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原临也的这份大礼送得十分及时,也送到了白阮心坎里边,毕竟他的钱又不是大风吹的,前段时间为了支线任务,白阮几乎砸进了自己半个小金库。
而现在,他的小金库不仅填满了,还比以前多了那么些,心情好好的皮皮白美美的睡了。
好不容易将后续扫尾工作做得差不多,又被幼驯染召唤跑到医院。
所以,“最近娱乐圈发生什么了吗?”
“这倒不是。”绫小路摇了摇头,点开手机,“那个叫爆豪胜己的少年是这次的营救目标对吧?”
“……对。”
“网上已经有人扒出他初中校园暴力,中学时期陷入淤泥事件,有极端分子不能接受欧尔麦特的退出。”
那些人将一切的一切都推到了少年的身上。
在网络世界中肆意散发着自己的恶意,诅咒谩骂着刚刚获救的少年,为什么重伤的不是你?
这么多职业英雄重伤,甚至连欧尔麦特现在都生死未卜,只是为了个不良少年真的值得吗?
白阮的脸沉了下来,“这些没人管吗?
网警们不是应该严查这类信息?
绫小路叹气,“这类评论实在太多了,这些已经是删过之后的了。”
白阮点了点头,沉默的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我先走了,有点事要处理。”
“唉?”
“还有,绫小路君是故意的吧?”
“谁知道呢?”
磨了磨后槽牙的白阮恨不得一口咬在那个男人身上,到底忍住了,勉强挤出一抹笑,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对了绫小路君在齐木面前没想过什么奇怪的事吧?”
“嗯?”
白阮站起身,将衣摆整理整齐,“齐木他的超能力之一是心音哦。”
绫小路:!
这个消息情报上没写!
绫小路清隆的表情骤然变成菜色,这样的反应让白阮狠狠出了口恶气,这才蹬蹬地推开门,离开了小店。
“莫西莫西,胜己你现在在家吗?”白阮肩膀夹着手机,挥手招来出租,“我要吃烤火鸡。”
“哈?”
电话线传来的少年的声音有些失真,却并不难从中听出名叫爆豪胜己的少年跳脚的怒骂,“白痴你是今天洗头脑子进水了吧?”
这都几点了要吃烤火鸡?
有首歌歌词写得好,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从小到大要星星不敢摘月亮,就没被人拒绝过的皮皮白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任何不对。
“要过圣诞了唉。”所以他要求吃一只火鸡又怎么了?过分吗?
挂断电话,出租车司机大叔是个四十岁出头,正面临中年发福危机的谢顶大叔。
大叔相当健谈,从后视镜看见白阮挂断电话就笑着打趣,“女朋友?”
白阮:【等等,阿八刚刚是我幻听了吗?】
【事实证明,你并没有幻听。】
白阮:……
这就更可怕了啊。
那可是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是白阮的衣食父母,他怎么敢呢?
吓到吃手手以至于皮皮白错过了第一手否认时机,司机大叔了然的点头,哦呀,这是害羞了?
真是年轻啊,这就是青春吗?他懂,他都懂。
白阮:??
顶着大叔越发慈爱的目光,他突然想跳车而逃,不是,大叔你懂了什么?
给他补补课呗。
司机大叔还真的什么都懂一些。
在白阮有一搭没一搭和司机师傅聊起了网络暴力事件,确切的说是他的好朋友(司机大叔:我懂,我懂,就是‘好朋友’嘛,年轻人最主要的是学习,哪里会谈恋爱),嘴角抽抽,实在没那个精力扭转大叔看法的白阮继续——
“大叔你认为我朋友心情不好的话,我该怎么办?”
哦,这是惹女朋友生气了要哄。司机先生点头,抓住中心词之后胸有成竹,“先买束花吧。”
“啊?”
“玫瑰最好。”
少年一脸懵懂,如梦似幻,头重脚轻,觉得自己今天幻听的格外厉害,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我真的坐在出租车里吗?
为什么大叔说的这些词语他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字天书吗?
白阮的眼睛转成了蚊香眼,他觉得他需要缓缓。
倒是司机先生越说越兴奋,女人喜欢的东西总是浪漫又不合时宜的,“接下来就是给她花钱。”
花的钱到位了,心也就到位了。
不同年龄段有不同的送法,“你女——好朋友多大?”
“十六。”
“还是高中生啊。”大叔啧了啧舌,再次默念了句青春啊,果断拍板,“先送个一米高的玩偶吧。”
这都是大叔用了将近二十年时间才总结出的经验,“年轻人你还有得学。”
白阮坐在出租车内,觉得他明白了些什么,到最后又什么都不明白。
哄人高兴,真是一出技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