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二小姐?”
之前提到贺莲房,十六皇子的表情跟眼神都很轻松——有十三皇叔护着,谁能欺负到皇婶婶头上去?可一旦九皇子提起贺茉回,他便猛然警觉,语气也有点变了:“贺二小姐素来很少进宫,九皇兄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要是真想知道,也不该来问我,难道皇婶婶不比你我知道的清楚吗?”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情一旦与心爱的人有关,是人都无法不去注意的。即使十六皇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九皇子仍然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的慌张与担忧。
九皇子志得意满的笑了,还嫌十六皇子情绪不够激动一般,再度火上浇油:“昨日母后与我提了,说我也到了适婚的年龄,问我可有看上的姑娘,我仔细想了想,如今名满燕凉的名门闺秀中,也就只有贺二小姐最出色,选来选去,也只有她最适合做我的皇子妃,不知道十六皇子你以为如何呢?”
下一秒,十六皇子便撕开了伪装,他恶狠狠地揪住九皇子的衣领,语气冰冷地威胁道:“若是你敢动她,她少一根头发,我都要你用命来还!”没人比他更了解九皇子这位皇兄了!看似碌碌无为,看似做事经常犯错,可他的骨子里仍然是祁氏皇族的人,但凡他想要得到的,便会不择手段去争取,若是最后不能如愿,便宁肯将那东西给毁了,也不让手旁人!
被十六皇子揪住衣领抵在树干上的九皇子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只是他的笑声低沉,显得格外可怖:“我就知道,你小子果然是装出来的。怎么,玩了这么多年,我挑衅了这么多年,你都没动过怒,今儿个,却为了个女子,连平日里的伪装都不要了?”
十六皇子冷冷地盯着他:“说你不会碰她一根头发!”
九皇子无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恕我难以答应。”
“是吗?”十六皇子冷笑一声。“好!你若是敢对她下手,你伤她一回,我便千倍百倍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十六弟,怕是你不能如此霸道吧?”似是被这话给惊呆了,九皇子微微叹口气,很显然的,将十六皇子的假面具逼掉,对他而言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显而易见的,此刻他的心情很好:“我让母后请父皇为我跟贺二小姐赐婚,你说这个提议好不好?有没有可能?”
当然有!帝王之口,一言九鼎,若是父皇真的赐婚了,那么便再也难以挽回了!
十六皇子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九皇子轻声道:“这儿一会便有换班的侍卫经过,到时候,侍卫们看见十六皇子你殴打九皇子,你说……以你现在的形象,再对比我的,父皇跟皇祖母他们会信谁?”
这句话倒是真的,因为九皇子给人的感觉就是谦谦君子,说话做事都及有分寸。相比较十六皇子呢?就要差一些——啊不,是差很多了。素来不干正事没有正形,只要脾气上来了谁都敢揍,惹是生非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即便是疼爱十六皇子的皇帝和太后,也会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九皇子。在这二位的眼里,十六皇子便是个永远都长不大的爱闯祸的孩子,哪里能跟懂事又聪明的小九比呢?
“若是有我作证的话,应该会相信十六弟吧。”
一道磁性的男子嗓音传来,两人齐齐扭头看去,竟是七皇子。
“七皇兄?”两人异口同声的唤。
七皇子微笑着走近:“两位皇弟这是在闹什么脾气?都已经是这般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打闹成一团,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的语气温和如风,但话里话外都将此事定义为“两个不懂事的孩子闹着玩”。这样的话,即便是九皇兄想要告状,在七皇子的干涉下,也没法如愿成功。
“七皇兄,我也不想的呀!可是九皇兄他纯粹就是找揍!”十六皇子眼珠一转,反正在场的就他们三人,不黑白不黑。“你知道么七皇兄?九皇兄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十六!”九皇子对自己的形象素来十分在意,十六皇子声音又这么大,他当下就急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当心我对你不客气!”
“七皇兄你看!你看!九皇兄这是恼羞成怒了!”十六皇子很有眼色的离开松开手,跑到七皇子身后躲起来:“我不过是实话实说,难道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是无意中走到西殿这里来的吗?你不就是想进去!想看皇婶婶吗?!”对不起啊十三皇叔,暂且先借皇婶婶挡个灾,日后我一定把这人情还给你!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在他心底犹如戏言的这句话,日后竟然真的发生了。
“你、你胡扯!”
听听,都结巴了呢!其实这是九皇子因为愤怒导致的,然而在七皇子听来,这可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了。于是他做出一副好兄长的表情,谆谆教导道:“小九,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今儿在场的你我都是兄弟,所以自然不会出去到处乱嚼舌根子,可若是你当真有这个想法,还是早些掐灭的好,毕竟十三皇叔可不是吃素的,若是让他知道你的心思,怕是……”连父皇都救不了你。
在这之前,七皇子对贺莲房,或多或少也有那么一丝喜欢——那可是绝世的美人儿,哪个男子能不动心?只是很快他就看明白了,贺莲房,那就是青王的逆鳞,谁触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