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前厅这头,宴会散去后,众人纷纷向贺励告辞,二皇子是自己骑马前来,便先行一步,齐鲁二位世子则是坐着马车,两人一起来的,与二皇子话别后,两人登上马车,祁怀旭先问:“你觉得贺家几个孩子如何?”
“肤白貌美,极品。”祁玉河如是回答,眯着眼睛,那模样仿佛想要的已经到了眼前。
“你最喜欢哪个?我最喜欢那个小少爷,又白又嫩,尤其那一双凤眼,说是男生女相又不尽然,实在是深得我心,你扪心自问,咱们可曾见过这样漂亮的小男孩?”
祁玉河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我倒是喜欢贺大小姐,年纪小,又不像同龄的孩子惊慌失措,若不是她的年纪在那儿,我还以为她是个二十几岁的成熟女子呢。瞧那双眼睛,又黑又亮,跟一潭清泉般,模样又生得精致,真叫人想尝尝她的滋味儿。”
“他们一家子都不错,先前我见那个弹琴的庶女,便已经觉得貌美如花了,可庶出的到底是庶出的,不仅气质上比不过嫡出,连容貌都要逊色几分。如此说来,他们姐弟三人,咱们可都得尝尝味儿才行。”祁怀旭说着,舔了下嘴唇,“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待会儿回去,得好好泄泄火,昨日我上街,见了个男娃生得不错,命人给捉了,你今晚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祁玉河放下茶杯,“见了那样的极品,再去吃糠咽菜,我可受不了。你一人玩去吧,只是小心些,可别再给人抓到把柄。上次你险些被那燕凉府尹揪住,若不是我派了手下给你解围,你今儿个可就站不到这儿了,明白吗?”祁玉河皱着眉。“玩归玩,你也注意下身份,别玩些下三滥的,被人抓到小辫子,别说你,就连齐王皇叔都会受到牵连。”
祁怀旭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那又如何,我就不信燕凉府尹那个死木头敢对我怎么样!再说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谁知道一个没注意就玩死了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发现的。”
“那样最好。”祁玉河看了他一眼,并不怎么相信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待会儿我回鲁王府去了,得想个法子,从贺励手中弄到他女儿。”
“直接派人抓来不就行了?”做什么搞得那么麻烦。
“蠢货!你以为贺励是那些平民百姓吗?”祁玉河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他可是一品大员,皇上的亲信!看今儿个他对嫡出的子女疼爱有加,若是你将他女儿劫走,他不跟你拼命才怪!自然得想个法子,又能把那小美人弄到手,还能让贺励不知道是我们做的,找不了我们的麻烦才行。”
“那你干脆娶了她得了!”
“哼,那贺大小姐过了年才十三岁,离她及笄还有两年,我可等不及!”上好的美味就在面前,谁能忍几年再吃?“早晚把她弄到手,还有,你不是喜欢她弟弟么?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祁怀旭咧嘴一笑,“那就多谢了!真想看看贺励找不到女儿焦头烂额的样子,到时候我们去他面前帮他找,又玩了他的女儿,又能让他感恩涕零,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叫人高兴呢?”
“哼,那你就把你的形象给保持好了,别把狐狸尾巴给露出来。”祁玉河瞄他一眼,撇了下嘴,突然笑了:“不过我也很期待贺励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我们是好人的那一天,皇上不是常夸他是股肱之臣么?到时候就让大家好好看看,这位股肱之臣,其实也不过尔尔!”
这两人包藏祸心,原以为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真面目,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早有人将他们丑恶的嘴脸死死地刻在心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第二日一早,贺莲房刚从徐氏那里请安回来,陆妈妈便来禀报了,说是贺安找来的牙婆已经到了府上,现在就请大小姐去重新挑选。贺莲房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隐约可闻女子哭叫,她微微蹙起眉头,瑟词从外面进来,忙道:“小姐,外面是被老爷勒令发卖出府的婢子,非吵着要见小姐。”
“小姐不必见她,这院子里全是二夫人的人,打三年前起,她就打的打罚的罚,将府里的下人给替换了一大半,尤其是您和二小姐还有大少爷的院子,原本的下人都不剩几个了,外面那喊叫的婢子名唤东香,平日里鼻孔朝天,仗着自己是二夫人的人,对院子里的小丫鬟非打即骂,您可不要理她,直接发卖了便可!”琴诗跟在瑟词后头进来,言语间对叫东香的丫头非常厌恶。“当初就是她指证的瑟词,说瑟词偷了东西,二夫人便将瑟词活活打了二十个板子,又贬成粗使丫头,若不是因为咱们是靖国公府送来的,她早就把我们给赶出府去了!”
贺莲房沉吟了下,却道:“放她进来吧。”
琴瑟二婢相视一眼,还是出去了,很快,东香便被放了进来,她一进花厅便跪下了,面上涕泪纵横:“求大小姐开恩,不要发卖了奴婢,求大小姐开恩啊!奴婢在院子里伺候,虽然说不上有什么功劳,却也是尽心尽力,大小姐,大小姐你就发发善心,不要发卖了奴婢吧!”说完不住的磕头,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发髻凌乱,看起来很是可怜。
“你叫东香对吧?”贺莲房问。
东香点点头:“是,奴婢正是东香。”
“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