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听不进大道理的人来说,直接揍一顿,说不定会产生意料之外的奇效——就像是今天那样。
……不过又多了一批喊他伏黑哥的笨蛋,让他在的场灼面前当场社死这个情况确实是在意料之外。
看着对方重新陷入了懊恼的低气压,的场灼短促地笑了一下,两个人一起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津美纪还没有陷入昏迷的时候,这个“教育工作”一般是由伏黑惠的这位义理姐姐来担任的,而现在津美纪人在医院,剩下的监护人则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伏黑惠打量着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对方披着一身明显不太合适的风衣,估计也是临时打断了什么日常安排跑了过来——而且可靠也是装的,除了祓除咒灵格外靠谱以外,早些年的生活经历让他深刻意识到这个人在稳重的外表之下其实也有着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问题。
简而言之,咒术师其实大多都有点疯。
“您不会觉得这样做是错的吗?”
等了一会儿还没有等到批评,伏黑惠终于忍不住问道。
“在抛弃对错的情况下,你的行为其实很有很有效果。”
的场灼想了想:“而且我不太擅长替别人做决定……至少目前为止,我提出来的建议从来都没人听。”
“……你一般都提些什么?”
伏黑惠感到有些怀疑:“不对,一般都向谁提?……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直觉告诉他,继续追问下去的话,只会得到让人头痛的结果。
的场灼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是觉得,如果你下定决心一定要去这么做,我们的立场上不管做出什么引导,都很难真的改变阿惠你的想法吧。”
的场灼有些感叹:“年轻人的固执就是一去不回头呢。”
“……灼先生明明也没有年龄很大。”
“是和阿惠相比哦。”
“也请您别拿我来开玩笑了。”
裹在风衣里的咒术师看了他一眼,不可爱,开不起玩笑,和他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截然不同。的场灼摸出手机,屏幕微微震动了一下,弹出新的任务提醒。
他不着痕迹地关掉屏幕,顺着夜色走进了地铁闸机。