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的表达。
描摹是他特有的专长。
可这势必会打破主部与副部之间进行戏剧性对比的演绎传统。
如果让作品的主部与副部不再天各一方,使二者的情绪相互接近甚至互为补充,这算不算悖逆传统?
这或许是秦键留给观众的问题。
在他看来浪漫主义对作品的审美看重的终究是艺术的个性,并不以题材的英雄性以及理论价值或结构的宏伟来判断艺术价值的高低。
所以他大胆的坚持了自我个性,在最后一首作品的演绎中毫无保留的释放了自我。
内涵深邃的第四乐章,他的演奏中时而带点适中的戏谑,时而出现优美的抒情,激动的戏剧性也偶有冒出。
交杂在风暴般的经过句与和弦之中,他们是舒伯特,也是秦键。
在收尾的那一刻,似乎还有点贝多芬。
“哗——————————”
收手,起身。
秦键两步走至舞台前方,鞠躬。
献花的人络绎不绝,兰顿扭动着胖胖的身体拿着一束白色花束移动到舞台上,并热情的拥抱了我们的主角。
作为教授,他的这种行为似乎欠妥,不过一想到他是兰顿,似乎也就没什么争议了。
还有弗兰克,他也为秦键送上了一束紫色的花束,上面署着伽马钢琴重奏团的名字。
秦键接过花束向着科赫所坐的方向鞠了一躬,包括卡蒂娅在内的7名要重奏团成员今晚都来了。
这边他刚起身,华国住维也纳艺术中心的驻维代表也走上舞台为他献上了花束,并附上祝贺。
“感谢。”
直到他的钢琴琴角堆满鲜花,再无人上台,他才最后一次鞠躬离去。
“哗——————————”
不断的掌声在持续了两分钟后,秦键回到舞台。
为表达对大家的热情演绎了舒伯特的。
这首被舒伯特自己称为“可怕的歌”声乐作品经秦键改编成钢琴版本之后,变的更加凝练,与此同时还多了几分幻想色彩。
曲终掌声再起。
观众们可钢琴前的人影这次站起之后并未返回后台。
这通常预示着音乐会就要结束。
然而秦键走至舞台前沿抬起双臂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随后现场安静了下来。
大家想看看秦键要点干什么,于是安静的坐下等待了起来。
片刻。
秦键走到舞台旁拿起了一把椅子。
台下纷纷猜测起用意。
将椅子摆置钢琴的斜前方,秦键转身鼓起了掌。
舞台上孤零零的掌声很快带起了整个音乐厅的掌声。
大家向后台入口张望了起来,此时没人不清楚节下来的剧情。
只是当一个粉嫩的小女孩抱着一把硕大的提琴走出后台大门那一刻,所有人都被吃了一惊。
尤其是伽马重奏团众人,他们认得这个小女孩。
掌声欢呼声加倍。
秦键默默的看着小段暄走到舞台中央,她先与台下鞠躬,展现了良好的舞台礼仪。
然后就坐,将身前的大家伙固定。
这时秦键坐回钢琴前,台下适时的安静了下来。
对音。
钢琴一声响起落下,大提琴也嗡鸣着与之对答。
两音交错,和谐至美。
充满仪式感的对音结束,小段暄放下了持弓的手。
她垂下头,搓了搓手心的汗,她觉得接下来将是自己人生中的重要一课,或者一刻。
都可以,她吐了口气。
把自己的小辫摔到了脖子右侧,以确保发尾不会影响到自己持弓的手臂。
寂静片刻,秦键收回目光,也轻轻的吐了口气。
舞台上,一大一小的组合确实已经拉满了足够的期待感。
“小夜曲。”
落座在不同区域的几名大人物几乎同时在秦键抬手那一刻,在心中默念出了即将落下的音符。
他们的默契源于舒伯特本人和此时的场景。
面对一个手持宝器的小天使,他们如何能摆脱掉小夜曲那醉人心脾的旋律。
钢琴响了,轻巧的伴奏如深秋的晚风扫过金黄的枯叶,发出有节奏的沙沙声。
是小夜曲。
舞台的气氛一瞬便被钢琴前奏带入了一个清澈的空间。
当小段暄拉响主题,秦键的手臂上便生出了一层细密的颗粒。
与这两日来的任何一次排演都不同。
绵长不幽怨。
细腻不失真。
深沉不世故
也孤独。
就在此时此刻的舞台上,小段暄正用十岁的方式演绎着她五岁便会拉奏的作品。
纯净干净的音色不带任何修饰的就这样流淌在钢琴为其编制的梦幻之中。
孩子动情时,也会在目光中流露出超其年龄的情绪。
在第一遍主题落下,她眼中闪过了一丝单纯的落寞。
然而没有驻足,在钢琴的一连串华丽的音阶之后,她左手回到原把位再次开始了主题的复述。
第二遍,她的音色波动发生了些许变化。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