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早就对临川王不满,让他写弹奏之事便是为了考验他的性情,两边都对萧宏不满,当然是一拍即合。
“今早我打探了下消息,又和糖坊的护卫确定过劫匪的长相,确定英台是被临川王府的吴法寿劫走了。只是我来建康时日太短,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救英台的法子,既然三皇子在玄圃园……”
秦主簿以为马文才想请三皇子出手,当即出声拒绝:“临川王府的事,即便是三皇子也不好插手。”
“阁下误会了。”
马文才向秦主簿一揖:
“不敢劳烦三皇子,只请阁下帮我向三皇子讨个东西,好让我去救英台。”
秦主簿皱眉:“什么东西?”
马文才比划了一下。
“一方印着谢举谢使君印鉴的方帕。”
***
知道祝英台出事后,梁山伯也坐不住了,所有人都动作了起来,想办法去打探消息。
傅歧自是不用说,直接回了家磨他父亲去了;梁山伯去了御史台,希望能探听到这个“吴法寿”的底细;
马文才坐镇裴家的客店,请裴家的游侠想法在建康暗中召集认识的好手。
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没办法捞出祝英台,便在临川王府旁一直盯梢,等吴法寿出门就把他绑了来,用他向临川王那宠妾交换人质。
至于三皇子那边,秦主簿虽然答应了会替他去讨信物,可对方毕竟和自己有过节,他只希望这件事能够顺利,却不会把希望全放在这上面。
那三皇子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会不会为祝英台这么新结交的朋友得罪临川王还难说,但想来只是要回谢举给他的信物,应该不难。
那方帕子代表了乌衣巷主对马文才的一个承诺,如果帕子回来了,不到万不得已,马文才不想用它。
可如果情况紧急,祝英台的命自然是要比什么承诺要重要。
他们分头行动,打探回来的消息很快,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傅歧像是有了什么大发现一般,欢喜雀跃地进了屋。
“马文才,你可知道那临川王的宠妾叫什么!”
他是个藏不住话的,还没等马文才问,便自己先说了出来。
“叫江无畏!马文才,是船上那个江无畏!”
离他们去浮山堰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一开始马文才还没想起是谁,等傅歧说起“船上”,他立刻就想了起来。
无他,那女人实在太妖冶了,马文才这个童男子活了两辈子,也没有见过那样的尤物,傅歧也是如此,所以才对她印象深刻。
“江无畏的兄弟,怎么姓吴?”
马文才一怔。
“吴是她的本姓,江无畏是她入了伎籍后,官府给改的名字。”
说话间,梁山伯也探到了消息,走入屋中,“当初调教她们的嫲嫲姓江,那一批女子都改了江姓,她原名吴薇。”
比起傅歧查到的那些消息,梁山伯知道的就要仔细地多:“御史台那边知道吴法寿抢了鸿胪寺要的糖,便将吴法寿的底细告诉了我。那吴法寿本来在建康做苦役,江无畏得宠后他恢复了自由身,但一改籍就杀了之前的役主全家,又抢了他家的钱财,逃入临川王府。”
“如今他借着江无畏的幌子在京中大肆敛财,人送混号‘无法无天人面兽’。江无畏倒不曾作恶,只是性好享乐,日子过得很是奢侈无度……”
不过临川王是什么人?
她再怎么奢侈无度,临川王也养得起。
“马文才应该也知道了,江无畏就是我们在江里救起来的那个畏娘,徐之敬还替她治过病。”
梁山伯比起之前惊慌失措的样子已经轻松了许多,显然打探到江无畏的来历让他安心了不少。
“话虽如此,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马文才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幻想:“江无畏也许都不知道自己兄弟抓回来的是谁。祝英台很可能没见到她,就已经遇到了不测。”
他这话如此残忍,梁山伯当即脸色一白。
“那怎么办?我们想办法去求见江无畏?”
“她现在是临川王的宠妾,不见得会愿意见到‘故人’。你别忘了她是什么出身,如果被临川王误会了和别人旧情难了,恐怕还能不能固宠都难说。”
马文才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除非,有什么理由必须一见……”
“那个吴法寿和江无畏那么贪财,用钱贿赂行不行?”
傅歧突然道。
霎时间,马文才和梁山伯齐齐向傅歧看了过去。
“不行就不行嘛,干嘛瞪我!”
傅歧抓了抓头。
“我就随便说说……”
“不,不是瞪你!”马文才欣喜道,“我们想的太多,反倒忘了最容易的办法。傅歧,你真是聪明!”
说罢,他站起身,问门口守着的细雨:“细雨,上次陈霸先给我们的珍珠还在吗?”
细雨一愣,连忙躬身回道:“那珠子太过惹眼,不敢随身携带,存在了裴家的库里。”
“速速去取来!”
“是!”
梁山伯也明白了马文才的意思,喜上眉梢,“你可是想用献宝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