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行字,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白筱怜气得手都在发抖,“这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这根本就不是之前的替身合同。
若说之前的替身合同是要求白筱怜做顾景曜地下炮友,那这份文件,就是让白筱怜成为顾景曜一个人的奴隶,予取予求没有尊严的奴隶!
德叔脸上的标准官方微笑在此刻的白筱怜看来是如此的可恨,他道:“你也可以不用签,少爷不会强迫你的。”
白筱怜惨白着脸冷笑一声,“然后呢?把我送给杨家父子?”
德叔道:“花费十万块买来的消息若是没有用的话岂不是亏了,相信杨家父子应该愿意出这十万快来打听白小姐的消息。”
白筱怜瞳孔一缩,她原本以为顾家会找到她是因为顾家的人调查到了自己的踪迹,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学长把她出卖了。
白筱怜惨笑了一下,“我签。”
签完合同后,管家让女佣带了白筱怜去梳妆打扮。
在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浴室里,白筱怜坐在浴池中,女佣一点点为她擦去身上的污渍,彻底清洗掉棚户区穷酸的痕迹。女佣用精油一寸寸护理过她的皮肤,仔细打理着她的头发,让她换上昂贵的衣裙,画上精致的妆容,喷上清雅的香水,她被仔仔细细地包装成了另一个模样,可是白筱怜却一点儿都感受不到重回上流社会、重回云端的欣喜,她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当一切包装完毕,她抬眼看向镜子中的那个人,那一点儿都不像自己,却像极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天之骄女——何皎皎。
他们把自己打扮成了何皎皎的模样。
管家敲了敲门,“少爷,人带到了。”
顾景曜卧室窗帘拉着,昏暗的光线中只能看到顾景曜靠在宽大的沙发里,手上拿着一瓶酒,桌上、地上散落着各种酒瓶,整个书房充斥着浓重的烟酒味。
白筱怜被里面的气味冲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德叔推了进去。
顾景曜抬头看去,目光在落白筱怜身上的时候愣住了,眼中露出希冀的光,“皎皎...”
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管家德叔退出了顾景曜的卧室,并关上了房门。
白筱怜觉得顾景曜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不敢上前,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我是白筱怜...”
就在白筱怜说出这话之后,顾景曜脸上的神情就变了,他双眼中的希冀渐渐退去,化为浓重地阴霾迅速反扑,而后就是席卷全脸的阴鸷。
“碰!”的一声,酒瓶被顾景曜狠狠地砸了出去,玻璃碎屑炸裂在白筱怜脚边。
白筱怜惊叫一声,缩成一团。
“看来德叔没有教好你,”顾景曜猛地上前,一把掐住白筱怜的脖子,逼迫白筱怜仰头看着他,顾景曜声音阴沉,“在这里,没有白筱怜,有的只有我的狗!”
白筱怜瞳孔皱缩,惊骇满目。
顾景曜一把抱起白筱怜,粗暴地将她扔在床上,之后欺身而上,“嗤啦”的裂帛声响起,伴着白筱怜低低哭泣,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情感只有宣泄的原始运动。
......
白筱怜失踪,杨擎昌找不人,无处发泄的怒火就迁怒了晏莓,原因是晏莓引狼入室若是没有晏莓把白筱怜带回来,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杨文彦也不会成为残废。
晏莓当时就直接怼了回去,“筱怜是大哥亲自请回来的!你们甚至都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引狼入室的也不是我,是大哥自己!”
杨擎昌怒骂:“你大哥要不是怕你伤心会特地请白筱怜那个白眼狼来我们家住吗?”
晏莓冷笑:“大哥请筱怜来住是为了我吗?他对白筱怜那点心思谁看不出来!”
晏莓深谙吵架的话术,连忙扯过一个更劲爆的话题点,“大哥对筱怜有心思,所以把筱怜带到家里住,你把筱怜弄去你公司当秘书,难道你也对筱怜有意思?”
果然晏莓说完这话,杨擎昌后背一紧,恼羞成怒:“胡说什么?”
实际上在晏莓说出这话的时候,战场就已经转移,晏莓这句话实在是恰恰问在了郑月杉的心坎上,郑月杉柳眉一竖,“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跟你的儿子一样被那个小贱人迷惑了?”
家里两位女性鄙视地目光落在杨擎昌身上,饶是杨擎昌脸皮再厚也受不住,脸色涨红,恼怒斥责:“你们胡说什么!简直不知所谓!”
说完这句话,杨擎昌丢盔弃甲夹着尾巴跑楼上书房躲着去了。
晚上的时候,饭桌上,杨擎昌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话筒声音很大,饭桌上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杨总,白筱怜成了顾景曜的人,现在有顾景曜护着,我们...不好下手。”
晏莓最近没关注白筱怜,也是刚听到消息,不禁瞥了系统一眼,心道:顾景曜这是受什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