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趣。
“您是想要越狱吗?”白阮有些好奇,“但您应该知道,我是不会帮您的。”
“我为什么要越狱?”All for one反问。
这具身体已经彻底不能用了,谁也不知道看似强壮精干,各项指标正常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弓了。
而且,“我最大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啊。”
仇恨,无助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弟子心中埋下,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种子会逐渐发芽,开花,然后吞噬一切。
“我很欣慰,白。”这一刻,All for one出奇的平静,他平静的坐在看似只有两人,实际上布满了监控的探监室内,和他曾经的弟子闲话家常一样的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再不会有自己精心呵护的种子即将开出糜烂的鲜花让人兴奋、喜悦的事情了。
“是吗?”
“那孩子找过你?”看出白阮的兴致不高,All for one纵容着白阮在他面前使脸色,非常贴的换了个话题。
虽然这个话题,白阮也不是很喜欢就是了。
但和刚才那个比起来,这个马马虎虎凑合吧。
监控器这头,白软苦着一张包子脸,监控器那头,司塚警官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庆幸,他将普通职员都赶了出去。
可以说,有资格出现在这间小小的监控室内的人,都是在上次围剿All for one中出力最多,能够放心信赖的人。
“我怎么觉得All for one对那个少年的态度很奇怪。”相泽消太开口,他是被欧尔麦特强制拉着来到警局的。
对于这种买一送一的服务,可以说警察厅所有人都十分欢迎,毕竟那里面可是封印大boss的最终之地。
偏偏封印之地还就只有两根铁柱子,两片防弹玻璃。
欧尔麦特没哟开口,对于这份让人无法忽视的违和感,他保持着沉默,All for one对白少年的态度就像是他对待死柄木一样啊。
这只是欧尔麦特的猜测,无凭无据,再加上他也不忍心。
和All for one扯上关系的话,对白阮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他现在只能沉默,也只有沉默。
他为他心里那个隐隐的猜测,担忧不已。
欧尔麦特只是希望,一切都只是他多想了。
白阮大概能够猜到些监控室的大人们的想法,就算他猜不到,0618也有的是方法让他看到。
只是他并不怎么在意。
少年点了点头,“死柄木君有来找过我。”
意料之中的答案,All for one想说的当然不是这些,他更想知道的是,白阮对死柄木的态度。
“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那孩子啊……
那孩子是是病娇,不是我喜欢的那一款。
有那么一瞬间,皮皮白就想这么说算了,到底还是忍住了。
毕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能够被大boss看上,钦定的继承人,怎么也不会太差。
“死柄木君是块璞玉。”
“避重就轻的回答。”All for one点评的一针见血。
死柄木和白阮的初次见面,从一开始就透露着不寻常。
所谓的巧遇,无外乎是个人外界因素做出了99%的努力之后,剩下1%的随机性罢了。
白阮认识折原临也,这位池袋的情报贩子同样也认识All for one。
在利益足够的情况下,就连亲生父子都能反目,更何况,折原临也是个博爱者。
他深深的爱慕着这个世上所有有趣的人类。
有趣的玩具当然要越多才越好玩不是吗?
All for one想把自己在遇见死柄木弔之前最中意的弟子拉上这艘小破船。
只是白阮摆手,表示不了,不了,他晕船。
怂怂白,就连拒绝人的姿势都格外的与众不同。
All for one不无遗憾。
说实话,白阮心智上的冷漠和死柄木那种更像是扭曲了的灿然不同,那是属于孩童的天真。
天真的近乎残忍。
从公车纵火案中看到那白阮这孩子的眼睛后,All for one就已经知晓了。
那是将自己完全剥离了这个世界之后,已旁观者的目光清醒又游离的看待着整个世界的冷漠。
非常,非常的让人着迷。
所以他就乔装打扮的去了。
只可惜,时间不够他布局,最终让白阮察觉,跑了。
“白。”这位曾经对少年敦敦善诱的男人沉默良久之后开口,“告诉我吧,你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白阮:教练,这题超纲了。
好在大兔朝应试填鸭教育下,对于不会答,从没见过的新题型总有一门不外传的绝技。
结合上下文,紧密联系,尽量以原文原句的方式回答此题,俗称瞎瘠薄答。
“这个世界非常的有趣。”
少年清越的嗓音穿过通讯器,传到隔离室,这是白阮的真心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