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送你东西你就去讨他俩要。”
“有,我准备了。”小葵从她房里拿出了个香囊,上面绣着青翠的竹子,还配的有丝络,她递给小鱼,说:“这香囊里我装的是醒神的草药,你念书的时候带着,等药效没了我再给你换,你别舍不得用。”
“呦,啥时候绣的?我都没发现。”许妍接过香囊,发现针脚和绣样都不错,“是你买的香囊还是自己绣的?”小葵学医又练字,平日里闲暇时间不多,许妍只要求她会缝衣,没要求她跟自己学刺绣,也就她还去镇上当学徒前跟自己学过几年,但明显达不到这种水平。
“嘿嘿,我自己绣的。”她昂头嘴硬。
她这模样明显是找人代绣了,许妍没戳穿她,偏头问小儿子:“小槐,你呢?没准备?”
“送礼你们还藏着掖着,也不提醒我一下。我们男人直接不讲究这些,你说是吧?哥?”他殷勤道。
“不是。”小鱼不顺着他说,伸手问他要贺礼。
屠小槐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藏的那点碎银子,但家里他最穷,没人看得上他那几两银,小鱼想了一下,说:“不要你花钱买,我记得家里还有板栗,你明天给我熬一钵板栗肉沫粥。”
“小事一桩,你明天起来就能喝上。”他答应得脆响,当即就去杂物间提出装板栗的布袋,坐在檐下剥板栗壳,捏里面的毛皮,时不时的还有过路的捻几个剥干净的生板栗吃。
半个时辰都能剥够熬粥的,在其他人偷几个抢几个的情况下,他剥板栗都剥了半下午。
“爹,你明天早上起来做饭的时候喊我起来,炉子里的火别给熄了,我明天搁泥炉上熬粥。”他很熟练地交代。
“你就只熬一钵?我们呢?只给你哥吃?”
“那…我在锅里煮粥?”小槐迟疑询问。
“嗯,我明天早上喊你起来。”屠大牛替他决定,看篾编的盘子里的板栗似乎不够,想着多放点肉味道更香,从房梁上割一块儿巴掌大的腊肉泡在锅里。
第二天早上起来把肉切丁,米淘洗干净下锅去喊小槐起床,小槐烧火他去把牛羊放出去吃草,回来把板栗倒进锅里,嘱咐说:“米煮开了把肉倒进去,快起锅了把姜丝葱段加进锅里焖一会儿,我去扫猪圈。”
“我以后一定要娶个会做饭的媳妇。”他盯着锅洞里的火苗愣愣地说。
“这个不用担心,像你娘这样做饭不能吃的女人少,想娶会做饭的媳妇不难。”屠大牛安慰他儿子,看烧火的柴都是劈好的,他放心地出了灶门,小儿子的手艺他放心,不仅性子随了他,厨艺也遗传了。
二月十五,小鱼又开始了每天去镇上求学的日子,只是时间比往年自由,黄夫子又收了一批小孩儿从握笔开始教,给小鱼就是布置文章让他自己翻书写策论,写了个书单给他自己看,不懂得再来问。
当初他两个儿子也是这样过来的,秀才不容易考,他两个儿子都成婚生子了,大儿子仍是童生,小儿子前年考中了秀才,现在他大儿子在他私塾里教才启蒙的小孩。
“你可以不用每天来,考秀才不像考童生,不是多读多背多练字就能考中的,你多出去走走看看,多翻书,你家里不缺钱就多买书看,一本书看个三四遍,考秀才的题每年都变,你只有懂得多才能写出有深度的文章。”黄秀才对屠青榆说,他之前给他说了可以自己在家看书,但他还是每天都来。
“我在私塾看书不容易走神,遇到不懂得也可以当场就问,随便给我个桌子椅子就成。”屠青榆捧着两本书说,他不知道夫子让他出去多走走看看是看什么,而且他让买的书上面好些东西他都不懂,看书很是艰涩。
“去我书房坐着看吧。”黄岷推开书房门让他进去,怕有小孩大吵大闹吵着他还把书房门关上,自己坐在堂屋里喝茶。
二月底孙鹤一家从屠家老宅搬到村头的新房子里,许妍把钥匙给宏义,说:“老宅子我去看了的,张蔓把屋子收拾的挺干净,兔圈里也没有粪便,你们看啥时候得空了自己去看看,不想要的就给扔了,屋顶院墙要修的尽快修,也能快点让小羊娶媳妇。”
小羊的媳妇是隔壁余庄的姑娘,两家在去年年底已经看好了,就等着这边房子整出来好成婚。为了这个宅子他爹把他骂的狗血淋头,也就这个时候许妍才知道他大哥一家最开始想搬到后山村来,被宏义瞒下了她家有没住人的老宅一事。
现在他爹骂他有心机白眼狼,当初不想他们搬到后山村,原来是为他自己准备的,他爹那个老糊涂还找到许妍来告状,说宏义不安好心,可见是真气狠了,父子情分都不顾了。
“行,我明天就去看看,小姑这是当初说好的银子,你看看,我小姑父明天要是有空就跟我去衙门里变更一下户主?”宏义从屋里拿出一个手帕包,许妍解开一看里面有个三个银锭子,每个二十两。
“他明天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