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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瞎了瞎了……”目睹搅基现场的蒋直男把黑脸缩回去,砰地摔上门。
沈曜忙从沈亦清腿上滑下来, 跑去拉开门, 红着脸招呼人:“蒋哥,你怎么来了?”
蒋泽拿眼睛横他, 粗声粗气道:“你不是开业第一天吗?老子给你送生意来了。”
沈曜小猫似的一笑,活泼地做了个请进的动作道:“蒋哥快进来说。”
蒋泽用嘟嘟囔囔掩饰尴尬:“也不把门锁上点儿。”
沈曜辩解:“开门做生意,大白天的必须不能锁门。”
蒋泽呸地吐了嘴里的烟头:“啊, 你也知道现在是‘大白天的’。”
沈曜:“我这不是没想到第一天真会有人来么……”
蒋泽:“……”
在蒋泽这边沈亦清只是知情人身份,旁听案子不合适, 他也没等蒋泽撵, 借口买喝的下楼回避了。他一走蒋泽的尴尬感就少了不少,他往转椅上大马金刀地一坐,二话不说就朝桌面上拍了一沓卷宗, 对沈曜道:“案子,自己看。”
沈曜没伸手, 小脑袋一偏, 笑眯眯道:“蒋哥, 委托费?”
蒋泽乐呵呵地厚起脸皮道:“一千。”
“才一千啊,”沈曜敛起笑容, 佯做哀怨道,“这不就是把奖金换了个说法, 改叫委托费了吗?”
蒋泽心虚地咳了两声:“我努把力, 给你申请最高级的奖金。”
沈曜:“嗯?”
蒋泽神秘地压低声音, 仿佛在谈几个亿的大项目:“一千五。”
沈曜:“……”
蒋泽见沈曜一脸无语,便又道:“这受害人挺有钱的,你要是真能帮他把事儿解决了,他私下里肯定得感谢你。”
沈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认道:“他拿钱感谢我?”
“废话,那要不然呢?”蒋泽吓了一跳,忙扭头确认沈亦清不在屋里,“你小子花花肠子挺多啊。”
沈曜扶额:“不是……算了。”
他是被这种语焉不详的“感谢”弄怕了,上次帮了菌人和小龙他们也说用小龙搜集多年的宝物感谢他,沈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根据菌人提供的那些线索找到了隐蔽得极好的龙窟,满怀憧憬地下去一看,却被装了满满一山洞的黄铜、玻璃球、不知道从谁家掰下来的半扇半扇的窗户、白铁皮、水壶内胆以及占据了垃圾堆半壁江山的大量废弃荧光棒气得险些原地死过去!
“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沈小财迷在山洞中撕心裂肺地咆哮。
这么多荧光棒是要我给他们打call吗!?
沈曜甩了甩头,挥去令人心痛的回忆,翻开卷宗边看边道:“按规定,我得签保密协议吧?”
“那破玩意儿什么时候签都行。”蒋泽大大咧咧道,沈曜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所以放心得很,“你先看看,这案子我觉着不算危险,就是难缠,我这边人手不够耗不起,所以想让你试试,反正我看你也闲得慌。”
“蒋哥你会不会说话?”沈曜好气又好笑地翻过一页卷宗。
这卷宗上的案子其实有点搞笑。
本次案件的受害人是一个晋江文学网的写手,性别男,爱好男,这一点从他在晋江上写就看得出来……
这位受害人家庭条件还不错,父亲是个暴发户,母亲家庭主妇,两人都不怎么管教他,对他的未来也没什么规划,所以他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家里蹲写。他在网站上人气还不错,文笔好脑洞也有趣,唯一一个要命的缺点就是太散漫,拖延症晚期。他起初只是经常迟更,说好八点更,十点也不更,后来就演变成更新越来越短,别的写手再怎么短每天也都能码出三千字,他也就一两千,再后来,干脆就断更玩失踪,天天在断更的焦虑中唉声叹气地打游戏。
他的一篇连载文就这样一断断了三个月。
而这次案子的起因就是这篇连载文。
受害人那篇文断更期间,有一个不离不弃的读者在文下不断催更,给他砸了大量打赏,写了好几篇长评帮他梳理后面的剧情,还温和理智地安抚那些因为等不到更新气到黑化破口大骂的读者,最后,这位读者眼看这个坑填坑无望,就跑去受害人的微博下翻他之前说过想写却没写的脑洞,留评说“如果连载文没有灵感了,不如先挑些别的脑洞写一写”。
按理说,有这样真爱的读者在,任何一个作者都会感动到涕泪横流,产生废寝忘食狂码一百万字的动力,可这位拖延症晚期的受害人只是涕泪横流地继续拖延着……他以为自己只要坚持不出现,将坑文进行到底,这位读者渐渐也就会把自己忘掉了。
他猜得没错,这位读者这样坚持了两个月后,热情似乎被不负责的作者彻底磨灭了,从某一天开始,他毫无痕迹地消失了。
他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受害人本以为这位读者不会再出现,可是某天他身上突然发生了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那天受害人早晨起床,吃了早饭后惯例去开电脑想玩游戏,可电脑开机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电脑桌面居然被人换了。
原本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