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说的对,是这个意思。”
靠在他背上还感觉到他在点头,许妍张着嘴无声的笑了。
傻蛋。
堰里的水又放了一天两夜,在吃晚饭的时候村长敲锣通知明早各家各户的男人拿着箩筐下水捞鱼。
“哎,这么晚了也没法去让人给顾哥带话啊”,许妍已经吃饱了,丢了碗筷看两个男人头埋在碗里扒饭,听了这个事就叹气,不想让大牛天没亮就往镇上赶,就夜里到天明那一会儿瞌睡最好睡。
“没事,明天要是找不到人带话,我起早点跑一趟。”他扒完最后一口饭,撂下碗筷说。
“嘴里嚼完了咽下去再说,饭渣子都喷出来了。”许妍用帕子擦了擦脸,瞪了他一眼。
屠老汉:“……”默默地把嘴闭上,鼓着腮帮子把米嚼烂了给咽下去,不放心地用舌头又扫了两圈,才开口说:“没事,大牛走不开我去镇上走一趟。”
显然他也想到明天都忙着逮鱼,谁会大早上的往镇上跑。
“还是让大牛去,爹你还要忙活猪,大牛去逮鱼了,事都摊你身上了。”许妍给推拒了,主要是家里的老爷子是个觉大的,睡的还沉,没睡好起床半天都缓不过来劲。
屠老汉最后丢碗,晚上他洗碗,他儿子在他进灶屋后,揽着自个儿媳妇出门散步消食去了,等他解了围裙出来吆喝,只有后院的牛哞了一声。
“兔崽子,改天老子给你找个后娘回来。”出了门,顺着围墙溜达,去看了眼长势不错的吊瓜,心里一动,翻着菜藤数了数吊瓜的个数,免得被村里的老娘们儿给顺走了,想到这他又改口,“算了,找个老婆子麻烦事多,还是等着抱孙子吧,孙子啊孙子……”
晚上躺在床上,许妍扒拉着她男人的手指,都起皮了,她摸着只想给拽干净,“明天要是找不到人传话,我驾着牛车去镇上,你多睡一会儿,免得站堰底逮鱼再陷在泥巴里腿拔不出来,那可要把人笑死了。”
说罢她就想打嘴,一直是这样,心里是关心人、想他好的,经嘴一说,就变了味儿,只是想想那些腻人的话,脸就发烫,舌头像是不会打弯了,吐出来的话硬梆梆的能砸死个人。
“你把心装肚子里,你男人有使不完的劲儿,不信咱就试试”,说着下床关了窗子,沾了灰的脚在裤腿上蹭蹭,膝盖一使劲就趴在了床上。
“不行,你明天要扫猪圈,在淤泥里走来走去真的费力气,你今晚不能乱来,明晚再,明晚我听你的。”许妍为了他不乱动,把男人手给压在身子底下,手还撑着那低下的脑袋。
看她真不愿意,他低吁一口气,翻身砸在床上,“明晚听我的?”
“听你的。”
“睡吧。”
第二天早上刚有动静许妍就醒了,起身往窗外瞅了一眼,天还是黑的,把床沿坐着的男人给按在床上,腿搭了上去,闭着眼睛说:“继续睡,天还黑。”
屠大牛也是勉强挣起来的,眼睛都是涩的,被按在床上,闻着床上的淡淡的甜香,也软了身子,不想起床,闭眼之前还记得把一旁的旧被单给扯过来蒙在女人的嘴上。
许妍睁眼的时候就见屠大牛撑着头盯着自己,把被单按在脸上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地蹭蹭,猛地坐起来把被单扔在脚头,对着他裸着的肚子拍一巴掌,“盯着我做什么?我就是被你盯醒的,你醒了自己起床扫院子不行,烦人。”
响亮的一巴掌,屠大牛像是没感觉一样,自顾自的说:“你可真无情,没睁眼的时候嘴唇一直在被单上摩挲,睁了眼就给踹脚头了。”说着捏住她的脸颊肉,盯着红艳艳的嘴唇说:“别说,小嘴唇还挺好看,没磨秃。”
起床了没漱口,许妍说什么都不让他碰自己的嘴,掰开男人的手,起床穿衣出了门,先去了后院扯捆草丢进牛棚里。
果然一早上没找到去镇上的,吃了饭许妍就驾着牛车去了镇上,屠大牛也没拦着,不论是牛还是人,都不会跑丢了,大白天的路上也安全。
直接去了顾清家,她到的时候顾清刚换好衣服打算去衙门,开门看到人还愣住了,许妍也没想到这么巧,都没下牛车,“顾哥,昨晚村长通知今天下堰逮鱼,大牛走不开,我来给你说一声,你看能不能调个班。”
“别人不能我还不能了,弟妹进来坐,你侄子还在吃饭,还得等一会儿”,说话的功夫他娘也出来了,见人热情的说话,“大牛媳妇,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站外面做什么,进来坐。”
“不用了婶子,我就是来喊顾哥带你们去我家玩的,我就不进去了,趁天还不热我去集上买点东西。”路宽,她把牛车调转个头,又打个招呼就走了,没进门顾婶子都热情的让人吃不消,她可不敢一个人进门,应付不来。
家里有鸡有鱼,许妍去肉摊上买了半扇排骨,嗯,她也馋了。有个婆子在卖裹了黄泥的咸鸭蛋,说是不咸不淡还冒油,她也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