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敌人想要针对五条悟的心思已经明显得再也懒得掩饰,也就是说,若非十拿九稳,他们绝不会采取这样大规模的行动。但,究竟是怎样的计划,才能让封印五条悟这种行为势在必得……?
他猜想着,无下限术式的存在让那些能够封印大妖怪的镇石都无法对五条悟产生效果,私下里无数次推演计划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提出过数种方案,但最终都悉数否决。
最后得出的唯一结论是——他们最好一开始就以“五条悟不存在”这个前提条件来行事,以排除一切干扰因素。
“等到一切结束以后,悟肯定会大发脾气的。”
的场灼皱着眉头笑起来:“只能等到那个时候再和他道歉了。”
“现在就已经想着要道歉了吗?”
“——没办法呢,他会原谅啦。”
时间回到现在,一片混乱的涉谷地区,发生了无数场小规模的混战。蒙看御神纸的男人跟着七海建人他们一路向下,遭遇了数只改造人的袭击。
“如果遇到真人的话,你们几个人就全部都撤退。”
他说:“以皮肤接触为手段对他人进行身体改造,并且可以进行领域的展开,这种程度的特级,我没办法一边保护你们一边战斗。”
猪野琢真想要反驳,但被七海一拍肩膀,有些郁闷地闭上了嘴。一直都保持着沉默的伏黑惠犹豫了一下,问道:“津美纪那边还安全吗?”
“她待在的场的结界里面,还从夏目那边借了妖怪过来临时护卫,理论上不会存在危险。”
对方回答:“只是情况紧急,那对术师双胞胎和虎杖救下来的小子都已经出来帮忙了,现在应该只有她自己和式神待在那边。
那应该就足够了,伏黑惠点点头,“这段时间,一直承蒙您照顾。”
两名成年人一路向下,而伏黑惠作为式神使,肩负着在地面上传递消息,以及排除结界镇物的职责。本着擅长接近战的人走在最前面,远隔攻击类型殿后的原则,七海建人原本想要在前方开路,但身旁的人却轻轻摇头,沉默而一马当先地跑了下去。
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大把符咒,每隔一面墙就贴上一张;式神从空气中凭空浮现,听候差遣有序地前往各处,而发布指令的人仍旧有着沉稳而熟悉的声音,显得从容不迫。
而七海建人的疑惑程度攀升到了顶峰。
……对方拿着的场灼的手机,有的场灼的弓箭,和对方一样的下颌走线,身高体型,乃至声音和精湛的箭法,却有看截然不同的战斗模式。
作为咒术师的这一年里,他和的场灼打过的交道不少,几乎是立即就察觉到了异常。
“你是……?”
男人稍微撩起一点自己面前的御神纸,瞥了他一眼:“暂时还是他,放心吧,这是他本人同意过的事情。”
根本不想知道你们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主意,七海想,但他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一级还是要问:“你是在准备什么?”
“准备诅咒。”
他说:“对于一部分咒术师而言,只要知道了对方的真名,就能够顺着名字这个联系去反向地诅咒对方,虽然这次的对手大概率很强,但是只要准备充分的话,适度削弱对方的力量还是能做到的。”
“你也说了,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七海强调道。
“所以只是试试看,反正就算失败了也不算亏。”
对方动作麻利地将符咒一张接一张打进附近的空气里,表现得却一点也没有“试试看”的样子。千年之前留下来的名字连接成咒缚,直到现在还在产生效力,那就是说,签订誓约的那个“东西”——不管本质是什么,到现在都还活看。
同一时间里,无数的事情正在发生。
虎杖悠仁和咒胎九相图中完成度最高的一只短兵相接,正陷入苦战;的场灼、加茂宪纪、菜菜子和美美子集结完毕,正赶赴咒术界的某处,意图拦截某位“上层的叛徒”。
与幸吉,也就是机械丸从沉睡中醒来,身旁的是铺天盖地的巨大枝干,以及坐在树下,长相奇异的陌生人;乙骨忧太乘上从机场前往涉谷的汽车,正全速赶往某个手机当中提示的地址。
而五条悟在涉谷站地铁地下二层,蓦然回头,看到了自己挚友的那张脸。
啊……是这么回事。
他想,最后一块拼图回到了该有的位置,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以为干掉我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了吗?”
五条悟笑了一下:“你们的麻烦还在后面呢。”
“你是说乙骨忧太吗?还是说阿灼?”
披着夏油杰皮囊的人露出了怀念的笑容:“很遗憾,因为他姓的场,而且是背负着那种咒缚出生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呢。”
“别叫得那么恶心——”
“说到底,这具身躯的主人也很信赖那家伙嘛,临死之前把自己所有不愿离开的眷属都托付给他了——不过这也是没用的哦?和御三家不同,的场家本身就是被我改变过的构造,人工智能反对造物主这样的剧情,也只有科幻里才会出现吧。”
“哈?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