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2 / 3)

又或许是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两人都在紧紧的盯着自己。

八岐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因为被恶心到所以放弃寻找线索’这样的事来。

于是他只好翻开最后一本。

如果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情诗,我今天就要变成一个无情的烧本子机器。

八岐在心里冷漠的想。

【他们聚在了一起。

我听到...我的月亮,想杀了我。

世上没有比这更叫人伤心的事了。】

嗯?

眸中的抗拒一扫而空,八岐定睛,认真看起这最后的软壳本。

翻开后面的一页,夹着一张焦黄色的信纸。

八岐忙不迭把那信纸抽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在桌上将其铺平。

呼。

待看到上面的文字时,八岐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这可真是...

鹤丸国永与烛台切光忠注意到他这个动作,视线不约而同的往桌子上看,却意料之内的看不到一点东西。

在兜里拿出一张手帕,烛台切光忠将其递给八岐,示意他擦擦手上的灰尘。询问道:“这上面有什么?”

八岐眉间染上几丝喜色,狡黠的笑了笑,问他,“你猜。”

他这般神态,使烛台切光忠不由怔愣。

答案也呼之欲出。

能让审神者这般喜于形色的东西,除了解咒之法不作他想。

攥紧了双手,烛台切光忠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这一刻的自己,心情到底是如何。

当审神者找到解咒之法时,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抗拒。

尽管这样做会加深他们之间的羁绊,让整件事变的更加复杂。

哈。

说到底。

他跟鹤丸国永一样。

内心的深处都在祈愿着审神者能够留下来。

——只不过他一直不愿面对。

“没事吧?”

一只手在眼前晃了晃,唤回了烛台切光忠道神志。

是审神者。

脸上...是担忧的表情...吗。

在担忧什么?担忧我?

意识到这个,烛台切光忠不自在的移开视线,道:“没事。”

啊啊,真是不帅气。

今天一天自己的表现...让审神者担心了啊。

见烛台切光忠侧过头,好像闹了小脾气似的,八岐不由勾唇笑了笑。

哎呀。

跟小孩子一样。

因为太高兴了吗?

竟然还闹别扭。

看着他俩的互动,鹤丸国永歪歪脑袋。

好奇怪。

...

解咒之法,首先需要前审神者的尸骨若干。

唤来保管那些尸骨的髭切,八岐又让狐之助撒爪子跑了一圈,把其余刀剑都叫了过来。

“把手给我。”八岐伸出手,向三日月宗近道。

疑惑的嗯了一声,三日月宗近伸出手,不太确定的将其放到八岐的掌心。

“这样?”

“嗯,然后...”话音刚落,八岐便用空余的另一只手在空中虚画一笔灵术式。

地上的白骨突然浮了起来。

“你们把自己的灵力,覆到我刚画出来的术式上面。”

他向静立着的刀剑们道。

刀剑们依言照做。

白骨微微颤动几下。

此时,在八岐与三日月宗近的手掌交汇处,一股滚烫的温度袭来。

八岐差点就把三日月宗近的手给甩出去。

不是。

那张纸上是写了解咒之时会热乎乎的...但他没说是这跟开水一样的滚烫啊!

“你还好吗?”三日月宗近有些担心的道。

脸色...都变了呢。

这样的温度,他虽也觉得有些烫,但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八岐咬着牙,答:“没事,好得很 。”

前审神者主要诅咒对象是三日月宗近。

根据那页纸上所记载的文字信息,解咒时,需前审神者本人身体的某一部位和三日月宗近的血液相融,其余被波及的付丧神则只需将自己的灵力覆于术式之上。

除此之外,还需要本丸的新任审神者跟三日月宗近缔结一个额外的契约。

三日月宗近,所犯下的是弑主之罪。

新的契约,主要是用来表明新主对他的过往既往不咎,用来增加解咒的成功几率。

四息后,契成,咒解。

一切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顺利的不可思议。

黑气不甘的从刀剑们身体中冒出来,在天空中汇聚成一个圆不溜秋的黑色球体。

附着在空气中的黑气也如此这般,尽管不甘于此,却还是被强制吸入那个球体中。

直到那个球体膨胀到最大,砰——!地一声,一切归于虚无。

早在契成时八岐就松开了与三日月宗近相接的手,当所有黑气消弥一空时,本丸雾蒙蒙的天空也透出了几分光亮。

空气中,那令人不适的沉重感也随着黑气的消逝殆尽。

“...这就,解决了?”

狐之助声音发颤,感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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