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人,朋友的朋友,朋友的亲人,师长和同学,前辈与后辈……以及和他们有着联系的更多人。
“所谓人,就是被这样的‘羁绊’,或者说‘缘’而联系在一起的。”
夏油杰微笑起来:“就像我遇见了你们,就像你们也遇见了我的家人。”
浅显易懂,很好理解,并且妥帖地照顾到了两个人的理解力和个人感受。这个人就是这样,在真正想要向别人释放善意的时候很难会失手,在辅助监督和咒术师当中的评价如出一辙地高。
明明是年龄最小的一个。
年龄最小的,也是最受欢迎的,他们的同期。
的场灼看着他,重复道:“缘?”
“是的,结缘是很重要的事。”
夏油杰回答:“拥有这份力量,就要珍惜和守护与他人的缘分。”
“啊,好有道理。”
的场灼左手握拳敲右手手掌心:“听过以后更不想当咒术师了。”
“哎……?”
夏油杰脸上迸出井字,保持着笑容:“阿灼是迟来的叛逆期吗?需要去操场上消化一下吗?”
他站起来,侧过半个身子,让出前往操场的通道,一副想打架就尽快的样子。
的场灼张了张嘴,原本是想说自己并无特意挑衅的打算,关于咒术师这个职业的看法也有自己的理由……但看到夏油杰的表情之后,他又放弃了解释的打算。
好嘛,打就打,少年折了折自己的腕关节,手指尖啪嚓一声迸出火光:“操场见。”
接近战,大家都空手,不用弓也不用咒灵操术。的场灼面无惧色,他可能会输,但绝对不可能在夏油杰的面前认输。
五条悟很快乐地在后面排队:下一个轮到我哦!
相较于两个咒术师大家族出身的学生,新入学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也自然而然地更加依赖夏油杰。倒不是说他们两个不够友善,的场灼其实对自己的两个后辈大体上来说也都还算不错,但思维模式的不同会很难让他体会新生所特有的困扰。
比如,面对咒灵的恐惧和心理压力。
又比如,对于自己未来前路的迷茫,还有学习压力所带来的不安。
这种话无论是对五条悟还是的场灼来说,都不可能得到什么有效的回应,毕竟这两个家伙也从来没怕过咒灵,虽然多多少少受过些伤,但打从心底里不觉得咒灵是什么干不掉的东西。
而夏油杰则不同,他很能体会两名新同学的心情,共情能力也极高,并且可以根据两个人的进步程度来适时地帮忙调整训练计划,以过来人的角度提出合理的意见和建议。
“不过……真的好强啊!夏油前辈。”
灰原雄感叹道:“明明是式神使,还这么能打……”
他站在操场边上,看着夏油杰按住的场灼的手背反折到身后,提起膝盖将对方压在操场上,而五条悟已经跃跃欲试地要参与车轮战的第二轮:“刚刚那个是空手道的技巧吧?”
“大概,还有一点自由搏击的感觉。”
七海建人站在旁边分析:“倒是的场前辈,刚刚用得是无刀取的招式,是一种很传统的日本古代武术。”
“哇,你这个外国人懂得好多。”
五条悟感叹。
“……都说了我是日本人,五条前辈。”
“什么嘛,明明长了一张外国人的脸。”
“长相也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事,而且丹麦血统已经很稀薄了。”
“哪里稀薄?这不是从头到脚都是嘛!”
七海建人:“……”
他感觉自己的烦躁指数正在陡然攀升,忍了又忍,默默往旁边站了一点。
但五条悟还是没有放过他,紧跟着七海建人的动作凑了过去,嘴上不停:“七海,七海,七海——你英语很好吗?能说很多国家的语言吗?”
七海建人的敬语已经开始逐渐消失:“……我是在日本出生的,你倒是给我听进去啊。”
而且最主要的是丹麦的官方语言也不是英语而是丹麦语……不过很遗憾就算是丹麦语他也只能蹦单词,说得并不流畅。
看到七海建人脸上一脸想要插上翅膀飞走或者干脆钻进地里的表情,灰原雄主动解围:“那么五条学长呢?听说大家族的咒术师很多都是在家里学习咒术知识的,所以很少来高专……为什么学长这样的术师会来东京高专上学呢?”
五条悟一愣,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们两个都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就算要入学高专,最好的选择也是本地学校。而他这个人外显的性格又素来自由散漫,大部分的人生选择都难逃“我就是愿意”,所以就连夏油杰都很少去询问他的行事动机。
操场上,的场灼已经被夏油杰伸手拉了起来,掸着膝盖上的灰土,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他们靠近了正在说些什么,接触到视线之后,夏油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冲着五条悟和灰原的方向挥了挥手。
“是因为。”
五条悟靠着操场的围栏,有风吹过额前的刘海:“以前有个人告诉我,可以再出去看看,说不定会遇到更有趣的事。”
四方的庭院,被珍视的六眼,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