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身穿沙色风衣的青年双手插-进衣兜里,修长的双腿随着规律摆动。他走在街道上,而面前的是一处宛如足球场一般占地面积极大的低层建筑。
人类的欢呼声从中传来,青年脸上带着笑,目的明确的走了进去。
这里是赛马场,同样是他的目标所在的地方。
他在观众席上游走,最终那双鸢色的瞳孔倒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是一个黑色短发,唇角有一道疤的俊美男人。他一个人占了两个位子,还是前后位。后背靠着后面的座位,一双大长腿翘到了前面的座位上,态度很散漫的盯着前方的赛场。
无声的念着目标的名字,沙色风衣的青年太宰治勾起嘴角。
‘禅院,甚尔’。
似乎察觉了这边的目光,伏黑甚尔身形顿了一下。但是场上正到了精彩的地方,伏黑甚尔完全没有移开视线的想法。他盯着自己看好的赛马,收回自己的大长腿,端坐起来,将已经走到身边坐下的男人忽视了个彻底。
太宰治也不打扰他,嘴角带着笑看向下方的赛场。
同时台下的欢呼声响起,口哨声和人声喧哗不已。伏黑甚尔又输了,他捏了捏拳头,总算把目光移开来,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青年。
伏黑甚尔眯了眯眼,似乎在回忆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很快就放弃了。有些烦躁的改了个坐姿,伏黑甚尔转头:“有什么事?”
太宰治转过头,像是在问待会要不要一起吃饭一样平淡的询问:“想当禅院家家主吗?”
如同他口中的‘禅院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家族一样。
但是原先名叫‘禅院甚尔’的男人瞬间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散漫的男人顿了一下,但是也就是停顿了一下,而后又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你去找别人吧。”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找到他的,但是伏黑甚尔确实对这个不感兴趣。禅院家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零咒力的猴子当上家主,这种口头画大饼一听就知道是想利用他,让他做白工。
而且就算是真的,他也没有什么兴趣。
伏黑甚尔百无聊赖的看向赛场,又吊儿郎当起来。在他这里这段对话已经算是结束了。
似乎对这种拒绝早有预料,青年并没有流露出失望或是不满的情绪。他同样靠着椅背,翘着腿看向前方的赛场。
“那要和我打个赌吗?”揣在衣兜里的手伸出来,两指间夹了一张支票,“赢了,给你十个亿。”
伏黑甚尔转过头,终于正眼看向这个陌生的青年。比他小,没他健壮,有种和他相似的气息,可能是因为同样讨女人喜欢。
就是这样一个人出手就是十亿。
伏黑甚尔感到了有趣,关于赌注,同样也关于青年的想做的事情。
“输了呢?”他问。
青年那双深邃的宛如黑洞一般的鸢色瞳孔看了过来。
“输了。”他嘴角带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只需要替我做一件事。”
这是一场和赛马同样惊险刺-激,收获颇丰的豪赌。
嘴角留有疤痕的男人跟着笑了一下。
“说来听听。”
鱼儿已经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