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份。”
“当年坑害羽落部的一些中州兵卒将领都跑到西庭去作威作福,可随着老天爷不赏脸,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现在就是他们这些老中州人该卖力气的时候,羽落部此去当然也是去找这些旧人报仇索命的。”
“在这方面,我只需留点眼线观察探听,余事再不需自己操心,何乐不为?”
“我行事大多顺势而为。”
“而这老阉货呢?这也想联合,那也想利用。”
“上次凝露台那小打小闹便罢了,这回那红衣教明显就是东瀛鬼子培植起来的势力,还敢与虎谋皮,真是啧,真是丢了把子,就连带着连底线也丢了。”
“红衣教的谈判人这都还没入京呢,已想好了要怎么开条件。”
“这老阉货真是一身缺点,既毒且独,从不相信任何人,搞得和善用权衡之术的孤家寡人般。”
“难道还真想唯尔独尊?”
一直在闭目养神的第五侯想到这儿忽地睁开双眼,似乎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难怪难怪。”
“明明断了子孙根,也自称了十几二十年的‘咱家’,私下却有风声说你自说自话时总喜以为‘我’自居。”
“真是丑人多作怪,既已从‘我’变成了‘咱家’,居然还想以‘朕’自称了。”
“那可真该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就连我自己,都没想过在这辈子当上那‘奉天承运’之人。”
“顶多是想想能否学学古时的曹瞒和司马达,为子孙谋而已。”
七月十五,夜。
在姜逸尘与沈馨玲简单对付了下晚膳,星夜赶回江宁郡时。
在幽京中两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在各自府中精神矍铄地做出道道布置时。
浙地,一袭红衣狼狈地落身于一个不到百户人家的小村庄前。
许是正值晚饭时分,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红衣破碎、长发披散、连面甲都只剩一半的红裳看着百家灯火,闻着从各家各户飘出来的菜肴香味,吃吃一笑。
“真香啊,真让人怀念家的味道。”
“可惜了,我能忍住不去吃。”
“有人却忍不住。”
说罢,红裳抬起左手抓向进村后一直低垂着的右臂。
不断施力,让右臂伤口上的血水自破碎红衣缝隙间喷溅而出!
红裳阴恻恻地低笑道:“吃吧,吃吧,吃吧!”
随而一道狂笑声撕碎了村庄和谐的夜。
“杀,杀,杀,杀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