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离开(3 / 4)

爪子,在他脸上狠狠一挠。

屋子里噼里啪啦一道声响,烛火点亮了。

沈清云下了床榻拿了白玉烛台上来,往床榻上照了一照。只一眼,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玉堂坐在床沿边,眉眼冷冷垂着,听见她声响,掀开眼帘懒洋洋瞥了她一眼。

只见那张面若冠玉似脸上,阴沉如水。而他耳后,颈脖处三条血痕鲜血淋漓。

从下颚处一直往下,足足有半根手指长。

而始作俑者被他抱在怀中,掐住后颈脖,动都不能动。

沈清云想上前,却是又不敢。她怕他伤害了猫,一脸手足无措。千金气挠床榻,沈清云看了心疼,又上前:“你……你先放了它。”

“呵!”姜玉堂沉着脸,纹丝不动。

他抬起头,颈脖上疤痕鲜血淋漓:“沈清云,你是不是瞎了,是它先动手。”

“是……是它。”千金挠着被褥开始不耐烦叫了。

沈清云眼神都在它身上,自然是没看见姜玉堂面上越来越冷神色。她将手中白玉烛台放在手边桌面上,蹲下身小心翼翼上前。

她抓住姜玉堂手,一点点掰开扣住猫颈脖手指,一根、两根、三根。

千金从手里救了出来,立马像风一样窜飞了。

沈清云狠狠松了口气,然而还未等她松懈,一只手便从床榻下伸了出来,一把掐住她下巴。

姜玉堂坐在床榻边,垂眸看着绒毯上人。

他颈脖上那道鲜血淋漓伤口还在,目光一片冰凉。眸子撞入沈清云眼帘中,紧咬着喉咙里溢着阴森森笑:

“沈清云,是猫重要还是我重要?”

她抬头,烛火下,那张脸撞入她眼中。

脑海中,另一道声音也是如此。千金调皮偷偷溜进他书房,打翻了墨汁,弄坏了他刚得兵书,他单手领着猫后颈脖来找她。

她怕千金吃苦,也是赶紧护过去,一点一点掰开了他手。

于是那只手便伸出来,惩罚似捏着她鼻子,一脸无奈:“猫重要还是我兵书重要?”

当时她是如何回?

沈清云记不得了,只是后来,她翻山涉水,无论是去天涯海角都再也寻不到那个人,她才明白。

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

“你重要。”

那掐在她下巴上手这才放开。

姜玉堂坐在床沿边,颈脖上血痕滴了下来,玄色衣领洇湿了一片。

沈清云赶紧去里屋,拿了膏药。

“伤口有些深。”沈清云仔细看了眼,千金是用了全力了。它指甲许久没剪,速度又快,伤口乍一眼看很吓人。

她仔细清理掉四周血液,手指抹了膏药凑上前:“有些疼,你忍忍。”

姜玉堂坐在床沿边不说话。

他眼神看着前方,正对面,千金跳高高站在八斗柜上瞪着他。

膏药清凉碰到伤口,便是一阵刺痛,姜玉堂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侧,沈清云手一抖。

正前方,千金弓着身子炸起了毛。

发沉一张脸上到底还是溢出了笑,姜玉堂仰起头,眼中眸色深深。他面对着沈清云,脸上是带着笑意。

“怎么,吓到了?”

他接过她手中膏药,站了起来。这屋子小很,一眼就瞧见头。姜玉堂一边皱眉,一边走到梳妆台那儿。

高大身子往下弯,他抹了点膏药自个儿对着镜子抹了抹。

“这屋子太小了。”嫌弃皱了皱眉,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姜玉堂边走边道:“明月楼弄好了,你明日搬过去。”

沈清云半点儿都不想去什么明月楼。

她抬起头,看着他颈脖,虽然他没说,但伤口那么深谁都会疼。开口拒绝话便委婉了一些:

“搬来搬去,我可能不太习惯。”

“你睡我书房都习惯,睡那儿有什么不习惯?”姜玉堂不为所动,她这屋子小可怜,有什么好住?

再说了,她跟了他,不要名分,钱财之物总不能不给。

“那处修葺很好,里面东西都是精心布置,什么都不缺。”他低头倒了杯茶,入口一阵苦涩,还是去年陈茶。

他拧着眉喝下去,茶盏放下来,看着角落里对他龇牙咧嘴猫:“把猫也带过去,地方大些猫也好活动。”

“可能……”指甲掐了掐手,沈清云喘了口气,语气艰难却还是道:“可能不行。”

面对姜玉堂看过来脸,她眼神里一片清明。

清醒地有些不正常,像是在提醒他:“我早晚有一天会搬走。”

姜玉堂早晚有一日会娶妻,倒时候她就该走了。

虽然一想到这个念头,她便心下慌张,手脚发凉。胸口处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发疼。

但她还是要走,这是必须面对现实。

沈清云惨白着脸站在烛火后,姜玉堂看了许久,直到她身子都在细微颤抖。他才点了点头,笑了一声:“好得很!”

再转身,一双眼神已经凉了。

外面漆黑一片,深黑夜里清幽寂静,姜玉堂面无表情出了门。

赵禄缩在门口,歪着脑袋都要睡着了。瞧见世子爷出来,赶紧跟了上去。

这大黑天,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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