儿噌地一大步,紧紧挽住她,“梨梨我怕!”
云梨赶紧拍拍她手背安慰:“别慌别慌,也可能是节目组搞错了。”
池宴:“……?”
卜迈:“???”
——哈哈哈哈,两位男士同款懵逼.jpg
——幸苒投奔云梨的动作好自然哈哈哈
——杏梨组合新鲜出炉[鼓掌]
铠甲声还在逼近,幸苒小心脏狂跳,好奇心却驱使她忍不住小声问云梨:“梨梨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月亮不对劲?”
云梨小声给她解释:“我昨天不是说,我昨晚来的时候看见鸡舍了吗?”云梨偏手指了指,“那个方向,我确定是岛的西面。可今天碰见的婶子说,那是城东老王家。你再看看天上的月亮,我们早上出发的时候在那个方位,”云梨手指划了个小弧线指给幸苒看,“按照那个婶子的说法,是不是西升东落?”
“……”幸苒攥她攥得更紧了。
此时铠甲声也到了近前。
幸苒半声“啊”卡在喉咙里,就见几名士兵中一位未着铠甲的,见了池宴热情招呼道:“宋衙内!今日这么早?”
云梨眼珠溜溜在几人身上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