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半泄!
秦越一看到立马回避,飞快捡起衣裳,“穿上!”
聂羽裳嘴角勾着挑衅的笑,不动。
秦越恼怒,亲自替她裹上衣裳,聂羽裳却突然拥住他!
数枚毒针从秦越背后掠过,差一点点就伤着他了。然而,秦越一无所知。
他愤怒地推开聂羽裳,“你懂不懂廉耻!”
聂羽裳摔在一旁,羽涅姑娘飞落下来,搀起聂羽裳。
她要动手,聂羽裳却整个人都赖给她,吐出了一口鲜血,“我撑不住了,走!”
羽涅姑娘当机立断,带走聂羽裳逃离。
秦越急声,“来人,快追!”
然而,狐面人个个都是高手,侍卫们根本分不开身。
没一会儿,古雨和上官灿就到了,救来了负伤的秦耀祖。
古雨二话不说,朝狐面人杀去。
上官灿则将负伤的秦耀祖推给秦越,十分嫌弃。
古雨奉命来云梦黑市追查萧无欢下落,而上官灿奉命来找秦越。
两人撞上了,原本都要去云梦黑市了,却听到秦耀祖杀猪般的求救声,立马拐过来了。
幸好,来得及时,救了秦耀祖一条小命。
奈何,两人联手也敌不过季虎,最后谎称九殿下就快来, 把人吓走了。
秦耀祖被剑气所伤,虽严重却也没性命之忧,可此时的表情,堪比将死。
他靠在秦越身上,无比怨恨,仿佛死了都不会原谅秦越。
连上官灿都不知道独眼瞎是谁,独眼瞎怎么就跟秦晚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了呢?
秦越这不是坑他,又是什么?
他喃喃道:“秦光宗,你重色轻、轻……”
然而,秦越没空搭理秦耀祖,指着聂羽裳消失的方向,“醉梦楼的人往那边逃了!”
上官灿没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秦越不解。
上官灿道:“萧无欢是朝暮宫的人。”
秦越明白了,秦耀祖却一头雾水。
狐面人逃走,他们便往云梦黑市去。然而,羽涅姑娘为躲季虎,早已将萧无欢带离云梦黑市。
马车一路往西疾驰,车内,萧无欢仍旧昏迷不醒。
聂羽裳裹紧秦越的袍子,蜷缩着,嘴角尚有血迹。
羽涅姑娘一脸愤怒地盯着她,“聂羽裳,你装的!你骗我!”
聂羽裳只当没听到。
羽涅姑娘道:“你护着那小子作甚?”
她几乎同上官灿他们同时赶到,正是渔翁得利的时候,要带走秦越并不难。
可聂羽裳非但帮秦越避开她的毒针,还装重伤。
羽涅姑娘又道:“待尊上醒了,这件事我一定禀告!”
聂羽裳整个人都躲入秦越宽大袍子里,不搭理。
羽涅姑娘气着了。
半晌,她的气消了一些,才问:“天水郡也不能待,去哪?”
聂羽裳这才抬起头来,轻笑:“忠心耿耿如你,不是应该遵守老宫主的命令,把他送回去成婚吗?”
“你!”羽涅姑娘气结。
聂羽裳呵呵笑了起来,“去赤戎。”
羽涅姑娘心惊,“你说什么?”
聂羽裳眸中浮出阴鸷:“我说,去赤戎!我要季虎死无葬身之地!”
羽涅姑娘道:“你我都斗不过他!”
聂羽裳朝萧无欢看去,笑得更阴狠了,“他去了,自是会把赤戎搅得天翻地覆!”
羽涅姑娘道:“你还嫌他闯的祸不多吗?”
聂羽裳哈哈大笑,“丢了百草山,失了洛桑国,连钥匙都没到手,呵呵,不差一个赤戎!反正,老尊主横竖都不会杀他!”
羽涅姑娘直摇头,“不可以。”
聂羽裳轻笑,“待他醒了,你且瞧瞧,他会不会找季虎算账!”
马车远去,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翌日,临近午时,上官灿才将秦越和秦耀祖送到秦晚烟面前。
秦越站得腰杆笔挺,秦耀祖却是躺在担架上的。
秦晚烟打量了秦越一番,又看了看秦耀祖。
她还未开口,秦耀祖就哭了,“姐,秦越太不是东西了,我……”
秦晚烟随手拿了一团纸,塞住秦耀祖的嘴巴。
她对秦越道:“你说!”
秦越非常诚实,连自己救聂羽裳时的内心挣扎,都说得清清楚楚。
最后,秦晚烟并没有对秦越的行为做任何评判。
她才拿开秦耀祖嘴里的纸团,冷冷质问:“秦越让你射箭,你玩什么弹弓?”
秦耀祖欲言又止,一腔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别说,他要用弓箭的话,结果或许会比弹弓强很多。
秦晚烟又问:“那个独眼瞎为何跟羽裳姑娘内斗?”
秦越道:“不清楚,两人好像有很深的过节。古侍卫带人封了云梦黑市,听他说九殿下还派了另一批人去,去了天水牙行。”
秦晚烟既意外萧无欢是朝暮宫的人,更意外穆无殇的做派。
朝暮宫作为东云大陆神秘又行事狠辣的暗势力,一直没有人敢跟招惹。
穆无殇这一招惹,就是直接挑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