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躲了几天甚至连手机都不敢用,她无事做,只能回想近来发生的事情,于是白筱怜时而怒骂武辰逸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时而怒骂杨文彦是不得好死的变态,时而又后悔自己当初该答应顾景曜的替身合约。白筱怜又时常思考,却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开端,最后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白筱怜每天的最期待的,就是学长来看她的时候。没有手机没有外界消息的白筱怜,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学长,他会每两天来一趟这里,给白筱怜送来最新的消息。
白筱怜几乎从学长离开的那一刻就开始期盼他到来的下一次时间。
白筱怜总是想着,这样的日子她只要再忍耐几天,只要几天就够了,很快,武辰逸就会伪造好精神病病史,那时她就可以出去了。
她会向所有误解的人诉说自己的冤屈,她会将一切责任都推到该死的武辰逸身上,她会控诉他的恶行,将自己也描绘成这个精神病的受害者,她甚至早已经想好了一套完美的说辞去摘掉自己身上的所有嫌疑,她把那套说辞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确保万无一失,确保自己一说出来,就会重新赢得所有人的同情怜爱。
快让她回去!
白筱怜数着日子终于又等到了学长来的这天。
白筱怜迫不及待地冲了上去,抓着学长的手,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有消息了吗?武辰逸有没有对外宣称自己有精神病?”
学长怜悯地看了白筱怜一眼,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你说的什么伪造精神病史,根本就不可能发生,杨家已经提起诉讼,武辰逸注定是要坐牢了。”
“你说什么!”白筱怜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消失,她不敢置信地质问:“杨家已经提起了诉讼,武辰逸没有伪造精神病病史?”
白筱怜不能接受地怒吼,“他疯了吗?他为什么不听我的?难道他想坐牢吗!”
学长把手里给白筱怜准备的生活用品放到桌上,“他要是提出他有精神病史那才是疯了呢。他要是老老实实地去监狱里做几年牢,还有活命的可能,一旦他谎报精神病史,杨家人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武辰逸弄进精神病院,到时候,杨擎昌、杨文彦有一万种方法把他折磨致死,你说,他会选哪一种?”
白筱怜猛然跌坐在地上,像是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样崩溃道:“那我怎么办!”
“我怎么办!”
学长突然有一些不满,“他好歹是为了你才去撞杨文彦的吧,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他死活的样子?”
白筱怜崩溃,“全都是他这个蠢货自作聪明!我什么时候让他去撞杨文彦了?害人害己的蠢货!杨家武家不会放过我的...我怎么办啊...”
白筱怜痛哭流涕。
学长也没有办法,“不然你就去别的地方躲躲,最好不要回来了。不然这两家要是铁了心地要找到你,我实在也护不了你几天。”
白筱怜只是哭,没做反应。
学长叹了口气,“你好好的,我走了。”
......
白筱怜因为吃不下饭而消瘦,因为睡不着觉而精神萎糜,因为没有希望和受到巨大打击而变得行尸走肉,白筱怜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才不到一个周的功夫而已,白筱怜就变得和棚户区里的其他贫困穷人一样了。她好像彻底的与这里融合在了一起,过去的光鲜亮丽仿佛都只是一个短暂而虚幻的梦境。
白筱怜已经渐渐不去想之前光鲜亮丽的生活了,因为就连原来这让他受不了的环境与她而言都快成为了一种奢侈,白筱怜知道,就如学长所说的,他庇护不了自己多久了,杨家和武家很快就会找到他,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呢?
白筱怜幼时坎坷,可自从保姆妈死后,她就一直顺意,从来做什么都心想事成,顺风顺水,可是这一刻她仿佛感觉自己走到了人生的悬崖处,下方是无尽深渊,而身后的路也在寸寸崩裂
她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已经被逼到了极致。
白筱怜时常在夜里痛哭,一遍一遍的问命运:她之前的幸运呢,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会突然不再眷顾她了呢?
白筱怜甚至拼命的去想,到底谁可以帮助她摆脱困境?
她脑海里闪过曾经捕捞过的每一只鱼,可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认识的比杨擎昌身后的晏氏家更高层次的,也只有顾景曜,可是在更早的之前,顾景曜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误会并厌恶极了她。
白筱怜其实有想过,要不要现在就回去拆穿晏莓是假千金,自己才是真千金的事实。她一边觉得杨擎昌应该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痛下杀手,可一面又觉得杨文彦那个疯子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她若是现在回去了,只怕在她说出身份之前,就先被杨文彦给弄死了。
白筱怜日日时时刻刻都在祈祷,希望命运能像以往一样再给她一个机会,放她一条生路,不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