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着“贺绿意”这个名字!
比可怜,谁不会?尤其是如今何柳柳容光焕发雪肤花貌明艳动人,贺红妆却神情憔悴两眼无神,前者的眼泪楚楚可怜令人心疼,后者的眼泪却叫人感到厌烦了。
没有一张美丽柔弱的面孔,你就是哭出一条运河来,也是没有用的。
可惜贺红妆还以为自己是那个美貌至极的千金小姐呢!殊不知她做出的表情简直令人作呕,尤其是在对她早有意见的上官进祖孙两人眼底,贺红妆更是满口的胡言乱语,也不知是魇着了还是怎么的,怪不得好好一个孩子,会生得如此畸形!若说其中与贺红妆没有多大关系,他们还真不信!
难道世上真的有报应一说?
上官家这欺压良民鱼肉百姓的事情也没少做,一想到这个,上官进便有些心虚,但他是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其实贺红妆到底犯没犯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上官进现在想将贺红妆从翰林府赶走。毕竟这是他的外孙女,就算孩子真是贺红妆杀死的,他也不能对这个外孙女做什么。唯一的女儿已经失踪了,另一个孙女又葬身火海,仅剩的这一个无论如何,他都得保住。
只是,贺红妆扫把星名头在外,又害死了唯一的孙子,上官进肯留她一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觉得,自从贺红妆进了翰林府,他们上官家就一直在走霉运,连带着齐王都受连累。
其实,上官进之所以要赶走贺红妆,齐王的态度也占一半。自打不久前齐世子死了,齐王便性情大变,眼里容不下一丁点儿沙子,听说他家中有个扫把星儿媳妇,便随口说了两句,运势不好,留不得。
上官进却上了心,他觉得王爷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的确是贺红妆来到翰林府之后,他的官途就越来越难走,说不定把她给赶走会好一些呢?正好上官悟早就对贺红妆没了兴趣,要他写一封休书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听说上官家要休了自己,贺红妆瞬间傻眼了,然后就是疯狂的尖叫和挣扎。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把先前何柳柳跟自己说的话全都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可上官悟跟上官进根本就不信,他们都认为是她的脑子坏了所以语无伦次,谁都不相信何柳柳真的是个包藏祸心的贱人。
贺红妆急死了!她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若是就这样放弃了,还不如一刀杀了她比较痛快!所以她死活不肯接过休书,即使休书上将她所犯之错都写的清清楚楚,仅凭七出之条,上官悟便能休她好几次了。
官府盖过章后,休书便生了效,即便贺红妆百般不愿意,最后也仍然被迫收拾了一个小包袱,离开了翰林府。临行前,何柳柳自告奋勇要来送她,上官悟却不答应,说贺红妆这个疯子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狠下心动手,谁知道会不会伤害何柳柳呢?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许何柳柳去。可他又架不过何柳柳的坚持,最后只得点头,但三令五申要她跟贺红妆保持距离,她的安全最重要。
何柳柳笑眯眯地望着贺红妆拎着个小包袱走出翰林府的大门。说是小包袱,其实里头金银细软不多,上官进是个抠门的老头,哪里会给贺红妆多少银子?小包袱里不过是几套换洗衣服加上几十两的银票,贺红妆甚至连套好一点的首饰都没能拿走。
看着贺红妆凄惨落魄的模样,何柳柳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贺红妆冷冷地看着何柳柳,质问:“现在你开心了?你把我逼走,这样你就开心了?”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我只是取回我应得的而已,而这时候,姐姐你应该躺在大牢里,却能走在太阳底下,难道这不是件为赚不赔的买卖么?”何柳柳轻笑,看着贺红妆激动的面孔,她就越发的云淡风轻。
“啊,对了,姐姐,我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呢!”何柳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时候哎呀一声,然后她弯下腰,慢慢靠近贺红妆,但却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姐姐怀孕时,每天都要服用的保胎药里头,妹妹我因为关心姐姐,所以特地帮姐姐多放了一味叫做‘陀僧’的药材。此药有燥湿敛疮之效,姐姐以前是那张家公子的未婚妻,我实在是担心姐姐会有什么病过到小侄儿身上,因此……就冒昧地帮了个忙,姐姐不会怪我吧?”说完,露出得意且挑衅的笑容。
贺红妆没想到她之所以会生出一个畸形的胎儿,原因竟然是出在何柳柳身上!“……我早产也是你的缘故!是不是?!”她怨毒地盯着何柳柳,像是恨不得咬下她一块肉来。
何柳柳笑着歪了下头:“正是如此。”
“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的!”贺红妆低吼。
“谁不放过谁,那可难说。”何柳柳笑意更深,转身进了翰林府。贺红妆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好久,知道自己目前无力反抗,便拎起了小包袱,失魂落魄地随意朝某个方向走去。
可没想到的是,她才刚拐了个弯儿,便被蒙头罩上了一只麻袋。贺红妆大惊,尖叫挣扎,但随即一记重劈于她颈后,贺红妆低低地叫了一声,随即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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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月,贺莲房与贺茉回再一次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