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也呵呵笑道:“以前只知道她爱读书,没想到都能帮万老板这样的大人物做事了,不过……这通事是做什么的呀?”
黎小刀向裴母悉心解释道:“通事就是将番人的话译成咱们的话,再把咱们的话译成番人的话。”
“原来是这样”,裴母和裴父都点点头。
“那奇儿书院的事怎么样啦?”裴母又问道。
“孩儿已经考进静德书院,不过现在刚刚经历过倭乱,书院放假,等二月底便会复学”,裴芝奇答道。
裴母笑道:“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就好……”说罢她又轻轻叹息道:“这省城倭乱前几年也听说过,后来又听说官府抓倭寇抓得紧,以为不会再来了呢,在家里听说省城又闹倭寇我这心里又担心又后悔,总想当初要是没让你们到省城就好了,哎……”
裴芝奇朝母亲微笑道:“不打紧,这都过来了,而且也许以后真的不会再有了,就算有,也没那么容易再进城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裴母叹气道:“左右你今年八月考完就回家了,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总不会刚闹完又闹对不对。”
闻言裴芝奇答道:“嗯……母亲说得有理。”
黎小刀看看相公,接着转头朝二老笑道:“爹娘呀,虽然省城刚经历倭乱,但是这好山好水都在呢,今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过两天咱们坐着马车在这城里城外都逛逛,铺子也都慢慢开门了。喔对了!过年之前我和相公还给二老买了新衣服!一会儿我们就上楼看看!”
裴父裴母互看一眼双双笑了,裴母道:“你们俩有心了。”
一边聊天一边吃饭,早饭没过多久便愉快地结束了。
吃完饭刘辛便告辞,说车行里事情多,到了省城得赶紧去报到。
黎小刀让爹娘坐在堂屋里喝茶稍待,又把堂屋的炭火烧得旺了一些,然后和相公分工合作,相公去厨房洗碗刷锅,她去二楼收拾客卧。
黎小刀脚下很快,因为她想起来主卧门上还贴着俩大大的“囍”字,里面的床帐换成了红的,主要是昨夜的床单得赶紧换了!
赶忙跑到二楼一看,果然那“囍”字还贴在门上,黎小刀捂嘴笑了,轻轻将字揭下来。
进了主卧,大红床帐特别显眼,黎小刀费了一番力气,将床帐换回之前的颜色,然后揭开被子一看,诶?
床单是干干净净的新床单,是相公换的吗?他什么时候来二楼换的?
黎小刀来不及多想,收拾完了马上去对面的客卧,擦擦尘土,再将被褥铺好。
黎小刀一边铺一边心中盘算,如今家里就剩两床被子能用,凑合凑合应该够了,这几日便去买新的被面被里,赶紧再收拾出来两床换洗。
黎小刀铺好床下楼的时候,看到裴母还坐在屋里。裴父正在后院溜达。
她下楼后朝裴母说道:“娘,床铺好了,您要是累了,先上去歇歇,行李我帮您先拿上去。”
裴母答了声好,然后喊了裴父进屋,裴父忙提着竹箱,黎小刀帮忙拿了个包袱,三个人上楼去了。
归整完毕,裴父裴母上午在客卧补眠休息,中午黎小刀和相公一起做了三菜一汤,蒸了大白米饭,只是到了中午二老还没有下来,两人商量着让父母亲好好休息,下来了再吃,便没有上去打扰。
“咕~”中午书房里练字的黎小刀肚子饿得直叫,坐在一旁看书的裴芝奇听到之后微微笑了:“娘子,要不你先吃点饭吧。”
“不行,再等等爹娘”,黎小刀坚强道。
幸好爹娘来了,冲淡了早上两人的尴尬,黎小刀心中舒口气,喝了一口桌子上的水,接着写字。
听到娘子的答话裴芝奇没有作声,只站起身来,将堂屋的点心端进书房:“那娘子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黎小刀冲相公笑笑,答道:“好。”
黎小刀现在看相公不能超过三秒,否则昨夜种种又要浮现在眼前,可是看起来相公今日还是这般一脸淡定的样子,好像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黎小刀心中感叹道,不愧是相公。
没想到爹娘一直睡到了半下午才起来,黎小刀和相公也没有傻等着,午正过了之后他们俩先吃了饭,然后将爹娘的饭菜热在锅里。
省城租来的院子不像白马村家里那般宽敞,裴父看起来不是很习惯,半下午吃过饭便出门去转悠了。
裴母跟黎小刀聊聊天,商量着明日便出去置办东西,把新被面被里子买回来,赶紧再缝两床被子出来好换洗,顺便多买点布,将黎小刀想的被套也试着做一下。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顿时这小院子便显得狭小许多。
晚上裴父裴母便不吃了,说半下午吃得撑,晚上吃不下,于是裴芝奇只跟娘子俩人做了简单的晚饭。
晚饭之后洗漱洗漱,再跟父母亲打个招呼,两人也回房休息了。
这天晚上,裴芝奇又站在门外等待娘子换好里衣。
黎小刀心中无奈,昨夜之前她还没有觉得这么羞耻,平时吃吃相公豆腐也不觉得啥,可经历昨夜她反而拘束起来了。
换好里衣黎小刀便把自己塞进被窝然后贴墙躺着,她听到房间里相公扑簌扑簌换衣服的声音,呼吸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