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们眼神都变了几变,尧局又问:“你有问黄某怎么知道乐韵死亡的消息吗?”
“我问了,她没直接说……我从她透露的一些话里猜测,黄家人可能也参与策划乐韵哥哥的车祸行动,或者,他们知道是什么人,并有提供协助。
他们敢向乐韵哥哥下黑手,我怕我不配合,他们会杀我灭口,或者杀我娘老子,我与前妻生的孩子。”
张元有交待得明明白白,但也隐瞒了一点点真相,他愿意配合的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和黄家女生的那个孩子。
张某人的供词,再次令警C们心惊,乐韵的哥哥在拾市市政工作,那场车祸司机死亡,如果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就是刑事案件!
如果再次重侦,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可不是小事。
刘桐房子被卖案牵扯到乐韵哥哥的车祸,其案子的性质也变了。
尧局心沉似水,他办案经验丰富,再次问:“你以前一直不交待事实,今天为什么愿意坦白事实?”
张元有下意识的四下张望,瑟缩了一下,声音发抖:“乐韵……回来了!”
“乐韵回来了!?”众警C齐齐一愣,张某人不是说乐韵……乐姑娘遇害了,怎么现在又说她回来了?
“乐韵……回来了!”张元有重重地点头。
“你怎么知道乐韵回来了?”警C们立即问。
“……乐韵今天去过拾市……”张元有绝不敢说乐韵出现在看守所的宿舍找他聊过天。
警C先是以为张某做梦见乐韵,他做贼心虚,还有后遗症,当张某答非所问,说乐韵去过拾市,不由面面相觑。
尧局思维缓了缓,当即拿出自己手机,给顶头上司、拾市的一把手打电话。
刘桐的案子牵扯到乐韵的哥哥晁少车祸事件,不管黄某是否参与,她与某位买家都将被请来警局进行问话,某人在拾市,他稍后也需要向上级请示,并请拾市警署先控制住黄某人,免得那个知情人士出意外。
警署的工作人员,手机都是不关机的,尧局半夜三更一通电话,也成功将拾市警署一把手于睡眠中惊醒。
电话接通时,尧局没拐弯抹角,直接说竹县警局连夜审理一桩案子,牵扯到了乐韵哥哥的车祸事件,他找领导请示,希望上级协助监控在拾市的某位知情人员,以免万一走漏消息,知情人被灭口。
警署的一把手被电话呼醒接电话时人就完全清醒,听说案子牵涉到晁少的车祸事件,心中也吃了一惊,慎重对待:“乐韵乐小姑娘圆满结束研究工作,昨天回了九稻,今天中午来拾市接走她哥哥小小晁先生。
乐小姑娘想必已经去过车祸现场,如果你那边的嫌疑人员知道车祸有关的线索,有可能是策划者担心乐小姑娘找到什么线索,他们意图将知情人灭口,知情人士察觉到了才招供,你们务必保护好那位知情者。
你再继续问口供,将线索整理齐整再给我打电话或传一份过来,现在先把另一个知情人士的详细信息发来,这边立即去将人控制保护。”
听厅里的头儿说乐小姑娘完成研究归来,白天去拾市接走晁少,尧局也无比惊愕,张某人说乐韵回来了竟然是真的?!
看守所也有规定,为了防人串供,外面的人不得随意探望在押的嫌疑人员,那些违反治安管理拘留几个月的人员,在接见日那天与亲友见面时也有警C监督。
最近几天并不是接见日,没有外来人员来看守所,那么张某是怎么知道乐韵回来了,还知道乐韵去过拾市?
难不成看守所有内奸?
或者,看守所或部门里有拾市黄氏族人或姻亲,是那些人消息灵通,知道乐韵回家的消息,担心张某承受不了心理压力而招供,通过某种渠道要胁张某,想让张某闭嘴,结果适得其反,张某因为惊恐而选择坦白?
满心惊异的尧局,未露声色,也没说与正事无关的话,结束通话后才看向众干警:“乐小姑娘昨天衣锦还乡,今天中午去近拾市。”
众警C目光唰地投向张某。
被一群警C们盯着,张元有直冒虚汗,但仍没有主动交代自己知晓乐韵回归的真相。
尧局也没立即问口供,先将警员记录的某个黄姓女的详细资料拍照,再发给拾市警署的头儿。
再安排刑警队立即去将买刘桐房子的那位买主拘回警局连夜审讯,他明天再去请检察院批正式的逮捕令。
先把最紧要的事安排下去,尧局再问张某的口供:“你怎么知晓乐小姑娘回家来了,还知道她去过拾市?”
“……”张元有感觉有只手又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打了个哆嗦:“鬼……鬼,是鬼告诉我的……”
“张元有,这是法制社会,别搞封建迷信那一套来蒙骗人。”警C们直觉认为张某是想利用灵异事件来转移注意力,以此掩护给他递消息的人。
“我没说谎,真的是鬼……”张元有感觉挣在脖子上的手在用力,吓得尖叫:“啊啊,不是鬼,是是……我前妻,是我前妻……的鬼魂……”
“你不是说你前妻与你离婚后改嫁了?哪来的鬼魂?”警C不信。
“真的,真是我前妻的鬼魂……我前妻……没改嫁,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