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的场灼和的场静司这一对表亲在调查的场家咒缚的时刻, 高专的那部分学生对于尚未到来的危机还一无所知。他们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了今年的交流会,而这一次的活动,的场灼很早就明确表态自己不会出席。
“宿傩的容器又不是没有人看着,我一个成年人介学生的比赛入像什么样子。”
在乐岩寺询问他的时候, 的场灼两手一摊, 表情非常无赖:“而且给我的命令是在他做出不可挽回错事之前及时杀死, 让我想办法暗杀倒是没什么难度,后续的洪水滔天你们要是没人愿意给我收场的话,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才不干。”
“后续的洪水滔天”, 当然就是指得知虎杖悠仁当场去世以后的五条悟。
众所周知他们两个的关系形同水火,真的争斗起来只需要一点火星。的场灼本身就因为术式受制于人,这一次明面上的骑脸挑衅, 他不愿意出这个头情有可原。
“也罢,也罢。”
乐岩寺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那这件事, 老朽就负责接过去了。”
“随您的便。”
的场灼的态度很无所谓,说得好像他真杀得死一样——他临走的时候已经叮嘱过伏黑惠让他多加注意, 在经历过津美纪的异常甦醒之后,这位少年比起国中时期要沉稳了更多。
在这一个月里,的场家的静司家主宣布要去山里修行半年左右, 其间不便外出, 的场家的上下打点交给七濑婆婆来做,如果还有他需要插手的地方, 也可以远程使役式神去帮忙。
这并不让人意外, 毕竟的场家是除妖人家族起家, 而现在这个时代, 妖怪大多都住在远离人烟的深山里。再加上对方年纪尚轻, 担任的场家的当主也没有几年, 想要在这一领域继续精进,获得更强的实力,反倒会被认为是谦逊的表现。
而在大多数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的场灼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这个他感到熟悉又陌生的院落。
等待他的是那个自小看着他们长大的老人,对方虽然脸上遍布褶皱,但眼神仍旧清晰,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轻声说道:“医院已经联系好了。”
“手术的恢复时间大概需要多久?如果来不及的话,我会去联系硝子——”
怕对方不认识,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反转术式的咒术师。”
“自家的事情,不要把外人牵扯进来。”
七濑婆婆看了他一眼:“的场家还不至于这点办法都没有,要去拜托你的朋友。”
”朋友总比一点印象都想不起来的陌生人对我来说要可靠。“
的场灼忍不住习惯性地呛了一句,又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立即致歉。后者并没有因为他这一点点僭越而发难,反倒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静司当主的事情不容闪失,还是要尽可能安排自家人来做这些。”
她强调了“当主”二字。
次月,咒术高专东京京都姊妹交流赛在东京举行。禅院家这一届的两姐妹术式都不占优势,更引人瞩目的是一年级的伏黑惠,以及如今已经升入三年级的加茂宪纪。
这一年里,狗卷棘和加茂宪纪都已经获得了准一级的位置,不出意外的话,这一次的交流会结束之后,就是他们通过一级评定的时刻。
按照约定,的场灼会成为加茂宪纪的一级咒术师评定推荐人。
然而的场灼并没有出现在比赛的现场,实际上,在他真的“忙起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
于是加茂宪纪直接去问了五条悟——他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对于御三家博弈有着深刻认知的知情人,虽然了解不深,但也知道那两位前辈在背地里,并没有表面上的关系那样恶劣。
身高一米九的教师坐在靠背椅上唉声叹气,语气夸张,好像世界下一秒就会毁灭:“就是说嘛!阿灼真是太过分了!之前和七海海一起出任务就不说了,现在干脆连人都找不到……要不是还能打电话联络,我真的会去把他们家那个一只眼睛的家主抓出来质问哦!”
旁听的七海建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连你也跟着叫这个绰号了……还有,任务是的场前辈自己选择接手,并且经过咒术界首肯的事情,如果你对此有怨言的话,建议去找正确的对象抱怨。”
“嘁,我知道嘛。”
五条悟一边往嘴里塞点心一边说道:“但是被瞒着的感觉很不好啊,说是什么的场家的家务事,和这个家族十几代人以前的古旧事有关系,听起来都像是借口!那家伙早就已经不把自己当作是的场家的人了,现在怎么还能这么热衷于去搀和这种听上去就老掉牙的事情啊!”
“想知道的话,不如直接去问他本人?”
七海建人瞥了他一眼:“那位前辈的话,未必不会告诉你真相吧。”
“我才不去问。”
五条悟却梗着脖子:“那种就连咒缚都拦不住的家伙,我才不要问。
galgame里都知道如果在别人忙碌的时候一味打扰和怀疑会降低好感度,五条悟的相关经验基本上全部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