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收获。 ”许妍激他。
感觉被看贬的屠青槐憋屈,咬牙低头,“行,我学。”
事情就这样暂时说定了,屠大牛去了趟镇上,找顾清捶了两拳,埋怨他诱拐了他小儿子,看他心情舒畅了就向他打听人品不错又不是花架子的武师傅。
“哎呦,还学什么手脚功夫,我看你是有钱烧的没地儿使,让小槐来衙门混个几年身板也就硬实了,就咱们这镇里办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不追什么江洋大盗,就是会什么功夫也用不上。”顾清阴阳怪气道。
“嗐,他现在一根筋地要去当衙役,他走了老子的猪不就没人养了?你给我推个手脚功夫厉害的,我送他去吃吃苦头,熬不过五年正好回来给我养猪。”屠大牛也假模假意,半真半假的说。
十五年前顾清可以随时随意说屠大牛窝村里养猪还不如搬来镇上开个铺子或是跟他去衙门当个衙役,那时候屠家就养了四五十头猪,连毛带血撑死也就三四百两,是他家小半年的暗地里的收入。现在屠家的猪越养越好,散养的猪要不是屠大牛每年给他家送一二十斤,他想吃有钱都买不到。
“镇上真有那两下子的人少,都还在镖队里,不过我听人说起红山村有个老兵,当年出去跑商被抓去打仗,去年回来了,不知道是左脚还是右脚的脚掌没了一半,你去找找,他要是没死倒是能教小槐点真功夫。”顾清把他知道的告诉屠大牛,这个他倒是没撒谎,也没必要骗屠大牛,这么多年一直没断联系的也就那三五个人,屠大牛就是其中一个,每年还给他送点礼,托他办的事更是三四年一次,他虽说眼馋大牛的傻福,也不至于害他。
屠大牛拍拍顾清肩膀,“行,我去找找,有空了或是路过我家了去吃饭。”
他清楚顾清的小心思,但也知道他不会乱来所以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往来,像今天这种事,如果不找顾清他压根不知道什么红山村的老兵,多半是去镖队那边打转。
红山村?屠大牛印象里红山村好像是在他们村后山的另一边,路程不近,他带着小槐赶着牛车绕道去红山村,废了老大的劲儿才找到这个缺了半个脚掌的老兵。房屋建的挺好,讨了房媳妇,屠大牛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哄奶娃娃,说了来意之后于老七立马答应,他缺了半个脚掌走路都走不稳,去地里干活还要带个板凳坐着,老来一个独苗,正愁无处赚钱养孩子媳妇。
跟屠大牛不差几岁的于师傅痛快应下:“屠兄弟你放心,我虽然走路不稳,但我也是在死人堆里爬了二十来年的,手脚功夫绝对过硬,那些招式估计只有等我闭眼了才会忘记。”
人找好了但路有些远,来一趟要小半时辰,屠大牛要是每天送小槐来,等回去了都要做午饭了,但小槐乐意没办法,这都喊上师父了。
屠大牛给他说:“两个村离得远,你估计不会像你哥你姐那样每天有人接送。”
“我自己来回,你跟我娘有空了来接我就行。”来的路上有段路没人烟,小槐到底是年纪还小,有些怕。
屠大牛回去的路上四处打量,琢磨了又琢磨,想起家里还有个老头,拍腿决定:“以后让你爷送你来回,给你做个伴,到时候多交点银子,你们俩都在于师傅家吃午饭,早饭后出门,晚饭回来吃。”
小槐犹豫:“我爷行吗?他都六十出头了。”
“行,他越坐屋里身体越差。”屠大牛算了算,胳膊肘戳小儿子,说:“我今年四十四岁,你十二岁,等我六十岁了,你二十八岁,那时候你最大的孩子还没你现在大,你哥的孩子倒是可能十七八岁,但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愿不愿意养猪,那个时候家里养猪不还是靠我自己。”
小槐这时候才想起家里的猪没人管了,但要他留在家里他又张不开嘴,沉默良久,开口问:“那咱家的猪怎么办?到时候没人帮你,要不买个下人,我看我姐夫家就有养牛的下人。”
“下人不尽心,品行也摸不准,我跟你娘商量了,指望下人还不如指望你大表哥一家,小祥现在喂猪也挺熟练,从今年开始也给他发工钱,山是咱家的,猪圈也是自己的,到时候你在衙门当差,你哥最差也是个秀才,没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傻到拿工钱还撬墙角搞坏事。”
“但你跟你哥还是要给我生个养猪的孙子,养猪虽然没有衙役、秀才有面子,但只要伺候好,赚钱啊,不然我就是把这身骨头肉都剃卖了在县里也买不起一间房。”屠大牛强调。
“交给我,我一定给你生个喜欢养猪的孙子。”小槐接下重担。
屠大牛没敢应声,小儿子变化太快,以后他生的儿子不定是什么性子。
从第二天开始,屠老汉开始送小孙子去练拳脚功夫,一天天的从家里带的东西越来越齐全,水囊、擦汗的巾子、穿着里面的衣裳、烙干水分的饼子……
小槐突然开始学拳脚功夫,许妍分别给远在县里的儿子女儿写信通知,随信而去的还有半筐红枣一筐葡萄。
临近婚期,孙鹤喂养兔子之外的时间就在家里修修补补,或是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