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的炸两塞进嘴里。
池宴:“…………”这他妈……就能直了?
云梨鼓着腮帮子嚼完,才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他:“哥哥,你说自助餐好吃吗?”
-
小姑娘那问话,就跟小朋友拉着你去逛超市,指着货架上的成长快乐问“爸爸,你说这个东西好吃吗”一样没有区别。
关键不在于好不好吃,而在于她“要吃”。
年纪不大,带娃经验却颇丰的池宴,这点还是很明白的。
于是池宴趁着她进组前,又忍下“你喜欢?那就开个”这种有点儿脑残偶像剧似的话,跟她订好了明晚的时间,一起去吃……蜘蛛餐。
翌日晚上,李程载云梨从家里出发。
路上,云梨接到池宴消息,跟她说临时有些事要处理,会晚半小时,叫她到了先进去。
云梨回过去:【嗯嗯!哥哥你慢慢来不着急,反正是自助餐,菜很多的!】
云沿互科总裁室里,池宴看着她文字和标点都透着兴奋劲儿的回信,好笑地收了手机。
再抬眼时,眉目锋利,唇角明明噙着点儿弧度,笑意却不达眼底。
隔着办公桌,手肘支着桌面十指交叠,扬了扬眉,同来人说:“堂哥当年的股份都给了池翌,我手上只有我父亲的。所以张董凭什么觉得,我一个人,能和我大伯一家抗衡?”
来人姓张,是池家池半城那一代的老人了。这回私下来找池宴,也是和几个老董事合计过后的决定。
集团叫池遂宁掌舵以来,从来都是求稳。虽然在晏城是不可撼动的存在,可他们这些老董事看着池宴独立门户,依旧能办得风生水起,还能和晏城其它老牌资本叫板抗衡的云沿互科,那点小心思,不知不觉间就滋生着蔓延开来。
毕竟没人会嫌钱多,毕竟不是每家都能出个像池宴这样的角色,他们这些老家伙,总得为不争气的后辈考虑一二。
只是没想到他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池宴这个笑面虎还是油盐不进,却也没有直接拒绝他。
不知道动的是什么心思。还是他们给的添头,池宴看不上?
张董知道就今天一次,想让池宴站到他们这边,也不现实。毕竟前些年……大家都以为池宴起不来了。曾经的那些走动也跟着断掉。
但他们始终认为,池宴这样的能力,就该和野心匹配。毕竟在他们这几个老人眼中,这么多年没有动静,只是在蛰伏等个机会。
而他们,就是给池宴这个机会的人。
张董支着绅士拐起身,面上和气地同池宴说:“二少也不用急着决定,这只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突然冒出的想法,算不得数。”
话说得圆滑事故,叫人不好挑错。
池宴交叠的指尖在手背上搭了下,看着他无声笑了笑,点头。
送客。
等人走了,池宴垂眼,长睫敛出一片针芒似的沉晦。
须臾,鼻腔里气音似的轻嗤了声。
这些外人。
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地,争着要替他们池家操心。
-
云梨下车到酒店的时候,池宴还没来。
自助餐厅在三楼,云梨垫脚一望,还能瞧见在窗边的食客,已经在吃了!
云梨也想先上去的,但灵光一闪:等等,万一这里要先买单怎么办?
池宴挑的地方,一看就不便宜。一想到先上去说不定还得付两个人的钱,嘶——自助餐都拯救不了她割肉似的心痛!
云梨摁了摁心口,算了,反正也就半小时,还是等池宴到了一起上去吧。
酒店门口就能泊车,她不会错过池宴的。
就是今晚有点儿起风降温,比平时冷一点儿。
云梨拢了下小开衫,乖乖站在门口等池宴。
池宴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小姑娘下意识搓了搓胳膊,垫着小脚脚,视线跟着一部部来车逡巡,就想看看是不是他来了。
晚上那点儿躁戾沉郁,在她略带稚气的小动作里莫名消散了不少。
熟悉的车身在眼前骚气地甩了个尾,云梨眼睛一亮,弯腰冲他车窗里望:“哥哥!”
服务生来开车门,池宴把车钥匙给他,走到云梨身边:“怎么不上去?”
云梨眼睛一溜,笑眯眯:“我想等你一起上去呀。在这里等,不是能早点见到你么。”
池宴心下一软,摸了摸她脑袋,低声问她:“不冷?”
云梨下意识地抬手,指尖搭着他腕骨捏了捏:“不冷的,你看是不是?”
小姑娘指尖微凉贴上来,又很快松开,那点莫名其妙的心悸,却比她动作还快地找上来。
池宴直勾勾地盯着她,眯了眯眼睛。
云梨:“……?”
池宴最近看她的眼神好像……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琢磨了。
云梨头大地意念挠了挠脑袋,又实在想不通这……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吗?
明显不是。
这会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云梨情绪高涨地看着来付饭钱的池宴,唇角弯弯抿出小梨涡,一把抓住池宴还揽着她后脑勺的手腕,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