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口中的尊上,自是萧无欢。
不管是云梦黑市,还是醉梦楼,皆奉萧无欢为主。
上一回,羽涅姑娘都把《佛光普照》一事全处理完了,才被告知自家主子瞧上了秦家大小姐。
老.鸨这是在提醒羽裳姑娘,不能因为好.色,误事。这一回要是再放过秦家的人,尊上怕是要发火了。
羽裳姑娘轻哼,“本姑娘心中有数,进了我醉梦楼的男人,还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先静观其变吧。”
秦耀祖和秦越喝得越来越凶,秦越面不改色,可秦耀祖却早已撑不住了。
他摇头晃脑地站起来,看秦越手里的酒坛,都成了双影,很快,秦越的人也成了双影。
秦耀祖笑呵呵地道:“光宗兄弟,你醉了!”
秦越别说醉了,就是微醺都没有。他至今腰杆都依旧是笔挺的,他道:“是你醉了。”
秦耀祖立马挥掉眼前的空酒坛,“我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来人,再给本少爷上酒!”
秦越递一坛酒,秦耀祖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开。然而,一打开,脸就直接往坛子口栽了下去,不动了。
秦越泼酒过去,“起来!”
秦耀祖早已醉死过去,毫无知觉。
秦越这才朝一旁的姑娘们看去,“把你们家老板叫过来。”
羽裳姑娘早就听到了这句话,不等姑娘们过来禀,她就扭着婀娜的腰肢,慢悠悠走过去。
她拂起垂帐,柔若无骨地靠在柱子上,媚笑勾人,“老板不在,公子……想找老板娘吗?”
这话,挑.逗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周遭的姑娘们都忍不住,纷纷窃笑。 也不知道秦越听懂了没有,他并没有马上搭理。
他起身在秦耀祖身上搜了一番,搜出了一块玉牌,才转身看去。
这刹那,他分明愣了。
没想到醉梦楼的老板娘是会是这么年轻貌美,妖娆似狐的女子。
羽裳姑娘也愣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近看,会这么英俊硬气,男人味儿十足!
她嘴角弧度渐渐夸大,炙热全写在眉眼了!
秦越早缓过神了,对羽裳姑娘的眼神分明是反感的,他冷冷问道:“秦耀祖,欠了你醉梦楼多少钱?”
羽裳姑娘问道:“公子,是想替他还债不成?”
秦越很干脆:“是!”
羽裳姑娘一步一步走近,“公子可听说过,无论男女,欠我醉梦楼的债,过了期限,只能卖.身肉偿!”
秦越后退了几步,道:“知道!”
秦晚烟南下洛桑的日子里,他不仅仅把秦晚烟给的账本都摸透了,还将秦耀祖的外债也全都查了一遍。
他发现,秦耀祖不仅仅欠了醉梦楼的花酒钱,这一个月来,还跟醉梦楼老.鸨借了不少钱,前前后后加起来,又是一笔巨款。
李氏那件事,在秦家大门口闹得人尽皆知。会继续借钱给秦耀祖的,能安什么好心?
羽裳姑娘饶有兴致地问,“既然公子都知道,你打算怎么偿呀?”
秦越递上秦耀祖的玉佩,“他不仅有旧债,还有新债!将他永远卖.身给你醉梦楼,一并肉偿了!”
羽裳姑娘微惊,这才意识到秦越查过秦耀祖的债务!
然而,她还是魅笑着,“秦家落魄的庶子,能值得几个钱?公子真会说笑!”
秦越问道:“既不值几个钱,为何让他在醉梦楼欠下巨债?难不成,是故意的?”
羽裳姑娘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了。
她笑呵呵道:“哪能呀!儿子欠债,父亲还钱,天经地义!秦家家大业大,秦大将军和老夫人兜着,我还怕要不着吗?”
秦越道:“秦家现在由家姐秦晚烟当家,她的规矩是,谁欠债谁还钱。老板娘若觉得秦耀祖肉偿抵不了债,就待他醒来,再跟他讨!”
羽裳姑娘故作诧异,“原来,你是秦家刚认回去的嫡子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秦越没回答,将玉牌塞羽裳姑娘手里。
“本公子今日来,是替家姐传的话,秦耀祖日后,任何债务,都与秦家无关,醉梦楼若要继续借债给他,秦家概不负责!”
羽裳姑娘不说话了。
秦越多看了她一眼,绕开她,大步离开。
他离开后,老.鸨才从一旁走出来,“主子,难不成秦晚烟怀疑了咱们?”
羽裳姑娘颇为镇定,“慌什么?他说秦晚烟让他来的,你就信了?”
老.鸨道:“此人奴隶出身,原以为只有蛮力没什么心机,如今看来,不简单!”
羽裳姑娘道:“就算怀疑咱们是故意,也绝对怀疑不到尊上身上去。放心吧!”
老.鸨看了看秦耀祖,“那现在怎么办?”
她们刚刚还想着秦耀祖会把秦越灌醉卖.了,没想到秦耀祖自己把自己卖了!
秦越才能牵制到秦晚烟,秦耀祖这个猪头一样的东西,秦晚烟怕是很乐意送人还倒贴钱吧!
羽裳姑娘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秦耀祖,也有些烦躁。随手就将玉牌砸向秦耀祖的脑袋!
她不悦道:“好歹是秦家的人,且收着吧!尊上应该快到了,到时候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