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华能感觉到自己的嘴角的僵硬,她看着儿子,不知道要说什么,什么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她觉得儿子就是那只小黄雀,她就是那只蝉,避开了螳螂,却没有避开黄雀。
李月华盯着儿子不移开目光,小安柏就看着她也不移开视线。
最终,还是李月华先败下阵来,她抱起儿子,动之以情说之以理,“儿子,你这些也是从书里看来的吗?妈妈告诉你,你这样做可不对,你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就做交易呢?特别是对妈妈,这样就更不对了。妈妈有事情,你要帮着妈妈,而不是还借机和妈妈要条件。”
李月华说完,还觉得自己完美,教育方法好,没有又打又骂又吓唬。
“妈妈,那我出去看书吧。”小安柏扭着身子。
是听话了,可是没有说钥匙在哪里。
这算什么?
还不是没有听进她说的话?
李月华忍着暴脾气,干笑两声,“出去也好,那先告诉妈妈钥匙在哪里?”
“不知道。“
不知道!!!!!
李月华,“安柏,妈妈说的话你还没有听进去是不是?”
这皮孩子,真要收拾他了。
“妈妈要打我?”安柏一点也不怕,平静的仰头问。
李月华:......
怎么面对儿子的目光时,她觉得心虚尴尬呢。
“妈妈打我我也不怪妈妈。”小安柏认真道。
李月华:.....
十分钟之后,李月华和儿子打开了爸爸常年锁着的箱子,要说钥匙在哪里找到的,李月华觉得自己就是个棒槌,爸爸书桌上有个小挂件的摆物,钥匙明晃晃的挂在上面,她视而不见,把书房翻了两遍也没有翻天。
她扫了一眼儿子,这小东西还真是精明,看到了不告诉她,非要一起看。
被三岁的儿子算计了一把,李月华欲哭无泪。
在打开箱子之后,她也忘记这事,急着去翻旧信了。
还真找到了两封宋贺美说的信,名子就写在右上角上,字很清秀,看得出来女人是个有文化的人,李月华抽出里面的信,就听到‘叮咚’一声,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小安柏捡了起来,“是钥匙。”
李月华接过来,又一目三行的扫了一眼信,结果发信信上并不是宋贺美写的,而是宋贺美的姐姐写的,只说让帮着照看老家的房子,其他的就是问她好的一些话。
李月华又拿着信和信封上的名子对比了一下,字体也不一样。
也就是说宋贺美骗了她,宋贺美知道有信,或者说信是她邮出来的,然后才能在右角那里写上名子,但是如果宋贺美没有看到信,也不会知道钥匙在这里,宋贺美知道一切,信却是宋贺美的姐姐写的,这还真是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李月华想了想,把信和钥匙放到一旁,才将箱子又锁了起来。
小安柏双手盘在胸前,“妈妈找的就是这个?”
李月华抬眼扫了儿子一眼,“这事我会和你姥爷说。”
说完,竟生出一种赢了的感觉。
儿子不能用这个威胁自己了,看他还怎么得意。
完美忘记了眼前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妈妈这样做才对。”
这教育的口气和认真的表情.....
李月华:.......
等晚上李云雷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其实他自己也有心事,心事也挂在脸上,父女俩看彼此都有心事,便也知趣的都没有说,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过饭之后,便早早的休息了。
李月华动了箱子里的东西,还是安柏和李云雷说的,李月华一大早下楼的时候,看到爸爸盯着自己看,她心虚的笑了笑,“爸爸,怎么了?”
“安柏说你翻锁子里的东西了?”
李月华瞪了一旁的儿子一眼,可儿子在看书根本就没有看她,她这一眼也只能是白瞪,只能和爸爸解释,“这是姥爷那边的那个姑姑要的,她说当年她给妈妈一把钥匙,让妈妈帮她照顾老家的房子,现在她回来了,想拿回老家的钥匙,我看爸爸那么忙,所以就帮着找了找。”
她哪里敢说怕爸爸和那个宋贺美接触。
“是这样啊。”李云雷也完全没有料到是这样,明显愣了一下,又陷入了沉思。
李月华也不打扰,就坐在一旁等,等了一会儿,见爸爸看过来,立马瞪大了眼睛等着听爸爸讲,李云雷被女儿的样子给逗笑了,“都多大了,还像个孩子。这事我以前听你妈妈说过,不过事情有些麻烦,这房子按理说是咱们家的,我只记得你妈妈说她一个朋友着急用钱,然后用房子做了抵押,后来你妈妈生病人也走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她也没有具体和我说过,如果不是有人来提起这事,我都要忘记了。”
“一个房子就是没有钥匙,哪里进去不,门好不想破坏,直接把门摘下来就行了,就是老家的一处房子,干嘛非要用钥匙啊”李月华觉得这人不是冲着钥匙来的,她看着爸爸,不会是冲着爸爸来的吧。
“这事就不知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既然来要钥匙了,就把钥匙给对方吧,咱们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